“換你像我那樣,在最老舊的拆遷小區住著試試?媽沒影,爸一不順心就抓著我打。鄰居不是黃賭毒,就是做皮肉生意的。我要不想像小夥伴們一樣,早早輟學打工,十六歲就被搞大肚子,我就只有一條路,就是讀書!書山無路我殺出一條路,學海無涯我狗刨著都要到對岸去!”
任勤勤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抹了一把淚,秀麗的臉龐上溼漉漉一片水光。
“令尊對我好,我一輩子記著他的恩情。你對我媽寬厚,於是我也樂意為你潑別人一身石榴汁。我市儈,我會鑽營,可我有道德底線,我做事也講良心的。憑什麼……我……我……”
委屈堵住了喉嚨,沒法再說下去了。
沈鐸不是話多的人,況且和任勤勤的交情也沒那麼深。可今日不知中了什麼邪,又或許是承了她那一杯石榴汁的人情,才指點了她一通。
沒想這一指點,就像觸發了一個副本,不刷完沒法交代了。
茫茫的天地間,悶雷聲越來越近,一場大雨將至。林中萬籟俱靜,連螢火蟲都不出來招搖了。
沈鐸一身黑衣早就隱沒在了夜色裡,只有一張英俊的面孔被燈光照得輪廓分明。
任勤勤的白衣在夜色中卻十分醒目,頭上還帶著一個白色髮卡——她自己的親爸也才去世不到兩個月。
任勤勤卻並沒想再和沈鐸說什麼。她抹著淚,越過沈鐸,埋頭朝宿舍樓走。
“宜園裡只有一棵榕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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