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笑出來。
“我娘就在我旁邊,我找個地方把她埋了。”桃濃掂了塊梨條咬著,“我娘活了快四十年,三十四五年五六年吧,從來沒覺得她是大梁人,被人砍了一刀,快死了,跟我說,她是大梁人,讓我給她立塊碑,還得是花崗石的,上面得寫清楚,她是大梁人。”
桃濃一邊說一邊笑,李苒卻聽的滿心悲愴。
“後來我就給她立了這麼大一塊花崗石碑,上面寫著大梁桃氏。”桃濃笑聲微落,嘆了口氣。
“你姓陶?”李苒下意識問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姓什麼陶?我沒有姓,我娘也沒有,跟著師父學曲兒後,師父給我起了現在這個藝名,我就一直叫桃濃了,之前麼,我娘高興了就叫寶兒,不高興了就叫死貨。”
李苒低低嘆了口氣。
“我們這樣的人,其實活的挺快活的。”桃濃再掂了一根梨條,“就象姑娘,我瞧姑娘也活的挺快活的,象姑娘這樣,一個人過來聽曲兒看熱鬧的,我知道的,可就姑娘一個。”
桃濃一邊說一邊笑,笑的梨條都掉回碟子裡了,“前兒姑娘看那幫引客,看的笑的多開心,那幫小妮子回到臺後,一個勁兒的跟我叫,說你笑成那樣,指定是出什麼岔子了。
我就說她們,什麼岔子不岔子的,就是看你們好看才笑的,怎麼,許男人看美人兒,就不許女人看美人兒了?”
“我確實是看她們活潑好看才笑的。”李苒也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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