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買了兩套。

顧雲開又是高興又是擔心，生怕爹的錢不夠。

顧恆道：“出門在外叫爸爸。”

鄉下人才叫爹孃，城裡人都叫爸媽。

“爸爸！”

顧恆笑了：“放心，你爸有錢，養得起你。”

之前沒買新衣裳，主要是他怕麻煩，錢的來源解釋不清，他怕引人注意也怕被顧家人纏上，現在要出遠門自然沒有這些顧慮。

買好衣裳，顧恆帶兒子去理髮，接著又去了澡堂子。

一番收拾下來，第二天出門的時候，父子兩人大變樣，穿得整整齊齊，收拾的乾乾淨淨，怎麼看都不像是鄉下人。

晚上八點半，火車終於來了，晚點了半個小時。

看著擠擠攘攘的車廂，顧恆深吸口氣，揹著行禮，牽著兒子踏上火車。

鬧哄哄的車廂裡，有股刺鼻的味道。

顧恆唯一隻慶幸，霸佔他們座位的兩個人是一對青年男女，如果換成倚老賣老的大爺大娘，現在這個年代他還真不知該怎樣處理。

反正大爺大娘都有理，他哪怕買了車票，有座位，他要是不讓座，他就是思想有問題，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立刻成為罪人。

“麻煩讓讓，這是我的座位。”

“幹啥，我們先來的。”

“你一個人大男人跟我一個女人搶位子。”

青年男女擺明不想讓座。

顧恆懶得廢話，一把扯住青年的衣領，狠狠將人摔在地上，再墨跡他就動拳頭，世上總有那麼些人欺軟怕硬。

“幹嘛打人啊”

“欺負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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