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電話的時候，溫椋的手指都是軟弱無力的。她試了幾次才成功地把電話撥了出去，秦楚第一時間接聽。

不等溫椋說話，秦楚便先開口了。“我看到了，樓梯斷了。”

溫椋咬著唇，小臉板著，十分嚴肅。“秦楚，直播的倒計時結束了嗎？”

秦楚那頭靜了片刻，才低聲開口：“仍在繼續。”

溫椋突然扶住將課桌，她告訴秦楚：“我聽了你的話，穩住了全班的同學，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離開教室。”

“但是外面，好像有人死了。”

秦楚鬆了口氣，他告訴溫椋：“溫椋，你做的很好。”他聽到耳麥裡面林局的聲音，跟林局說了幾句，這才對溫椋說：“溫椋，林局的人已經進入學校，正在排查危險。”

“溫椋，繼續穩住你們班上同學的情緒，等我通知。”

“好。”

秦楚結束通話電話，看到教學樓這邊慘案還在繼續。

2號教學樓的樓梯上，也發生了踩踏事故，起因是有人在地上放了幾顆圓潤的玻璃珠子。學生下課後，都跑著去食堂搶飯吃，根本沒有看路。

第四節課後是人最多的時候，踩踏事故一旦發生，那就是大面積的傷亡。

直播影片裡面，觀眾正在源源不斷地給博主打賞，很快，打賞就累積到了三千比特幣。秦楚注視著影片，表情有一瞬間的放空。

他幹這一行十三年了，十三年裡，他見識了人性中最大的惡，也見識過最大的善。這樣的惡性事件，秦楚遇見過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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