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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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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活越回去了。

方矣拿著車鑰匙往外走:“畢竟我是要睡美容覺的人。”

可實際上,到家十點半的方矣也並沒有睡美容覺,他換了衣服洗了澡,盤腿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電視在播《情深深雨濛濛》,剛巧就是依萍寫“書桓走的第一天,想他”那段兒,方矣翻了個白眼,任由電視那麼開著,自己玩起了消消樂。

快十一點的時候,方矣有點兒坐不住了。

他想起上午那會兒他讓荀理別回來,現在想想似乎是有點兒不近人情了,他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麼呢?

方矣翻出荀理的手機號碼,琢磨著應該打個電話問問對方燒退了沒病好了沒。

可思來想去,方矣又有點兒拉不下臉,趴在沙發上長吁短嘆。

他覺得自己完了,竟然真的稀裡糊塗的就對那小狼崽子上心了,明知道那傢伙沒安好心還自己往圈套裡跳,真像崔一建說的那樣,越活越回去了,很是沒出息。

最後方矣這資訊也沒發出去電話也沒打出去,深更半夜終於決定睡覺,然而這一晚上他根本沒睡好,淨惦記著荀理了,早上一睜眼看見床頭櫃上那個被他畫了記號的杯子,覺得焦慮侵蝕了他的每一個毛孔。

他就是焦慮本焦。

方矣喪著一張臉洗漱完,接了他媽打來的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家。

“這就回去。”方矣琢磨著那小子看樣子是真不打算回來了,他還等什麼勁兒呢?索性拿了鑰匙筆記本,還收拾了點兒護膚品,塞袋子裡下了樓。

學生已經陸陸續續放假,學校裡早沒他什麼事兒了,沒必要在這邊混了。

方矣開車路過學校大門,想了想,拐了個彎進了學校,他停好車,下去“散心”去了。

天挺冷的,寒風吹得他臉皮生疼。

方矣假裝閒逛,逛著逛著就到了荀理宿舍樓下。

他在樓下猶豫半天,還是上了樓,樓管認得他,還以為他是來查寢的,笑著說:“不是都放假了嗎?你們學院還管得這麼嚴啊?”

方矣笑笑:“不是,我來找一個學生有點兒事兒。”

這麼應付過去,方矣上了樓,到了三樓,鬼鬼祟祟地往裡看。

306宿舍的門關著,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他暗罵自己神經病,竟然腦子一抽跑來這裡找荀理。

等方矣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轉身就往樓下跑,暗罵自己是二百五,不過,離開前他還是沒忍住去樓管那裡聊了幾句。

“下週就徹底封樓了,”樓管說,“今年春節早,要不每年都一月下旬才封樓。”

“那就是到時候所有學生都不能住這兒了吧?”

“對,暑假的時候不封樓,學生想怎麼住都行。”

方矣點點頭,跟人家道了謝,走了。

這個時候每棟宿舍樓都沒剩多少人了,供暖也跟平時沒法比,但不管怎麼說都比荀理那個冰窟一樣的家好太多了,荀理家簡直沒法住。

他突然想到,等到宿舍封樓,荀理就只能回家,到時候怕是要活活凍死吧?過去的幾年那傢伙都是這麼過的?

應該不至於。

方矣希望不是。

從宿舍樓離開的方矣把半張臉都埋在了厚厚的毛線圍巾裡,心情複雜地悶頭往停車場走,路上還自嘲了一番:那小子會不會凍死跟你方矣有什麼關係呢?吃飽了撐著了就去放屁啊,管閒事兒幹嘛?

吃飽了撐著的方矣悶悶不樂地上了車,好一會兒才暖和過來,開車離開的時候校門口的公交站停著一輛公交車,方矣只是下意識一瞥,結果看見上面下來個人,正是他那個“小狼崽子”。

方矣挺意外的,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公交車的路線,這車是少有的長線路,從這邊的大學城一直到城市對角線另一邊的棚戶區。

荀理還穿著從方矣家離開時的那身衣服,不過肩上揹著個鼓鼓囊囊的雙肩書包,看樣子像是經歷了一趟長途旅行似的。

方矣猶豫了一下,靠邊停車,按了按喇叭。

荀理感冒還沒好,昨天晚上又有點兒凍著了,這會兒頭暈腦脹流鼻涕,難受得很,他剛剛在車上睡得昏天暗地,還是售票員叫醒了他,差點兒就坐過站了。

聽見喇叭聲,荀理愣了一下,扭頭看過去發現竟然是方矣的車。

本來特難受,但看見方矣的瞬間,荀理就笑開了,跑過去,等對方按下車窗,笑著說:“方老師,早上好。”

已經十點多,算哪門子的早上好。

方矣懶得吐槽他,只是看著他眼睛都睜不開似的,沒好氣兒地問:“這是幹嘛去了?藥你吃了嗎?”

“關心我?”荀理笑得特欠揍。

方矣翻了個白眼,要關車窗,結果荀理突然把手伸進來,嚇得方矣重新打開了窗戶。

“要死啊你?”方矣說,“胳膊不想要了是吧?”

荀理趴在車窗上笑著看他:“方老師,我難受。”

“那就回去睡覺。”

“我想去你那兒睡。”荀理說,“跟你睡。”

“拜拜。”方矣把人推開,關了車門。

荀理也不多說什麼,就站在路邊眼睜睜看著方矣開車離開,然而,到了前面的路口,方矣調轉了車頭,在學校正門的馬路對面停了下來。

方矣沒有下車,沒有開車窗,也沒有按喇叭,但荀理十分有慧根,直接過了馬路上了車。

“方老師,你人真好。”

方矣黑著臉說:“少來,我這兒不收好人卡。”

說到底,方矣心軟。

他帶著人又回了家,一量體溫,好麼,39度8。

“給你拿的感冒藥你到底吃了沒啊?”方矣有點兒不樂意了,本來昨天早上這小子走的時候都已經退燒了,結果這會兒反覆,不氣就怪了。

荀理暈暈乎乎地躺在沙發上不動,啞著嗓子說:“我給弄丟了。”

方矣使勁兒朝著人的肚子拍了一巴掌:“長心了嗎?”

“心不在你那兒麼,”荀理笑著抓住方矣的手說,“我一出了這門兒,心就沒帶走。”

“少說那好聽的,把我當二十歲小男孩糊弄啊?”方矣瞪了他一眼,轉身又去找藥。

“對,您老今年都四十了,我哪兒敢糊弄您呢。”荀理故意逗他,結果又遭來一巴掌。

方矣家沒藥了,滿肚子怨氣地踢了一下癱在沙發上的人說:“我下樓給你買藥去,你自己去床上躺著,別跟死人似的趴在這兒。”

荀理哼哼了一聲,但沒動。

方矣沒管他,出了門。

見人走了,荀理掏出手機撥了個號,那邊接聽之後他說:“徐阿姨,我到學校了,我媽怎麼樣?沒事兒吧?”

“還行,”電話那邊的人說,“剛才哭鬧了一會兒,現在累了,回去睡了。”

“嗯,那我過段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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