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主業是跳舞,上次你來他有事兒沒在,以後有機會讓你看看。”
“別以後啊,”趙樂笑著翹起屁股自己使勁兒一拍,“今晚就給咱哥表演一個!”
跟他一起充氣球的男生笑著掐了一把他的臉:“別鬧。”
方矣看出來倆人關係不一般,詢問似的看向荀理。
荀理胳膊又搭在了方矣肩膀上:“看起來比較正經一點兒的叫趙科,是他哥,雖然不太像,但兩人確實是親兄弟。”
方矣拖長了音,“哦”了一聲,不過除了這倆人都姓趙以外,他實在看不出來他們哪裡像是親兄弟。
趙科跟趙樂給氣球充氣,方矣提議他跟荀理去往牆上貼。
這氣球還是他們去定製的,張浪生日,除了生日快樂幾個字,還有一句非常真實的生日祝福:祝浪哥今年有1,年年有1。
方矣笑了,他沒想到張浪看著那麼正經一人,竟然能讓他們這些人這樣鬧騰。
“我來我來。”荀理要上去貼,結果被方矣揪著領子拽了回來。
“你腿好了?”方矣脫了外套丟給了荀理,“我來吧。”
他站在椅子上,手裡拿著氣球在牆面上比劃:“這位置行嗎?”
荀理笑盈盈地看著他,目光都集中在方矣這人身上,根本沒注意字貼在哪兒。
“問你話呢!”方矣不耐煩了,手裡就是沒粉筆,否則他一準兒丟過去,“歪了嗎?”
“行,”荀理回了神,“就那麼貼吧。”
趙樂笑嘻嘻地湊了過來:“狗哥,近親戀愛是□□哦,在國外要判刑的。”
“閉嘴,”荀理說,“我倆沒關係。”
“沒關係?”趙科拿著飲料過來,一瓶遞給他弟,一瓶自己擰開了,“不是你哥?”
荀理想了想,說:“乾哥哥。”
方矣貼氣球貼得還挺來勁,並暗自決定等他三十歲生日的時候,讓崔一建跟老肖也給他這麼搞一回,好好慶祝一下他正式步入而立之年。
等方矣貼完,荀理過去扶著他從椅子上下來。
“有個事兒,咱倆糾正一下。”
方矣斜眼看看他:“你又鬧什麼么蛾子?”
“我決定不讓你當我表哥了,”荀理說,“乾哥哥,這個好。”
“乾哥哥”三個字在方矣腦子裡緩慢地過了一遍,這仨字兒突然變得很不純潔,因為他把它想象成了一個動詞。
“不行。”方矣說,“要麼是親的,要麼是表的。”
“你就這麼想跟我有血緣關係啊?”荀理逗他,“愛我愛得這麼深沉?沒事兒,沒血緣我也答應你入我家戶口本。”
“神經吧你,”方矣說,“我是在用法律跟道德約束你,收起你那骯髒齷齪的思想吧!”
骯髒齷齪的荀理帶著天山雪蓮方矣認識了浪Bar的所有員工,倒是不多,但大家相處得都很好。
荀理是在這裡兼職的,還是大學在讀,但年齡卻不是最小的。
他們酒吧有個才十九歲的男孩,叫戴思琪,高中畢業就不讀書了,出來打工,平時就住在店裡。
跟戴思琪一起住在店裡的還有趙科趙樂,有時候荀理也會留下。
“所以,那天晚上我要是沒跟著你過來,你就直接住這兒了是吧?”方矣發現了盲點,“你又忽悠我。”
“沒啊,趙家那倆那天晚上是出去了。”荀理臉上堆笑,“但也真的不方便。”
他湊到方矣耳邊小聲說:“思琪男朋友來了,你懂的。”
方矣嫌棄地推開他,才不信他的花言巧語。
一幫人又是佈置又是取蛋糕,等到張浪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剛好一切準備就緒。
這時候方矣突然意識到自己又被荀理這大騙子給忽悠了,說什麼大家都帶伴兒來,其實只有他一個外人。
傻了吧唧地給張浪唱完生日歌,方矣順手使勁兒掐了一把荀理的腰,那傢伙“哎”了一聲,一臉茫然地看方矣。
“掐我幹嘛?”他小聲問。
方矣瞪了他一眼:“自己琢磨吧。”
方矣朋友圈很小,就崔一建跟老肖,跟其他人也都能相處得不錯,但都處不到“朋友”這個級別。
崔一建以前這麼說他:“你這人倒也不是難相處,就是懶,連交朋友都覺得累。”
這倒是真的,方矣不太喜歡搞人際關係,麻煩。
這就導致他很少會參加這種生日會,大家過生日都是叫關係親近的朋友,半生不熟的誰張羅啊。
方矣本以為會很無聊,沒想到架不住這些人個個都是“精英”,尤其是趙樂,還真放起音樂跳了起來。
方矣挨著荀理坐,兩人靠的很近,趙樂就在前面的小舞臺上跳,脫了外套又去拉褲子的拉鍊,大家瞎起鬨,鬧得歡,方矣看得也來勁,無意間餘光瞄到趙科,發現全場只有他沒笑。
這兄弟倆是挺有意思的。
趙樂放得開,玩兒得歡,從臺上扭著腰下來,突然撲在方矣身前,勾住了他的脖子。
方矣先是嚇了一跳,接著就笑了,手扶著對方的腰怕他摔了。
趙樂故意一邊撩撥方矣一邊挑釁似的看向荀理,荀理翻了個白眼,直接把人揪起來,丟到了趙科的身邊。
趙樂笑倒在他哥懷裡,音樂還沒停,他不去跳了,又有別人接上了。
大家鬧得越來越嗨,喝酒喝得也開始上頭,場面開始混亂起來。
方矣覺得屋裡悶得慌,想出去透透氣,他剛一站起來荀理就跟著起了身。
“你幹嘛去?”方矣回頭問他。
荀理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幹嘛去我就幹嘛去。深更半夜的,讓你單獨行動我不放心。”
“別鬧,我都多大的人了,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方矣身上掛著荀理,一臉無奈地帶著人一起往外走。
荀理貼著他的耳朵說:“我這叫吸取經驗,你一人去外面,被別人拐走怎麼辦?”
方矣想起來了,當初他倆不就是喝得半懵時在酒吧門口勾搭上的麼。
他笑笑,低聲罵了句:“你個小狼崽子當我什麼人啊?”
“我的人。”荀理倒是不客氣,笑得一臉得意。
兩人一起到了酒吧外面,深夜的室外溫度很低,但喝了不少的人腦子立刻清醒了許多。
荀理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因為喝酒臉色微紅的方矣:“怎麼樣?還受得了嗎?”
“還行。”方矣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快十二點了。”
“明天跨年,你什麼安排?”荀理先發了問。
“回家唄。”方矣說他,“你不回家?考完試還在這兒混什麼呢?眼看著就過年了。”
荀理笑笑:“回啊,過年就回家了。”
方矣覺得他這個笑有點兒不對勁,轉過來看他:“怎麼了?沒考好不敢回去?”
荀理這回笑出了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