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雖然是合法的,但也不會真的明目張膽的開,因為段還是有些黑暗的,就像當初的俞悅。
鄭若明先是詫異的看了眼俞悅,隨即笑道:“不錯,終於會享受了。”
他一直覺得俞悅不缺錢,但平日衣著都十分艱苦,看著他都想送幾件好衣裳給她了,如果不是這樣會導致誤會,他肯定送了。
“少廢話,趕緊的。”俞悅白了他一眼,說著自己的要求:“我要老實,會做家務的女性,奴籍,好控制。”
“好,一定挑個好的。”鄭若明點頭。
隨後鄭若明帶著隨從以及俞悅拐八拐到了一個巷子裡。
再從巷子裡走出去,俞悅就看見面前一個大大的院門,上面寫著牙行兩個字。
門口四個拿長棍的年輕男子守著。
他們看見鄭若明,第一時間露出笑容:“鄭公子好,我們這剛來了一批新貨,您請進來看看?”
俞悅眉頭微皺,有些不舒服,有些人牙子走南闖北撿人,當初她昏迷了,不知道是不是也從這裡出去的。
鄭若明回頭看了她一眼,小聲說:“進去了就別說話,我來挑幾個給,你來做最後的決定。”
“嗯。”俞悅小聲的點頭。
幾人走進去,一路遇到很多人,感覺幾乎都是鄭若明認識的,,他才十四五歲的模樣,跟一群老油條交流毫不怯場,遊刃有餘的模樣看得俞悅不禁心生佩服。
第36章
牙行裡有許多人,但基本分為兩類,一類是有錢人,一個是階下囚。
可能是鄭家家世挺好的,這裡人對鄭若明都比較客氣,進了院子,便看見穿著灰色衣裳,跪在院子兩側的人。
他們是被挑選的僕人,看著滿身都是傷,不過都是男人,不合適。
這時一個穿著長褂的年男人過來:“鄭公子來了,這次您想要什麼樣的貨?”
“老實利索的女人,年齡在二十到十歲左右的。”鄭若明說了自己的要求。
他來過這裡很多次,所以目光平淡,倒是俞悅,還在偷偷用餘光瞄著這裡的場景。
那人眼珠子一轉,指著身後的門,說:“公子這邊請。”
鄭若明頷首,對身後幾人看了眼,便一起過去了。
穿過大廳,到了後院,俞悅被震撼到了。
原來這裡才是真的牙行。
這裡的奴隸都是被放在籠子裡的,分成兩行,一個個籠子隔著大約五米的距離放著,籠子裡大約放著到四人,男人女人分開放,不過這裡明顯女人偏多。
大多數人都捨不得販賣自己的兒子,但是女孩就不一樣了。
年紀在歲到十五歲的佔了大多數。
不過他們衣著雖然都是灰撲撲的,但十分乾淨,比外面的質量好多了。
很快,他們走到符合要求的女人面前。
籠子裡的四個女人都眼神麻木的站著,一動也不敢動,唯有一個人,在看見鄭若明時眼神一亮,帶著希望的看著他。
這個女人身材有些壯碩,年紀看著十出頭,一雙十分粗糙,是做慣農活的,精氣神看著也不錯。
鄭若明用眼神示意俞悅,讓她來挑選。
俞悅目光卻看著這個女人,她比其他幾個都要合適:“這個可以嗎?”
那人詫異的看著俞悅,笑道:“鄭公子這是帶妹妹過來挑選僕人?”
“嗯。”鄭若明點頭,他也覺得這個女人不錯,“那就她了。”
那女人被放出來,第一時間跪在他們跟前:“謝公子,謝小姐,小姐,我還有個兒子,生了病,求您發發慈悲救救他吧,求求您了。”
“不好意思,鄭公子,這人才到我們這沒幾天,沒能調教好,您別見怪。”那人趕緊賠笑。
女人悲慼的搖頭,隨即用力磕頭,聲音很響:“公子,小姐,求您救救他吧,他才十歲,還那麼小,您幫幫忙吧,我這輩子對您絕對心不二!”
鄭若明眉頭已經皺起來了,他不喜歡這種被人逼迫的感覺,但決定權還是在俞悅身上。
那人見他們沒說話,也沒有管,如果能做成兩樁生意也是不錯的。
俞悅猶豫的說:“你兒子生什麼病呀?能不能救好?”
女人一喜,趕緊說:“只是風寒而已,肯定能救好的,只是一直沒有救治才拖到現在的。”
“那我都買了行嗎?”俞悅小聲跟鄭若明說,她只是懂了惻隱之心,俞悅記得自己剛來發燒燒得渾渾噩噩時,也沒有人幫忙,幸好被顧翎給買回去了。
鄭若明眸光微動,他也想到俞悅當初的情況,便說:“好。”
最後一番交涉,由隨從將她十歲的兒子帶著,她自己也被買了,買賣女人也挺便宜的,因為多,兩個人只花了十兩銀子。
付了錢,俞悅簽了合同,以後這兩人就是被賣給自己了。
這個時代,對於奴隸要求很嚴格,一旦叛主逃跑,走到哪都會被發現的,因為奴隸離開時,會被牙行在額間用特殊的藥水印上一個奴字。
字不大,用東西遮一下也就不礙事了。
這是正規牙行,一切都得按照規矩辦事。
俞悅不禁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被賣到這裡來。
不然她這輩子也很難擺脫奴籍的。
鄭若明就直接幫忙將人送到了顧家,俞悅去請了大夫過來,那十歲的男孩看著瘦不拉幾的,只剩下骨頭,比俞悅當初嚴重多了,臉色慘白慘白的,嘴唇脫皮。
不過大夫診治過,真的只是風寒,不過因為拖得太久,有些嚴重,付了錢,讓那個買回來的女人也就是珍娘跟著去抓藥。
而俞悅則去顧大娘房間拿了她的兩件舊衣裳給她換洗,便讓她自己熬藥,而俞悅則去了成衣店按照顧大娘的身材給她買了兩件衣裳。
等品質的,花了一兩銀子,比布貴多了。
等回來之後,珍娘已經將藥熬好了,正在給兒子喂藥。
看見俞悅,立馬跪下了,臉上帶著感激與恭敬道:“小姐回來了。”
俞悅嘴角一抽,說:“起來吧,不用跪來跪去的。”
“謝小姐。”珍娘起身,繼續給兒子喂藥,那孩子燒的昏昏沉沉,俞悅是沒見他睜開眼的。
到了下午四點鐘左右,所有一切都弄好了,就等著顧大娘回來了。
而這時安頓好兒子的珍娘敲響了俞悅的房門。
俞悅開啟門,就見她穿著顧大娘的深藍色衣裳站在那,雙不安的在圍裙上搓著,十分拘謹。
“有事嗎?”俞悅問。
“姑娘,這個點了,要不要做飯?”珍娘試探的問。
俞悅搖頭,“還要等人,對了,你是怎麼成了奴隸?”
說起這個,珍娘剛恢復一點血色的臉龐瞬間又白了,好一會兒她才有些顫抖的聲音說:“姑娘,我是清白之身,您放心,當初是我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