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自己也沒有受傷,然而那一幕確實驚心動魄,她焉嗒嗒的低頭,說:“要不……打手板?”
顧翎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了,他輕咳一聲,道:“這個就不了,不過以後你上山得叫上我,再不叫我,以後你就不準去山上。”
讓她真的不去山上是不可能的,不過有自己看顧著,應該也出不了大事,最重要的是那個人,可不能再讓她碰見了。
俞悅點頭,忽然又想起來,說:“那要是你去上學了怎麼辦?”
上次那個三嬸就說再過半個月就得開學了。
“那就不去,我每四天會回來一次的,到時候再陪你去,其他時間你就忍著。”顧翎說完,見她老實應了,也就出去了,到底不是親妹,兩個人呆久了不好。
等他一出去,看見的就是他娘嚴肅的臉。
“你打你妹妹了?”顧大娘虎著臉,十幾歲的小姑娘正是敏。感的時候,要是她一氣之下跑了怎麼辦?
顧翎解釋道:“沒事,已經跟她說好了,她以後會乖的。”
過了一會兒,就見俞悅從裡面出來,臉上還掛著笑容,眼睛裡也沒有陰霾,顧大娘也終於放心了,晚上還特意給蒸了一個蛋。
家裡沒有雞蛋,是今天差點害了俞悅的那個小男孩他爹送過來的。
顧大娘剛說起的時候,她心裡還有點奇怪,為何是他爹送過來的,一般這種事都是他。媽,應該說娘來應付的。
結果下一刻顧大娘就嘮叨著:“這孩子也是可憐,小小年紀沒了娘,他爹也不怎麼管他,就讓他整天村子裡亂玩,這不,今早就跑到山上去了,還引了大野豬出來……”
“那是挺可憐的。”聽了半天人家的八卦,俞悅心裡對那孩子的一點壞印象也消失了。
他父親是鎮上幫工,幫忙殺豬的,生活也還不錯,只是家裡每個管錢的,即使有錢手頭也留不住,孩子吃百家飯長大,讀不進書,就喜歡往山裡玩,只是平日裡沒鬧出大事來。
俞悅瞭然了,心底還是挺同情這孩子的,他人不錯,那個時候還想著轉彎,只是……野豬還是更喜歡她一點,捂臉。
他們帶回來的野豬,以及殺豬後的豬血,顧家和那孩子的家分了,一家一半,本來人家是不肯要的,不過顧家也不好意思獨吞,自然這樣,然後剩下的,村子裡的人買了一點,還有大半,就想著明天去賣了。
正好要趕集,也不用顧翎特意陪自己去,俞悅就將自己帶回來的兔子,哦,對了,兔子呢?
她回來的時候被嚇到了,渾渾噩噩的,沒精力顧上兔子。
顧大娘指了指兔窩,道:“你哥給你放到這裡了。”說完,顧大娘又委婉的問:“你哥對你好不好呀?”
“很好呀。”俞悅下意識的回答,然後迫不及待的跑到兔窩那裡去找自己的兔子。
顧大娘在背後鬆了口氣,她能看出來,翎哥對這孩子很上心,不管是做妹妹也好,以後做妻子也好,都不能讓她討厭翎哥,昨天打了她,希望她別記仇咯。
俞悅記得,她帶回來的兔子是灰色的,然而兔窩裡,灰色的兔子一共三隻,本來體型也就差不多,至少以俞悅的眼神,她是看不出來差別的,吃飽喝足的兔子們乖乖的趴在兔窩裡曬太陽,看見俞悅進來,一個個立馬圍過來了。
然後驚喜的說:
一隻灰兔說:
看來這就是她帶回來的兔子,俞悅剛準備說話,另外幾隻兔子互相對視一眼,覺得不對,立馬動手,四條腿一起上。
“啪。啪。啪……”的聲響發出來,下一秒,五隻兔子亂戰在一起,根本看不清誰和誰。
乾淨的白色兔子身上都染上了灰塵,看著髒兮兮的,另外三隻灰兔子就更加灰了。
“不準打架!”俞悅低吼了一聲。
幾隻兔子乖乖的分開,然而此時已經分不清哪知是哪知了,她頭疼的扶額,道:“我早上帶回來的兔子請站出來。”
五隻兔子齊刷刷的向前一步,然後瞪著圓鼓鼓的紅眼睛看著她,看起來單純無辜。
俞悅冷笑一聲,道:“你們以為我是色盲呀,明明就是白色和灰色兩種顏色!”
下一刻,兩隻白色的兔子嘆息一聲,後退一步,“……”暫時不想理它們,俞悅又盯著三隻死撐著的灰兔子,後牙槽忍不住磨起來,說:“你們老實點,剩下兩隻是要配種的。”
它們還是梗著脖子站在那,堅定自己就是她早上帶回來的兔子,語氣還特備一致的說:俞悅一一看過,還真……分不清,她溫柔的一笑,就在三隻兔子覺得不對勁兒的時候,聽見她說:“欺騙我的壞兔子,我將它一輩子留著配種不殺。”
三隻兔子其中兩隻前腿已經開始發抖,嚇的,另外一隻被欺負的最慘的,身上灰土最多的,顫顫巍巍的開口:說著,還賣起慘來了,在那委屈的嗚咽。
俞悅嘴角一抽,抄起這隻兔子,對著剩下的幾隻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只聽背後慌張的兔子聲音道:
然後兔子轉身,對子白兔子道:
準備殺兔子的俞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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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按照兔子的一步步教導,俞悅還是作廢了兩次,才將麻辣兔肉做好了,幸好擔心浪費,她每次都只用了一小碗肉,等她真正會了,還有三分之一的兔肉,當然主要是她選的兔子都很胖,肉多。
她分出一半給顧家人嚐嚐,然後捧著臉期待的看著兩人的表情。
顧大娘年紀大了,有些不太適應這個麻辣的味道,再加上顧家本身飲食清淡,因此她嚐了一口就沒吃了,倒是顧翎讚歎不絕,“挺好吃的,估計有戲。”
“是嗎是嗎,我就知道我可會做飯了。”俞悅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準備去將剩下的肉做了。
被顧大娘攔住,“你明天起早一點做,不然放一晚上都變味了。”
“哦對。”俞悅點頭,隨即苦著臉,明天又要早起好多好多,還好她雖然年紀變回十幾歲,可是這裡女子不用上學,沒那麼慘了。
吃完晚飯後,她從地裡挖出一顆草,放到自己的房間,上次的那顆已經徹底死了,她算是琢磨出來一點邏輯。
凡是活著的植物,只要她靠近它們一定的範圍,就能與之對話,但非公認可以吃的食材,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食材的話,她碰一碰,還是能活過來,繼續說話的。
而且它們給自己的感覺就是能死在她手上,彷彿被佛祖點化了。
導致俞悅一直在猜想自己是不是傳說中的佛祖轉世,當然她為了測試這個,還試圖使用法術,沒成功,想騰雲駕霧試試,還自己摔了一跤,最後清醒了。
估計只是上天給自己的補償,或者說自己的幻覺吧,就安心用這。
這般想著,反而佛繫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