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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傷到主母!”

屋內眾人正亂成一團,只見蕭讓一身金甲,大踏步進殿,“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今日蕭讓有戰事,為了備戰起了個大早,到了臨開鑼前,卻滿心滿腦子都是顧熙言的面容。男人終究是不放心,竟是穿著金甲從營地策馬而來,只為親自看顧熙言一眼,不料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裡頭的喧鬧聲。

男人身形高大,氣宇軒昂,等看清楚了屋內情形,竟是濃眉緊皺,面色沉沉。

只見他上前兩步,竟是一把奪過藥碗,又捏了顧熙言的下巴,悉數把湯藥喂進了檀口之中。

一碗湯藥喂完,他將藥碗往地上狠狠一砸,赤紅著雙眼看她,“你以為這是什麼藥?”

顧熙言被男人按著灌了一碗藥,登時咳個不停,等回過神兒來,如同被抽去了全身骨架一般,緩緩滑落在了地上。

她抬頭含淚怒視著他,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你就這麼狠心?寧可殺了我腹中的孩子?!”

蕭讓怒極反笑,“倘若本候能那麼狠心,倒也省事!只可惜這輩子,我蕭彥禮註定要在你手裡潰不成軍!”

原是昨夜顧熙言睡著以後,蕭讓叫大夫給她診了脈,大夫說“夫人這段時間心情驚懼不定,體虛氣若”,又開了幾副安胎藥,交代每日煎了,給她服用著。

女子一旦落胎,便會傷及身體根本。

顧熙言本就體質寒涼,不易受孕,若是此時用藥打了這個孩子,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再次為人母,都是個很大的難題。

昨夜,蕭讓一夜未眠,他思來想去,覺得最壞的結果無非是顧熙言懷胎十月,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大不了,他就把她腹中的孩子當做親生的,撫養一輩子便是。

顧熙言聽了這話,竟是呆了,她反應了許久,才明白過來——那碗湯藥並非落胎藥,而是安胎藥。

——他寧願讓她生下別人的孩子,也不願傷害她。

顧熙言抹了抹臉頰上冰涼的淚,將頭撇在一旁,竟是覺得可悲又可笑。

蕭讓看著她這副冷淡模樣,心頭怒火如被一頭冰水迎頭澆滅,他閉了閉眼,當即甩袖而去。

等甲冑之聲漸漸走遠了,桂媽媽才吩咐低下的丫鬟們將一地狼藉收拾了。那廂,顧熙言仍在獨自淚垂,嗚咽不止。

桂媽媽嘆了口氣,上前輕聲勸慰道,“主母息怒。”

“老奴雖不知道主母和侯爺之間因何生了齟齬……可還是想勸一句“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之間的和睦難能可貴,莫要因一時的氣惱傷了彼此的心意才是。”

顧熙言目光虛無一片,只涼涼道,“心意?如今在他心裡,我便是那珠玉蒙塵,一朝從天上跌到了泥地裡!還有什麼心意可言?”

桂媽媽眉心一跳,卻也不敢多問,想了想道,“主母此言差矣。”

“當年,侯爺正值婚配的年紀,奈何老侯爺和長公主去的早,沒了父母幫著侯爺張羅這等婚姻大事,太后娘娘身為外祖母,自然是為了這事兒萬分火急的——太后娘娘一連為侯爺相看了數家家高門貴女,侯爺竟是看也不看,便一概推拒了……後來,誰也沒有料到,侯爺竟是自個兒拿著先帝親賜的無字聖旨,跪在御前向皇上求娶了主母。”

顧熙言聽到“無字聖旨”四個字兒,當即愣住了,又聽桂媽媽道,“這無字聖旨是多麼尊貴的榮寵,哪怕是王府世家得了這份賞賜,都是要供在祠堂裡,千代百代的傳下去福澤子孫的……恕老奴說句犯上的話,當初侯爺拿著無字聖旨去求婚,那金鑾殿上的皇帝陛下都大大驚到了。”

顧熙言聞言,心中一片酸澀難以言喻。

當初,成安帝突然下了賜婚她和蕭讓的聖旨,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顧家雖然是書香衣缽,可話說到底,終究是手裡沒有握著實權的人家。蕭讓世襲平陽侯爵位,又是天潢貴胄的血脈,有多少有權有勢的高門貴女排著隊等他去娶,可成安帝卻偏偏賜婚於家無實權的她。

當初成安帝賜婚她和蕭讓,顧熙言一直以為兩人是盲婚啞嫁,萬萬沒想到,原來這門婚事,竟是蕭讓拿著無字聖旨去求來的!

顧熙言滿面驚訝,顫聲問,“為何?他那時為何娶我!?”

桂媽媽道,“當初,長公主也是這麼問侯爺的……侯爺卻只說,‘那年馬球場上驚鴻一瞥,顧家小姐已經牢牢住在了他心裡,此生若要娶妻,他只娶顧氏之女。’”

顧熙言聞言,竟是癱軟在椅子上,過了許久才緩過來,“馬球場?!”

記憶的藤蔓緩緩延伸,原來她以為的無根之愛,在數年以前,早已經種下了前因。

當年馬球場上,機緣巧合,他們偶然邂逅,那日過後,她將其拋之腦後,不料他卻深埋心底。

時間匆匆而過,誰料驚鴻一瞥,便是糾纏一生。

她重生一世,放下前塵恩怨,本想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惜……“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碎。”

她和他之間出現了很多問題,信任逐漸消減,熱情也開始枯萎,他們彼此身上只剩下冷漠和防備的尖刺,把對方刺的體無完膚,自己也在背地裡肝腸寸斷,苦不堪言。

他讓她變得患得患失,變得如此狼狽。

這世間情愛,起初總是轟轟烈烈,以為沒了對方就失了全部意義,可後來呢,卻發現沒了對方,日子照常過,不會有任何的不同。

殊不知,男歡女愛裡,最可悲的就是一廂情願的“我以為”。

————————

自打顧熙言回來,兩人昨晚吵了,今晨又鬧,簡直是沒有一刻消停的時候。周遭人見蕭讓臉色不善,也都繞著他走。

今日,蕭讓心中本就懷著滔天醋意,到了沙場上,一看對面兒的銀甲將帥,更是怒火陡然三丈高,當即拔了承影寶劍,親自上陣應敵。

三軍氣勢如虎,先是連滅韓燁麾下數將,又大破其八卦陣法,後來,定國公竟是偷偷帶了一隊人馬直奔敵營而去,趁其不備,一把火燒了韓燁軍中的大半糧草。

兩廂戰罷,鳴金收兵。韓燁到了大帳中,竟是少有的動了肝火,把手下副將一頓痛斥。眾將老老實實地挨訓,又議事直到月上中天,才紛紛散去。

大帳中,韓燁一身素衣錦袍,玉面上蒼白如金紙,他靠在椅背上,從自袖中掏出一白色玉瓶,倒出兩丸碧色藥丸,送入口中服下,而後闔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兩口氣。

那廂,齊恕掀了帳子進來,抱拳道,“世子,烏孫首領來了。”

成安十八年冬,也就是十年之前,柔然屬國有叛黨亂政,意欲推翻柔然王室,並在大燕邊疆屢屢尋滋生事。其罪魁禍首,便是這烏孫首領作亂。

後來,淮南王帶兵前去鎮壓,活捉了尋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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