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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魂牽夢縈的小臉兒似乎是消瘦了些,攬著他的兩條玉臂欺霜賽雪,腰肢仍是盈盈一握,只是,她身上穿著的一身杏色薄衫是他從未見過的,此時顯得分外刺目。

明豔的面容依舊白皙嬌嫩如牛乳一般,再看那朱唇一點,美目兩汪,只需燦然一笑,便能叫人失了魂魄。

顧熙言被男人放在桌案上,身後沒有可以倚靠之物,只能緊緊摟著男人的肩頸。蕭讓傾身逼近了,卻並不抱她,他雙手撐在黃花梨木的桌案上,把美人兒困在身前,只是手上隆起的虯然的青筋暴露了他心中的按捺隱忍。

“你在韓世子那裡待的不好嗎?嗯?”

男人又在她耳邊重複了一遍,顧熙言才恍然發現他的語氣冰冷又僵硬,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喜悅和溫柔。

她將擋著眼睛的素手移開,慢慢適應了眼前的光亮,這才看清楚男人的俊臉上神色淡淡,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意。

顧熙言背後一涼,摸摸鬆開了攬著男人的手臂,登時手足無措起來,“妾身、妾身怎麼會待得好呢……侯爺……侯爺不是受了傷嗎?妾身知道了之後,滿心牽掛……況且妾身已經……”

顧熙言正欲說出腹中一個半月的孩子的事兒,不料,那廂蕭讓聽到這兒,已經用完畢生所有的忍耐,只見他額角青筋直跳,眼眸裡似有尖銳寒冰,“你是覺得本候快死了,才回來的嗎?”

“不……不是的!”

顧熙言身子一抖,正欲啟唇分辨,不料,蕭讓竟是伸手從桌上拿起三封密信來,“啪”的一聲狠狠地扔到美人兒懷裡,冷笑道,“是誰給你的膽子來騙我?”

顧熙言面前猛地被甩了幾封信,竟是愣了,她垂了萼首,顫抖的伸了皓腕,將那數封密信拿起來,一行一行地展開看。

信中將她和韓燁的年少往事娓娓道來,細緻入微,不厭其詳,甚至她在映雪堂中每日做些什麼、和韓燁交談些什麼都記錄的一清二楚。

——他竟然全都知道!

一件又一件的陳年舊事和敵營隱秘,就這麼黑紙白字地擺在她的眼前,顧熙言突然有一種錯覺,舉得自己像是赤身裸體地走在街上,身上每一寸,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人瞧了個乾淨。

她的夫君,知道她被困在映雪堂中,知道她試圖逃跑卻被捉回去,知道她腹中懷了孩子……這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卻是這般的無動於衷。

顧熙言一顆心如同墜進了冰窖裡,她驚惶抬頭,眼眶裡有豆大的淚珠兒不住滴落,“原來……侯爺全部都知道?”

“侯爺知道我身在韓世子營中,為何不前去救我?”

蕭讓聞言,竟是怒極反笑,他一點一點地逼近了,俊臉直貼著她的額際,“你想我去嗎?”

“讓我去看你們是如何私通?如何珠胎暗結?”

顧熙言聞言,小臉兒上的血色霎時褪的乾乾淨淨,整個人如遭雷劈一般,只知道拼命地搖著頭,“不,不是這樣的……妾身和世子只是幼時有些交集罷了,萬萬沒有……”

她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卻怎麼都說不出口“私通”這兩個字。

男人的胸膛起伏不定,手臂上的肌肉漸漸隆起,右臂上漸漸有一片血色暈染開來。

蕭讓心中一腔盛怒,聽著這辯解,只覺得是欺瞞無度,正欲發作,那廂,帳外突然傳來親衛的聲音,“秉侯爺,大夫前來換藥……”

那親衛話還沒說完,蕭讓張口便是一聲怒喝,“統統滾得遠遠的!”

外頭眾人聞言,一時不知自家主子是因何暴怒,立刻噤了聲,竟是呆在了帳子外頭連動也不敢大動。

只聽蕭讓冷笑一聲,帶著薄繭的大掌撫摸上美人兒如玉的臉頰,修長的指節描摹著櫻唇的邊緣,爾後緊緊捏住美人兒的下頜,他眯了眼,問她,“沒有?”

“你叫著本候‘夫君’,和本候做盡了親密之事,如今,肚子裡卻懷著別人的孩子?”

“本侯派人尋你,日日夜夜憂心你受了委屈欺侮,結果呢?你在做什麼?”

“本侯是不是太慣著你了?你竟膽敢做出這等放蕩之事!”

誰願意相信呢?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是不信的。他不相信,他捧在手心裡的嫡妻,一去短短數十天,便把他拋到了腦後,竟然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言笑晏晏。

他本以為她是身處敵穴,忍辱負重,不料,到頭來卻是一場兩小無猜,未盡的前緣。

他們在扶荔山中養病,耳鬢廝磨整整兩年,後來因故分離,時隔多年,舊情猶存,一朝舊夢重溫,墜歡重拾,珠胎暗結……

他看到這些的時候,彷彿被人按在椅子上一刀一刀的捅刀子,他只能生生地受著,無處遁形,無處可逃。

她們的過往就這麼清楚地擺在他面前——那是他跨不過、也無法參與的過去。她肚子裡的孽胎,更是斷了他和她的未來。

男人看向她的眼生陌生的可怕,出口的音色冰冷至極,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本侯的東西,就算本侯不要了,也容不得一絲一毫的背叛。”

美人兒搖搖欲墜地坐在黃花梨木的桌案上,雙目失神,滿面恍然,淚珠子像斷了線一般地往下流。

“我沒有和韓世子做過什麼……真的沒有……”

她整個人都惶恐地不住地發抖,傾身抱上蕭讓的右臂,一口銀牙幾乎咬碎,抽噎著道,“其他的事,侯爺都可以不聽我辯解,但唯獨在這件事上,侯爺不可以不信我、錯怪我!”

這是他期待已久的孩子呀!如今他卻對她惡言相向,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她。

顧熙言幾欲把實情脫口而出,卻望見男人高高在上的模樣,他周身充滿了陌生的疏離,眸子裡的每一個眼神都彷彿是鄙夷。

到嘴邊兒的話硬生生被嚥了回去,顧熙言整個人如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都冰冷刺骨,難以言喻。

蕭讓像是聽見了什麼可笑至極的事情,勾了薄唇道,“哦?不信你,錯怪你?”

“顧熙言,你難道真的以為,本侯非你不可嗎?”

男人額角青筋突突地跳著,雙臂仍是撐在黃花梨木的桌案上,連抱都不願意抱她一下。他貼著她的鬢邊吐出這句涼薄至極的話語,喉頭上下動了動,終是霍然起身。

“來人。”蕭讓閉了閉眼,朗聲道,“把顧氏帶下去。”

他叫過她夫人,叫過她熙兒,甚至還叫過她娘子,如今,只剩下一個冷冰冰的“顧氏”。

顧熙言正抱著男人的右臂泣不成聲,忽然覺得手上一陣溼意傳來,她回過神兒來,將素手緩緩地舉到眼前,藉著燈光分辨了會兒,竟是全身發抖地哭喊道,“血……你、你流血了……蕭讓……你流了好多血……”

只見顧熙言手上滿是淋漓的暗紅色鮮血,正順著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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