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伸手撫上美人兒的臉頰,低頭輕吻她的眉心,扯出一抹笑來,“不過是尋常公務,夫人不必憂心。”
成安帝的身子每況愈下,一開始的時候命太子監國,只是叫太子李琮代為處理一些簡單的政務,一些軍機要事還是由成安帝在病榻上親自裁決。
到了如今,成安帝竟是將朝政全權交由太子李琮決斷了。
方才在紫宸殿中,成安帝更是毫無保留地將三軍部署細細同交代了蕭讓一番,竟是隱隱有託孤之意。
蕭讓正神思悠遠,腦海中忽然閃過成安帝喝下的那碗湯藥來。若是他沒有看錯的話,御前大太監德海足足拿銀針驗了三次,才將那碗湯藥奉上御前——莫非,成安帝此番病來如山倒……並非生病,而是中毒!?
蕭讓心中湧出層層謎團,腦海中明明滅滅,瞬息萬變。
那廂,顧熙言見蕭讓勉強哄著自己,便知情形不妙。
上一世,成安帝纏綿病榻,還未嚥氣之際,太子和四皇子兩黨便不宣而戰,整整膠著了兩年之久。
這幾天,顧熙言偶有午夜夢迴,次次都夢見前線傳來蕭讓身陷絕境的急報,她每每從夢中驚醒,望著將攬著自己睡去的蕭讓,心中都擔憂不已。
上一世的夷山之戰,究竟鹿死誰手?
顧熙言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如今,風雲變色,改弦易轍,或許就在眼前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本寫古言《嫁權臣(重生)》,桃子撒嬌打滾求收藏~】
一
上一世,薛亭晚一意孤行,嫁給了寒門出身的進士汪應辰。
她傾母家之力,為他鋪好晉升之路,給他良田千畝,寶廈萬間。本以為兩人可以攜手到老,不料一朝被害,命喪黃泉。
重生之後的薛亭晚報了仇,血了恨,卻也怕了男人的薄情寡義。
這一世,她只想大賺一筆,安安穩穩地過好一輩子,沒想到,卻被當年她拒過婚的裴勍、未來權傾朝野的裴大人勾走了小心臟。
薛亭晚:裴大人,快來提親呀!
裴勍:小姐,你哪位?
二
婚後,薛亭晚手下的脂粉鋪子資金週轉困難,急需從京中規模最大的天成錢莊借款。
一日處理後宅內務,薛亭晚拿著管家鑰匙對牌,望著滿滿一庫房天成錢莊的賬本,她徹底驚呆了。
是夜,紅燭帳中,薛亭晚攀著男人的臂膀,柔聲道,“夫君,借我點錢好不好?”
三
#我家財萬貫,夫君竟然比我有錢一萬倍#
#重生之後,嫁給了我拒過婚的人#
#男人是靠不住的,我手下的脂粉鋪子點心鋪子綢緞鋪子……才是硬道理!#
【嬌軟美豔白富美×衣冠禽獸俊美權臣】
【食用指南】
1、1V1。
2、女主胸大無志,智商一般,顏值爆表。
5、甜甜甜,輕鬆向。
第78章 驚變(上)
平陽侯府。演武堂。
數十人從書房中魚貫而出,仔細看去,一行人皆是身著輕甲,腰間配著利刃寶劍,面容肅穆冷凝。
最中間那人穿著一身玄鐵金甲,生的俊眼修眉,薄唇微微抿著,狹長深邃的眼眸裡有細碎寒光,身姿挺拔如勁松,手握一秉寶劍,名曰“承影”。
一行人出了演武堂,復行了許久,堪堪走到凝園正房之前。
蕭讓腳下步子一頓,朝凝園的方向遠遠看了一眼。
只見他沉吟了片刻,將手中寶劍朝著屬下流雲遠遠一拋,竟是頭也不回地大踏步朝凝園走去了。
眾部下見狀紛紛駐足,望著不知為何遠去的蕭讓,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流雲眼疾手快地接了“承影”寶劍抱在懷中,衝數位部下低聲解釋道,“諸位大人有所不知,這‘凝園’乃是主母居住的院落。”
眾人聽了這話,才恍然大悟,紛紛嘆“侯爺和侯夫人真真是鷓鴣情深”。
……
半年之前,蕭讓正在邊疆領兵,被成安帝一紙聖旨召回盛京和顧熙言完婚。兩人成婚之後這半年的時間裡,蕭讓一直在京中任職,故而他雖為武侯,卻有整整半年的時間未曾穿過金甲了。
如今甲冑在身,蕭讓一路行到凝園正房裡,下人們皆是紛紛行禮,驚訝而視。
蕭讓隨意抬了手,問道,“主母午睡可醒了?”
一名婆子恭恭敬敬道,“回侯爺的話,主母午睡剛剛醒來,現在正在榻上醒神呢。”
蕭讓聞言,略點了頭,抬腳便進了正房裡。
一陣沁涼的玫瑰香氣撲鼻而來,男人撩了碧璽珠簾正準備入內,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什麼,腳下步子一頓,輕啟了薄唇低聲問道:“夫人可是醒了?本候這便進來了。”
顧熙言剛剛午睡醒來,正一臉茫然地被丫鬟婆子們服侍著穿衣裳,此時突然聽見男人的聲音,遲遲反應了一會兒,才嬌軟地“嗯”了一聲。
原是蕭讓正準備入內,卻忽然想起平日裡顧熙言一向害怕打打殺殺,若是此時半夢半醒的嬌人兒猛地抬眼看見他一身甲冑,只怕會嚇出頭疼腦熱之症,故而,方才他才會在內室外開口一問,算是給美人兒提了個醒,好叫她心裡有個準備。
內室裡新點了一爐闢穢醒神、清冽怡人龍腦香,紗幔重重裡,靠著那座紫檀木山水屏風擺放著一尊雕著嫦娥奔月圖的冰雕,正往外散著著絲絲寒氣。
顧熙言正半臥在床榻上,睡眼惺忪,美目半睜,一看便是剛剛睡醒還不太清醒的模樣。
抬眼看了那一身金甲的高大男人,顧熙言不禁愣了一愣,才明白過來剛剛蕭讓在內室外的問話是何意味。
經過這半年的耳鬢廝磨,顧熙言對蕭讓的一腔懼意消散了大半。蕭讓雖然是個武侯,可兩人成婚之後,蕭讓從來沒有做過這等沙場上真刀真槍的打扮。男人本就生的寬肩窄腰,俊朗無匹,此時一身金甲上身,更是憑白添了幾分殺氣,周身氣場駭人。
美人兒擁著薄被半坐在床榻上,望著男人看了半晌,才瞪大了眼睛道,“侯爺穿成這樣做什麼?”
蕭讓看著美人兒這副愣愣的、不敢和自己親近的模樣,心下慶幸“還好沒有把承影劍佩在腰間”,否則定會把顧熙言嚇的不輕。
“本候一會兒要去沙場點兵,自然是要穿著甲冑的。”
說罷,男人挑了眉,衝榻上美人兒伸了雙臂,“本候穿成這樣不好看嗎?”
顧熙言望著眼前如天神一般丰神俊朗的男人,鼻頭一酸,順勢撲到男人懷裡,悶悶道,“妾身不喜歡侯爺穿上甲冑。”
穿上甲冑便意味著要上陣殺敵,如今蕭讓一身金甲地去營地點兵,想必離真刀真槍地上陣殺敵那日也不遠了。
身上的甲冑冰涼堅硬,蕭讓怕咯著顧熙言一身細皮嫩肉,只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