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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半天,只獵得一隻瘦骨嶙峋的野兔……”

話至此處,在場眾人臉色俱是大變。

流雲動了動嘴唇,終是張口打斷,“老伯還是快快進廟一看!方才吾等本欲進廟躲雨,不料竟是聽見了……不該聽見的聲響,正欲離開之際,忽然聽到有女子的求救之聲,我家老爺心慈人善,當即伸以援手,下令將那登徒子扣押五花大綁扣押下來,如今人都在廟中,正等候您來處置。”

那獵戶見眾人放著眼前的女媧廟不入,傻呆呆地在雨幕裡淋雨,本就心生狐疑,此時聽了這話,心頭一跳,當即扔了手中兔子,往廟中飛奔而去。

……

原來,王家敗落,史敬原眼看著自己升官發財的大夢一朝破滅,沒有了可投奔之人,心中多日鬱結,神形俱喪,竟是生了一場大病,一連半月臥床不起,嘴裡整日神神叨叨地念著“言娘”。

那史家老母每日見自家兒子這般神不守舍的癆病鬼模樣,思來想去,頓時心生一毒計,道,“那顧家女雖嫁入侯府高門,我兒若一心想娶她,倒也不是沒有法子。”

史敬原聞言,從病中驚坐而起,“母親有何妙計?”

史家老母道,“無他!想來女兒家最重是名節,我兒尋個時機和那顧家女生米煮成熟飯,等那顧家女若是失了名節,丟了身子,想來平陽侯府這等天潢貴胄的高門定會將其掃地出門,一紙休書將其貶為棄婦,到那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豈不是還要求著我兒娶她!”

人一旦被追上絕路,便會顯露出窮兇極惡的一面。史敬原也算是飽讀詩書之人,聽了這等毒計,心中雖然覺得不恥,可思來想去,覺得自己落到如今這副田地都是顧家害的,再想想顧熙言的美色,終是咬著牙點頭,暗自籌謀起了這等壞人名節之事。

故而,史敬原先是送走了高堂老母,才和顧府辭行,這日收拾好了行裝,才行至平陽侯府後門,遞進去了一封信函。

他約顧熙言去盛京京郊的女媧廟一會,這幽會之地選的真真是極妙——乃是顧熙言和他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當年孟春時節,一眾貴女文人一時興起在此雅集,確實是喧譁熱鬧。可是平日裡,京郊女媧廟不過是一處沒有人煙的荒山野嶺,倘若他想做些什麼壞事,可真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奈何,世間諸事,最怕的便是一個“巧”字。

誰又曾想到,這天恰逢那獵戶帶著高燒的女兒進城問診,傍晚回家時途經此處,正趕上天降大雨。獵戶將自己女兒安頓在破廟之中,便隻身出去打獵了。

不料,那獵戶之女一人在廟中躲雨之際,史敬原竟是趁著夜色偷偷摸進了破廟之中。

外頭暮色四合,烏雲遍佈,廟內無一燈盞,昏暗難辨。那獵戶之女身姿窈窕,又穿著荊釵布裙,史敬原略略一看,下意識以為那人是顧熙言。

要說那史敬原亦是鼠輩,逞著膽子幹出這汙人清白的勾當,心中也是惶恐萬分。故而見了那廟中女子,當即便撲上去,死死捂住了那女子的朱唇,一邊念著“言娘”,一邊兒上下其手。

那獵戶之女本就生著重病,頭腦不甚清醒,突然從身後被人捂住唇舌,抱住一頓非禮,待回過神兒來,想張口求救,奈何喊破了喉嚨也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那史敬原雖說是個白面書生,但也到底是個成年男子。望著懷中不住掙扎的柔弱女子,心頭狠意漫上來,三下五除二便剝了那女子的衣衫,強迫著汙了那女子的清白。

……

那獵戶聽了流雲的指點,飛奔到破廟之中定睛一看,竟是差點暈厥過去。

只見那獵戶之女衣衫不整,勉強披了件黑色的外袍,正淚痕滿面,羞憤欲死。一旁的那史敬原早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嘴裡塞著一塊白布,正滿面驚懼,“嗚嗚”地不住叫著。

那獵戶胸口起伏,待深吸了兩口氣,揚手掄起背上的長弓,衝那史敬原迎頭便是一頓暴打。

那獵物孔武有力,此時見自己女兒被汙了清白,心中滿是暴怒,手下更是用了狠力,拳頭如雨點一般砸下來,不一會讓便把那五花大綁的史敬原打的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淅瀝瀝的雨聲之中,廟中傳來的哀嚎之聲漸漸低了下去。

蕭讓一臉冷然,聽見耳邊漸漸沒了那奄奄一息的哀嚎聲,才面無表情地抬了抬下巴。

流火躬身領命,飛身進了廟中。

不過一會兒,那獵戶擦著老淚從破廟中出來,“撲通”一聲跪於馬前,老淚縱橫道,“今日多謝老爺和眾位郎君出手相救,小老兒感激不盡!那淫賊汙了小女清白,我真真是被怒氣衝昏了頭腦,一心欲除之而後快,竟是差點犯了殺人之罪!多謝老爺提醒,小老兒當即便擊鼓報官,定要把這淫賊繩之以法,定了那絞刑之罪!”

……

“噠噠——”

馬車姍姍來遲,行至此地,那車伕見了破廟前的一等人馬,當即“籲——”了一聲,扯了馬車的韁繩。

這一路上,顧熙言滿心焦急,整個人如被架在烈火上炙烤一般。上一世,靛玉便是為她而死,若是今日靛玉在這荒郊破廟中出了事,她真是永遠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不料馬車驟停,顧熙言身形一晃,張口問道,“出了何事?”

那車伕並不回答。

顧熙言心頭一跳,正欲掀開車簾探看,不料“唰——”的一聲,馬車車簾竟是從外面被人一把掀開。

只見男人騎在高頭駿馬之上,一身玄色織錦大氅,俊眼修眉,氣勢逼人,狹長的雙目深不見底,似是燃著兩簇幽幽的火焰,直直地看向她的心底。

蕭讓勾了薄唇,祭出三分涼薄笑意,“果然是本候的好夫人!”

望著那沉沉如墨的面容,顧熙言如身處數九寒天,身形一顫,正要開口解釋,不料蕭讓並不打算給她辯白的機會,揚手拂落馬車車簾,轉身便策馬揚長而去了。

……

是夜,盛京府府衙。

月上中天,四下無人。一匹駿馬飛馳而至,披風在身後獵獵作響,駿馬之上,那人一身玄衣,刻意將真面容藏匿在大大的兜帽之下。

“吱呀”一聲,府衙大門悄然開啟,盛京府尹忙不迭地出門行一跪禮,“昭獄使令牌在上,下官聽命!”

那黑衣人俯視馬下,出示手中一面令牌,朗聲道:“昭獄使有令,派吾等前來提押犯人史氏!”

先帝在時,曾按照四象的方位指示,在盛京城下設四處昭獄,並設四位昭獄使掌管,用於嚴刑審問重犯。

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之外,若有人牴觸上意,昭獄使便奉旨秘密捉捕,關入“昭獄”審問,三法司皆無權過問。

然而,歷朝歷代以來,“昭獄”是否真的存在,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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