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他狠狠地欺負。
蕭讓心中是這麼想的,手上也是這麼做的。只見男人的大掌重重掐住那一抹楊柳細腰,又俯身叼了那兩瓣櫻唇入口。
顧熙言嬌嬌地推了兩下,直覺得男人動作兇狠,似是帶了三分薄怒,當即一下也不敢動,只一味承受著。
直到兩瓣櫻唇被吮咬的麻木不堪,美目裡眼神兒迷離,顧熙言終是忍不住委委屈屈地求饒,“夫君,唇兒都腫了……唔,不要了……”
男人恍若未聞,薄唇緊抿,眸色沉沉,伸手將那嬌弱美人兒翻了個個兒,牢牢鉗制在懷中,正對著身後那一人高的銅鏡。
只見鏡中的男人未著上衫,面不改色地袒露著寬闊的胸膛和雙臂上勃發的肌肉。男人懷中的美人兒淚光點點,貝齒輕咬著殷紅的唇瓣,春情滿面,身上那對襟長衫的一排細密的東珠釦子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了一半。
顧熙言只瞥了一眼銅鏡中的撩人春色,便羞的不忍直視,立刻想要掙扎著要轉身。
蕭讓眸色晦暗不明,一雙猿臂鉗制著懷中的嬌軟美人兒,埋首在她耳邊,聲音如金玉,“不許亂動。”
顧熙言登時動彈不得,只能順著男人的力道看向鏡中。
只見男人的大掌順著那細腰滑上去,堪堪停在美人兒軟滑酥嫩的心口處,顧熙言身子一抖,又聽見耳邊傳來的低啞音色,“熙兒這兒,裝的什麼?”
顧熙言被男人緊緊箍在懷中,被迫看向鏡子中男人英俊的眉眼,感覺到那修長的手指在自己心口戳了兩下,聲音裡不自覺地帶了顫兒,“裝的是……是侯爺呀。”
蕭讓聞言,埋在她耳邊低低笑了兩聲。
今晚的蕭讓有些奇怪。
顧熙言紅著臉,正準備扭頭看他,不料男人猛地把嬌人兒往銅鏡上一按,大手拽著她身上的對襟羅衫用力一扯。
羅衫應聲而裂,那一排細密的珍珠釦子霎時紛亂如雨,滾落了一地。
顧熙言伏在鏡子上,抬眼便看能見那鏡中自己那張明豔至極的嬌顏,那珠子落地之聲響徹耳際,她心中莫名升騰起一股惶然之感。
顧熙言還未來得及驚撥出聲,身後男人那寬肩長腿的炙熱身子便貼了上來。
身前的鏡面冰涼無比,顧熙言登時被這冰火兩重天的觸感激的幾乎失了神志。
認真算起來,兩人成婚已有小半年的時日。自打上次顧熙言因這閨中之事含淚敲打過男人之後,蕭讓在這閨閣中的行事都還算的上小心溫柔,可今日卻不知為何,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想要把她弄壞”的兇狠。
恍然之間,只見水闊長天裡一派煙雨飄搖,有一葉扁舟,任玉打船篷,于波濤洶湧中行至霧靄深處,灑了一船的露水盈盈。
情至深處,美人兒想轉身依偎進男人懷中,不料卻被大掌按著動彈不得,心中巨大的委屈蔓延開來,竟是忍不住撒嬌哭泣了起來。
嬌滴滴的求饒哭泣聲入耳,男人依舊不為所動,一雙猿臂將雪白滑膩的美人兒翻來覆去,折騰的厲害。
淨房之中,嚶嚶哭聲和那雲雨之聲混為一曲,一直奏鳴到月上中天。
……
禁廷,紫宸殿。
鎏金博山香爐中龍涎香嫋嫋,仍是壓不住一殿濃重的的藥味兒。
龍榻前的小方几上,一隻小巧玲瓏的玉碗正散著熱氣。御前太監自桌上取了一隻銀針探入湯藥之中,停留片刻復抽出,見那銀針上沒有異物,才將那碗湯藥呈上御前。
重重明黃色錦帳之中,成安帝半倚著龍榻,重重咳了兩聲,望著下首伏跪在龍榻之前的宮裝麗人,聲音嘶啞:“貴妃上前。”
“妾身在。”
尹貴妃著一身月白色宮裝,自內監手中接過玉碗,柔聲道,“妾身來喂皇上服藥。”
成安帝闔著雙眼,輕輕點了點頭。
尹貴妃瞥了眼龍顏,滿面憂色,輕啟紅唇道,“皇上要保重龍體才是,莫說這天下萬民、文武百官為陛下的風寒之症擔憂不止了,皇上日日喝著這般苦的湯藥,臣妾看了都心肝疼!”
成安帝並未睜眼,張嘴喝了送到唇邊的湯藥,淡淡道,“寡人這一病,確實病的久了些。”
尹貴妃聞言,手中瓷勺輕輕一抖,不動聲色道,“皇上福澤深厚,又服著太醫院開具的良藥,想必不日便會痊癒。皇上不要太過憂心了。”
“都是些勞什子庸醫!當年那林淵微掌管太醫院的時候,先帝有什麼疾病不是藥到病除?”
成安帝猛地睜開眼,怒斥道:“如今太醫院裡淨養些飯桶庸才!寡人不過生了個小小風寒,整整兩三副藥喝下去了,竟是拖延這麼久的時日還未痊癒!”
尹貴妃忙柔聲安撫道,“皇上息怒!臣妾聽聞,那林氏雖是杏林世家,卻自請罷官歸隱山林,想來是自知淺薄,沒有福分沐浴皇恩的。聖上不必為此等鄉野村夫生氣介懷。”
成安帝冷笑道,“英才不能為寡人所用,便是潛在的勁敵。寡人倒要看看,這林氏能在山林中籍籍無名地蟄伏多久!”
尹貴妃對這前朝密辛並不瞭解,只一邊兒聽著,一邊兒給成安帝喂藥。
幾勺湯藥喂下去,那玉碗已經見了底,尹貴妃拿帕子給成安帝細細擦了嘴,正欲起身,不料卻聽成安帝開口道,“近日四皇子妃被診出了身孕,竟是懷了一對龍鳳胎——此事貴妃可知曉?”
“竟有如此喜事!”尹貴妃笑道,“臣妾是不知的,如今聽皇上說了,方才知曉此事!想來臣妾和四皇子妃也有好些時日未見了,改日要差人去四皇子府上送些賀禮才是。”
“哦?”成安帝聞言,病容上突然噙了一抹笑意,“今日花朝節,四皇子妃和貴妃說了半晌的話,竟沒有把這等喜事告訴貴妃嗎?”
“哐啷”一聲,尹貴妃手中的玉碗落在在地面上跌的粉碎,玉片紛紛四濺開來。
尹貴妃心頭一寒,“撲通”一聲跪在龍榻之前——今日,百芳苑中的偏僻閣樓裡,她和四皇子妃密談了半日,屏退左右下人,只留了一二心腹在側……成安帝又怎麼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殿外候著的御前太監、御前侍衛聽了殿中的玉碎之聲,忙匆匆忙忙地進了寢殿檢視。
成安帝抬了眼皮看那御前侍衛統領,語氣淡淡,“一驚一乍做什麼,不過是打了個瓷勺,何以至此!”
那御前大太監見了殿內情形,忙躬身斂眸,一下也不敢亂看,和一眾御前侍衛立刻退出殿門外。
成安帝淡淡掃了一眼下首跪著的宮裝麗人,語氣淡淡:“貴妃如今‘暫時’掌管鳳印,需要明白一碗水端平的道理。”
後宮不得干政,寵妃和皇子家眷來往過密已經是大忌,更何況是四皇子這般朝野有立儲呼聲的皇子?
尹貴妃忙叩首道,“都是臣妾失察!今日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