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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辦了螃蟹宴,想必是熱鬧至極。臣妾在宮中索然無趣,便不請自來了。還望太后娘娘莫要怪罪。”

太后神色淡淡道,“尹貴妃倒是訊息靈通。既然來了,便是客。楚嬤嬤,叫小玄子帶貴妃去宴席上。”

尹貴妃臉上笑意不變,“臣妾謝過太后娘娘。”

太后不喜尹貴妃已久,已經不是什麼秘聞。

眾人聽了這一問一答,都屏息無話。雖然一個個臉色如常,心中卻都想不明白,為何尹貴妃今日非要巴巴的湊上來參加這螃蟹宴。

方才尹貴妃已經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顧熙言好幾眼,此時正轉身欲走,裝作不經意道,“這位,可是平陽侯夫人?前些日子平陽侯府新婚,本宮還未來得及恭賀夫人。”

顧熙言聽了,忙起身福了一禮,“妾身謝過貴妃娘娘,多謝娘娘掛念。”

尹貴妃笑著點了點頭,一臉長輩關愛晚輩的和善。

等尹貴妃出了宮門,楚嬤嬤上前道,“太后娘娘,一會子御林苑的宴席就要開了,是不是請平陽侯夫人現在過去?”

太后這才拍了拍顧熙言的手道,“好孩子,今日御林苑裡頭設了好些好玩兒的,想必你會喜歡。”

“哀家前陣子傷寒未愈,螃蟹性涼,就不去掃你們這些年輕人的雅興了。”

殿中的貴婦聽了,紛紛開口,有些說自己身子不適不能吃螃蟹的,有些說要留下來陪著太后說話的……太后聽了也不勉強,只叫大家隨意。

剛剛太后說話間確實有些輕微咳嗽的症狀,顧熙言聽了,又說了些教太后保重鳳體之類的話,這才跟著太后身邊的小黃門出了壽康宮的殿門。

壽康宮前後皆設有出廊,出了垂花門,又轉過重重甬道,眼前逐漸出現被蒼松翠柏壞繞的園林景緻。

兩人走了一會兒,正步子不停,顧熙言忽然發覺小黃門面色蒼白,似是痛苦難忍,便開口問道,“德允公公,可是身體不適?”

方才,德允剛出壽安宮的門便覺得腹痛難忍。想是中午貪嘴吃了個冰婉,不禁在心裡狠狠罵了自己一通。宮中當差有諸多難處,若是奴才出了什麼狀況,耽誤了主子的事,真真是萬死難辭其咎。更可況自己身邊兒這位,是堂堂平陽侯夫人,壽康宮太后的嫡親外孫媳婦。

德允忍了一路腹痛,一聲不吭,沒想到卻被顧熙言看出來了。

那叫德允的小黃門忙道,“回侯夫人的話……奴才肚痛難忍,耽誤了侯夫人的功夫,實在該死……”

顧熙言有些於心不忍,當即打斷道,“公公嚴重了。我初來宮中,不識得通往御林苑的路。不如公公先去解決急事,我在原地等著公公便是。”

德允聽了,兩腿一軟,差點兒給顧熙言跪下,“哎!奴才謝過侯夫人,奴才快去快回,還請侯夫人稍等片刻!”

作者有話要說:注:小黃門就是小太監~

第32章 嬌客多(下)

宮中佈局如棋盤一般縱橫交錯,不過一會兒,小黃門便消失宮門拐角處。

顧熙言等了片刻,覺得的索然無味,索性觀賞起周邊的景緻來。

方才兩人已經進了這御林苑的大門,此地周圍綠樹茵茵,滿眼蒼翠。不遠處,隱隱可見有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掩映其中。

半月門裡頭的欄杆外,假山怪石上飛流直下垂下一條瀑布,水流砸在池底的巨石上,濺出銀花朵朵,響聲陣陣。

顧熙言聞聲而去,腳下轉過半月門,往前又走了兩步,依靠在白玉欄杆上,單手托腮,看的出了神兒。

這裡偶有鳥語陣陣,不見什麼人影兒,卻分明傳來一陣洞簫聲。

那簫聲婉轉悠揚,如泣如訴,在一片蒼翠中飛蕩迴旋。

顧熙言聽得入迷,等到一曲終了,方覺那簫聲哀婉至極,聲聲悲痛。

美人兒被這簫聲勾的莫名心情低落起來,正倚在白玉欄杆上出神,忽然見那山石後轉出一個手持洞簫的白色身影。

不請自來,背後偷聽,實在不是君子行徑。

顧熙言一陣心虛,當即轉身要走,不料那白玉欄杆外的矮坡上,一片西府海棠長的鬱鬱蔥蔥。方才她一個轉身,好巧不巧,欄杆邊兒探出的枝丫竟是把她鬢髮間的金釵勾了下去。

那隻三層鍍金點翠蓮花托的金釵落在白玉欄杆外的矮坡上,格外顯眼。

顧熙言立刻趴到白玉欄杆上,探著身子試圖去夠矮坡上的金簪。奈何距離實在太遠,怎麼都夠不到,顧熙言心中無比焦急。

倘若是別的首飾,不要也就罷了,可偏偏是這隻金簪。

今兒個顧熙言和蕭讓進宮拜見太后,特意帶上了這隻蕭氏當家主母代代相傳的金釵,沒想到竟是在此處被樹枝勾了下去!

這麼貴重的東西若是丟了,可叫她怎麼和蕭讓交代!

顧熙言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正百爪撓心之際,突然發現那手持洞簫的白衣人正定定站在假山前,似是看見了她的窘狀,竟然朝白玉欄杆的方向走了過來。

現下週圍沒有別人可以求助,顧熙言也顧不得背後偷聽被發現,只好寄希望於這位白衣人能幫個忙,把那金釵撿起來。

能把洞簫吹的那般嗚咽動人、如怨如慕的人,想必不是什麼壞人。

正這麼想著,那白衣人已經走到了眼前,顧熙言從白玉欄杆上探著身子,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竟是呆住了。

只見那人一襲白衣,銀冠束髮,生的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清心寡慾的一張臉,真真是如同庭中寶樹,階下芝蘭一般。

上一世,顧熙言見慣了風流倜儻,峨冠博帶的文人雅客,也算是閱美人無數。可眼前之人容貌昳麗,周身仙逸出塵,莫名叫顧熙言突然覺得,以往所見,皆是些俗紅庸綠之流。

那白衣男子分花拂柳而來,站在白玉欄杆下,微抬了頭,雙目如潭,聲音清潤低沉,“這支金釵,可是夫人掉的?”

顧熙言有求於人,當即趴在欄杆上殷切的笑了笑,“正是妾身掉落的。”

“還麻煩公子施以援手,妾身感激不盡。”

美人鬢髮微亂,正倚在欄杆上,剪水雙瞳裡笑意宴宴,如一汪清泉,直叫人甘甜到心裡。

那白衣男子神色淡淡,當即撿了地上的金簪,伸高了遞給她。

顧熙言伸長了手臂,把金簪拿到手中,滿心歡喜的道謝,“真是多謝公子。”

看這白衣人穿著打扮,既不像內侍太監,也不像皇子裝束。顧熙言下意識便把他當做了宮中樂師。故而本欲轉身而走,終是忍不住回頭道,

“方才妾身並非有意偷聽,還請公子贖罪。妾身多嘴一句——這曲《廣陵散》抒發的是嵇康那股憤慨不屈的浩然之氣。公子的簫聲裡,只見悲,卻不見壯,難免失了魏晉風骨。”

那白衣男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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