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雪看向臺上的朱袍老人。
此人名為秦荊,是她祖父的舊識,幼時燕赤雪就見過秦荊幾回,喚他作“秦公”,那時她只知道這個老人平易近人的眼神裡總藏著一股非凡的氣度,如今她終於知道那氣度是哪兒來的了。
這位老人是而今“龍雀”的執火者。
前朝雖滅,薪火不絕,而今的龍雀已非彼時的大夏精銳軍隊,聚集著浮黎十六州中仍心存復國之志的人。
她不知道祖父身為一個刀口舔血的響馬,有怎樣的過往才能和這樣的人物結識。
回想起今夜的戰鬥,她視野的猩紅色彷彿仍未褪去,這是第一次,活生生的人體支離破碎,是因她之故。
她壓抑著快要翻騰的起來的胃液,表情卻很平靜。
因為今夜的廝殺是她與桃塢堡的投名狀,她知道,以而今的現狀,無論如何,桃塢堡和她都已經身不由己,不如殺得乾脆利落些,那位老人更能信任桃塢堡,這樣對各方都有好處。
原本她沒打算留活口的。
“我看你不是嗜殺之人,竟然會感覺很好?”朱袍老者看著燕赤雪,目光如犀燭般能洞徹人心。
“秦公誤解了。”燕赤雪頓了頓,“我說‘闢支’用起來感覺很好。”
“是嗎。”朱袍老人頓了頓,呵呵一笑,“當年我第一次殺人,可是扶著牆吐了半個時辰。別逞強了,去歇著吧,以你坐照中境的修為,讓你駕馭宗匠級機關甲還是太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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