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說:“先許願。”
話音一落,客廳的燈被關上了。蠟燭照著人,看的比燈亮的時候溫馨了不少。
顧深雖然很想和溫晚說話,但也知道什麼是緊要的事情。
他沉沉地答應了聲,雙手合十許願。
——他希望,身邊的人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顧深的願望不大,但也不小,甚至還有點貪心,但沒辦法,他就是這麼的貪心。
許願後,一群人給他唱生日歌。
顧深看著面前這群人,向來冷漠的臉上也掛了笑,他看著他們,說了句:“謝謝。”
霍榆擺擺手:“可千萬別煽情啊,受不住。”
顧深:“……”
單禮附和著:“對對對,你突然謝謝,我還不習慣了呢。”
顧深剜他眼:“你一天不被揍就不習慣。”
虞書笑:“說得沒錯。”
單禮:“……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嗎。”
虞書聳肩,開玩笑說:“一直都是得罪我的啊,你不知道嗎。”
單禮:“……”
他真的不知道。
幾個人鬧在一起。
因為喝了酒,說話也有點亂七八糟的。不過虞書她們幾個女生沒喝,也就單禮和霍榆喝了點,還有顧深。
到最後,單禮已經喝醉了。
一個勁的在一側碎碎念,溫晚她們聽著,不由自主笑出聲來。
這人啊,沒救了。
鬧過後,鄂芊芊她們一行人還要回家。
溫晚看著她們:“我送你們回去吧。”
“別了。”虞書看向她,低頭在溫晚耳邊說了句:“你和顧深是不是在一起了?”
溫晚紅著臉,嗯了聲:“你這就看出來了?”
虞書攤手,眼神裡壓著笑:“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溫晚無語:“不過我們今天才在一起的,我想過段時間再告訴你們。”
主要是……不是說怕兩人會分開,是溫晚還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虞書笑,暗示極強的朝她眨了眨眼,輕聲說:“我知道,我給你保密。”
“嗯,謝謝。”
虞書笑,拍了拍她肩膀說:“好好陪下顧深吧,好歹是第一天呢。”
她笑:“特殊日子,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溫晚裝作看不到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睨她眼,頗為嫌棄道:“真不用我送嗎?”
“不用。”
虞書笑著說:“我們打個車就好了。”
在虞書她們堅持的情況下,溫晚只送他們上車,看著人走後,剛要往裡面走,旁邊突然站了個人。
溫晚嚇了一跳,看著顧深:“你怎麼出來了?”
顧深目光沉沉看著她,喉結滾了滾:“嗯。”
溫晚:“?”
她狐疑地看著顧深,抿了抿唇指著屋子裡的那兩人:“他們呢?”
顧深低頭看著她,好像每隔一段時間看看溫晚,她又變漂亮了。
顧深不承認自己是顏控,不然當初也不會對溫晚態度有所轉變,但他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溫晚,魅力越來越大了,越來越吸引他了。
他伸手,扣著她的後腦勺揉了揉。
“在裡面。”
溫晚剛想要說話,顧深突然低頭,碰了碰她的唇角。
她一愣,錯愕的看著顧深。
顧深不滿道:“為什麼答應他們?”
溫晚:“……啊?”她眨了眨眼,看著顧深沉沉地臉色,哭笑不得的想到了蛋糕。
她無語,想要掙扎開顧深的手,但沒辦法。
她失笑,小聲說:“就一個蛋糕而已啊,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那是我的特權不是嗎?”
溫晚沉默了半晌,扯了扯顧深的衣服哄著面前的大孩子:“沒有蛋糕,長壽麵肯定是你的專屬的。”
她輕聲道:“以後長壽麵只給你做,蛋糕就不計較了行嗎。”
她以為顧深會答應的。
結果剛說完,顧深毫不猶豫說:“不行。”
溫晚沒轍,瞅著他說:“那你要怎麼才行,我都答應他們了。”
顧深低頭,視線落在了她喋喋不休的唇瓣上,那有多柔軟,他知道。
他頓了頓,一隻手撐在她背靠著的大門上,嗓子沙啞道:“這樣才行。”
話音一落,顧深便親了下來。
溫晚懵了一會,還是乖乖的哄著面前正傲嬌吃醋的人。
……
**
等兩人回到屋子裡的時候,單禮和霍榆兩人已經自顧自的躺在沙發上和地毯上睡著了。
溫晚:……
這兩人,倒是會找位置。
顧深捏了捏眉心,“讓他們在這裡睡吧。”
“嗯。”
溫晚看著一側的狼藉:“收拾一下。”
“好。”
兩人收拾好後,也已經十一點了。
顧深看了眼時間,低頭看著她:“走吧。我送你回家。”
兩人往外面走。
溫晚想了想,看向顧深:“再去河邊走走吧,不著急回去。”
還有最後一點時間,她想陪著顧深一起度過。
顧深牽著她手,往河邊走去。
晚上的風吹著很涼,好在兩人都穿的不少,即便是有點冷,溫晚也覺得舒服。
喜歡的人就在旁邊,她的手被熱源牽著,怎麼都覺得好。
想著,她無聲的彎了下嘴角。
是開心的。
在來到這裡最初,溫晚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如此。
會在這裡談戀愛,戀愛物件還是顧深。
顧深看著她嘴角的弧度,眉峰揚了揚:“想什麼,這麼開心?”
溫晚笑:“就想很多啊。”
她看著顧深:“我們去那邊看看。”
“好。”
逛到快要十二點時候,兩人才回去。
到小區門口時候,恰好十一點五十九,溫晚看了眼時間,仰頭看著顧深,輕聲道:“顧深,今天的最後一句,生日快樂。”
今天的最早跟你說生日快樂的是我,最後的,我也希望是我。
……
生日後,溫晚和顧深都進入到了忙碌狀態。
兩人該為期末考試做準備了,溫晚已經兩次沒有考過顧深了,之前放出來的話她還記得呢,雖然說現在和顧深在一起了,但溫晚沒忘記自己目標。
讓溫晚有點驚訝的是,有一天她正坐在教室裡看書,王佳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
“晚晚。”
“你說。”
溫晚低頭看著,面不改色說:“要跟我說什麼?”
王佳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沉默了會後說:“我跟你說個事啊,我剛剛打聽到的。”
“什麼?”
王佳壓著聲音,低聲說:“我剛剛從辦公室回來,聽到老師說溫妍被徹底退學了。”
溫晚手一頓,扭頭看向她:“因為什麼事?”
從上次之後,溫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