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不給生活費不給學費,這是要讓溫晚自生自滅的感覺啊。
溫父作為一個公司老闆,還從來沒收到過這樣指指點點的目光,一時間老臉有點掛不住了。
他環視看了一圈,看向溫晚:“我什麼時候沒給你生活費?”
溫晚微微一笑:“這要問問您的老婆。”
溫父:“……”
他還想要說點什麼,溫母在另一邊喊著:“你還要不要你女兒了!還跟她廢話什麼?”
溫父一愣,看了眼溫晚。
溫晚聳肩一笑:“去看看您的寶貝女兒吧,出事了我可不負責。”
溫父頓了頓,轉身走了。
等到溫家人都走了之後,老師組織著同學們都散了。
畢竟還是週日下午,不住宿的同學陸陸續續的準備回家,出門玩了兩天,家長們也都不太放心和捨得,總要回家打個招呼的。
連溫晚他們宿舍的幾個人也都回家了,說是晚點再回來。
這一下,就只剩下溫晚了。
張曼看著同學們走後,往溫晚這邊走了過來:“溫晚。”
溫晚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老師,笑了笑:“張老師,不需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覺得自己可憐的。”
張曼嘆了口氣,拍了拍她肩膀說:“別多想了,要是有困難記得跟老師說。”
“好。”
張曼看她:“現在要回宿舍嗎?”
溫晚想了想,側目看了眼還站在不遠處的顧深,思忖了幾秒後,她搖頭說:“我跟顧深去一趟圖書館,反正也沒事。”
張曼愣了下,看向顧深那邊。
其實學校裡有不少傳聞,她有點想要問問,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溫晚和顧深都是一根筋紮在學習上的同學,怎麼可能會有大家所說的那種曖昧關係。
兩人絕對沒那個想法的,問了反而給他們新增壓力。
她點了點頭,笑著說:“那注意安全,早點回學校,老師就先走了。”
“好,張老師再見。”
看著張曼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後,溫晚才朝顧深那邊走了過去。
她站定在顧深面前,顧深抬頭,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她看:“怎麼了?”
溫晚:“……你不回家?”
顧深歪著頭,突然勾唇一笑說:“不是你說的嗎?”
“什麼?”
顧深莞爾一笑提醒她:“和我去圖書館。”他嘴角噙著笑,眼神溫柔地望著她,打趣道:“我們什麼時候說好了要一起去圖書館,我怎麼不記得了?”
溫晚感受著顧深那眼睛裡的深意,咳了聲,有點惱羞成怒道:“那你去不去?”
“去。”
顧深把手機塞進口袋裡,雙手插兜站直了身體在她旁邊,含笑說:“你邀請了,怎麼能不去。”
溫晚:“……”
**
溫晚回宿舍放了下東西,再出來時候,兩人一同坐公交車去圖書館。
從學校這邊去圖書館有地鐵和公交,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溫晚就想要坐公交車。
下午時候公交車人不多,但路有點擁堵。
因為位置遠的緣故,兩人上車後就往後排位置走了去,溫晚坐在最後一排靠近窗邊的位置,偏頭看著外面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顧深偶爾側目看她眼,並未出聲打擾。
外面的人很多,畢竟是週末,而且現在天氣也涼快了下來,傍晚時候逛街吃飯的人都不少。
溫晚直勾勾的看著,看著每個人臉上不同的情緒,不同的表情,還有那一張張不同的面龐。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一樣的生活,有的人在強顏歡笑,有的人是真的開心,每一個要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的人,好像都會有困境和窘境,都會有走不下去的時候。
她也一樣。
每個人都有難過時候,她也是。
說實話,今天溫父他們那一連串的行為,溫晚說不難過是假的。
當然,這個難怪不是她本人的,而是原主的。在被孤兒院找到的時候,原主以為自己脫離了困境,從此走向幸福生活,可她沒想到,這個家回更讓她難過。
這樣的一個家,她曾經滿懷希望過來,可最終,他們一次一次用過分的行為打破了她的那個美夢,變成了現在這樣。
溫晚感受著這具身體的變化,伸手摸了摸那還跳動的心臟。
說實話,她作為一個旁觀者對原主,有無限的心疼,她是有多不幸運,遇到這樣的一家人。
想著,溫晚剛想要伸手揉一揉自己眼睛,旁邊遞過來一個白色耳機。
她愣了下,扭頭看向顧深。
“聽歌嗎?”
溫晚一笑:“什麼歌啊。”
她那傷感的情緒瞬間就被衝散了,她無聲的彎了彎唇角:“好聽嗎?”
顧深撐著手,把耳機掛在她耳朵上後說:“不知道,隨機播放。”
溫晚哭笑不得。
戴上耳機後,顧深才說:“隨機播放的歌有好聽的和不好聽的,人生也一樣。”
他伸手,拍了拍溫晚腦袋:“遇到不好的,我們跳過就好。”
他在說人生道理,也算是用另一種方式在安慰溫晚。
說真的,溫晚還是第一次看到安慰人是這樣安慰的。
她眼眸閃了閃,這才莞爾道:“你說的對。”
想著,她偏頭看向顧深:“我問你一個問題啊。”
“你說。”
“我想要把我的戶口遷出溫家,有什麼辦法嗎?”
其實她以前是想,等到成年後自立門戶,可現在看著,溫晚覺得她等不到了,甚至於多幾天她都不願意等,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和溫家斷絕一切來往。
最好的方法是,什麼都不要有牽扯。
而且,她還害怕溫家那幾個人會拿戶口說事,限制自己的很多選擇。
但溫晚之前百度過,好像不太可能。
除非有專業律師,亦或者是說有背景更強大的人。背景強大的人,她只能想到顧深了。
溫晚不知道顧深和家裡到底是什麼情況,如果方便的話,她想讓顧深幫忙,收費什麼的都好說,但如果麻煩的話,她不會強求,也就是提一句。
顧深愣了下,沒想到她會問這個。
他沉思了幾秒說:“我晚點問問人?”
“好。”
溫晚看著他:“如果麻煩的話,就不用了,我會跟你說的前提是不會太麻煩你。”
顧深好笑看她:“說實話,你不說我也想到了這點,但我之前以為你不會想要把戶口弄走。”
他一直都覺得,溫晚對溫家其實是有感情的,雖然不怎麼表現出來,但那畢竟是親生父母,怎麼會沒有感情呢,偶爾時候,她眼睛裡也會流露出難受的感情出來。
溫晚聽著,點了點頭:“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