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
鹿桑桑突然覺得有這麼個“室友”挺好的,還有早餐吃。
“好啊。”
一屁股坐下,拿了一片土司塗醬,“你怎麼也起這麼早,醫院這麼快就上崗?”
“沒。”段敬懷,“習慣。”
“喔。”
鹿桑桑咬了一口吐司,味道還不錯。
就在這時,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因為正在吃早餐不太方便接,所以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後直接按了揚聲。
“幹什麼一大早的?”
“沒事,飛機剛落地就收到了沛潔的訊息,晚上去酒吧?”一個男人的聲音。
鹿桑桑嗯了聲,“正好你們都回來了,聚聚唄,我也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
段敬懷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平靜地挪開了。
“行,那我回去睡一覺,晚上見。”
“好。”
臨掛電話,那邊又問了句:“聽他們說,段敬懷回來了?”
鹿桑桑看了眼對面的人,笑意盈盈,“對呀。”
“哦,默哀,一地鮮肉為你關閉。”
段敬懷放下了叉子。
鹿桑桑用力地咳了聲,立馬對段敬懷道,“開玩笑開玩笑,這人就愛開玩笑——”
段敬懷:“鹿桑桑。”
“誒。”
男人冷颼颼道,“吃飯別打電話。”
鹿桑桑幾乎是下意識按斷了電話。
“…… 好!”
作者有話要說: 鹿桑桑:誰說我夫管嚴?沒有的不存在的!
第3章
鹿桑桑膽子大是真的,嘴貧也是真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潛意識對段敬懷這個人還是有點敬畏。
可能是從小養成的,即便現在跟他處於夫妻的平等地位上,還是沒法立刻改過來。
夜晚,酒吧。
“哎喲,鹿大小姐可算來了。”
不知是誰突然說了聲,一眾卡座的人都轉頭往來人處看去。
只見門口方向走來一個長髮的女人,眉眼精緻,妝容出挑,走路帶風。
她身上穿的是較職場的襯衣黑褲,原本這裝扮是不太適合夜場這種地方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穿在這個女人身上莫名就有了種禁忌感,彷彿襯衫釦子解掉一顆,她就能成為這夜場浪蕩的女王。
“桑桑,這呢!”
鹿桑桑在公司吃了晚飯後就直接來酒吧了,所以只在車上稍微補了下妝,衣服都沒換。她走近卡座,看清了好友阮沛潔和一眾男男女女。
熟的不太熟的,來得好多個。
“你們夠早的啊。”鹿桑桑走過去拍了下阮沛潔的肩。
“桑桑來了。”
“鹿大小姐最近怎麼樣啊。”
“你是不是又瘦了?”
……
邊上人都跟她打招呼,鹿桑桑一個個回過去。
“老樣子唄,閒的發慌,這不就來找你們玩了嗎……我瘦了嗎?真的假的最近我吃的可多了……誒這小哥是誰帶來的朋友?帥啊……”
一群人鬧成一團,鹿桑桑好不容易從那堆人裡的話題裡退出來後,問阮沛潔,“楊任熙呢,還沒到?”
阮沛潔打了個哈欠:“去廁所了,剛還在的。”
鹿桑桑哦了聲,惡狠狠道:“等他來了我非得弄死他不可,你是不知道,他今天一大早打電話過來,當著段敬懷的面說什麼小鮮肉,臉給他丟光。”
阮沛潔眼睛頓時放了光:“啥?段敬懷回來了?”
鹿桑桑嗯了聲。
“什麼情況,怎麼一聲不響地就回來了……誒不是,那你怎麼還來酒吧?”
鹿桑桑瞥了她一眼:“你沒事吧,他回來了我就不能來了?”
“我是想說,段敬懷那正經人怎麼能容你來這鬼混。”
“為什麼不?”鹿桑桑疑惑道,“我們倆各玩各的,互不干擾。”
阮沛潔嘖了聲:“暴殄天物,那麼帥一男的給你晾了那麼久。”
“別鬧了,是他晾我不是我晾他。人結婚前去留學,結婚後又立馬去香港搞什麼進修,壓根不待見我,我能說什麼。”
阮沛潔支著下巴:“什麼你能說什麼,沒婚姻束縛你高興的很……不過話說回來,段敬懷的脾氣倒是從來沒變過。”
鹿桑桑嗯了聲,確實沒變。
記得初遇那年,他就是這個性子。
他們應該是在她十六歲那年遇見的,段敬懷大她五歲,她十六歲的時候他已經是個大學生了。
那年段家剛搬到她們家所在的區域,她第一次遇上他是在小區的一個便利店裡,當時她和他迎面撞上,懷裡的零食掉了一地。
他沒說話,只是幫她撿起了一袋袋零食。
鹿桑桑有點顏控,所以當時看到他的臉她第一句話是謝謝,第二句話是,哥哥你好帥。
段敬懷那會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
鹿桑桑一開始也不在意,全當人家害羞了。
之後,兩人各自出了便利店回家,正好兩人有一段共同的路,所以一路上鹿桑桑都各種找話題並且花言巧語地誇他的長相,然而直到最後,段敬懷都沒有搭理她。
鹿桑桑那次打擊很大,她從小長得可愛,能言善道,身邊男孩子都喜歡她。可現在,竟然有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覺得自己都快自閉了。
但後來鹿桑桑聽朋友說起了段敬懷,他們說他家庭背景好且成績優異,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不過這個天之驕子性子傲得很,對誰都冷冷淡淡的,當然,很大程度上也是瞧不上那些世家子弟的荒誕無為。
鹿桑桑聽完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不是她遭人討厭,原來是他對誰都這樣……
“楊任熙!桑桑來了!”思緒正飄著,阮沛潔突然朝右邊喊了聲。
鹿桑桑抬眸看了眼,只見身穿米色風衣的楊任熙徑直朝她走來,他長得俊又是個大名人,一路走來都有人側目。
然而走近後,鹿桑桑還是很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狗東西,還不給我磕頭認錯!”
楊任熙擠開了鹿桑桑邊上那人,在她旁邊坐下來:“又怎麼了我。”
“你還好意思說啊,誰讓你早上嘴貧的。”
楊任熙冷嗤一聲:“誰知道你段敬懷在你邊上,再說了,我這不是說的實話嗎,你怕他幹嘛。”
鹿桑桑又給他來了一拳:“我那不是怕爸媽麼,萬一他在背後說我不好怎麼辦。”
楊任熙:“那你們就離婚唄。”
鹿桑桑:“……烏鴉嘴,我老公要錢有錢要顏有顏,我幹嘛離婚。”
楊任熙被她老公兩個字噁心到了,撇過頭不想再理她。
他們這圈人非富即貴,經常會這樣聚起來玩,一群人一邊玩遊戲一邊喝酒,一下就玩high了。
“挺巧啊,你們幾個也在這。”玩到中途,突然有幾個女生走了過來,而說話那個鹿桑桑熟得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