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樓跑去。只不過藝術樓到底有些遠,到了理科A班門口時,秋赤西已然離開。
“景塵,走了。”舒歌也走到了門口。
“你在樓下等我,我先把試卷還了。”寧景塵揚了揚手中的試卷。
“行。”舒歌一心和隔壁班的轉學生眉來眼去,隨口敷衍了一句。
寧景塵走到秋赤西的位子上,並沒有直接將試卷放在桌面上,而是坐在她的位子上。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寧景塵頰邊微微發燙。過了一會,他拿起秋赤西桌面上的筆,低頭在一張紙上寫了句話,將紙條和試卷一起放進了抽屜。
站起身,寧景塵依舊沒走。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同樣放進了抽屜。
等到下樓,樓道口處舒歌一副孔雀快要開屏了的模樣。寧景塵皺眉:“你朋友呢?”
“水水啊,早走了。”舒歌回頭,“剛才她說你過來找我,還說沒碰上我。”
寧景塵抬眼淡淡看了一眼舒歌:“怎麼了?”
“切。”舒歌聳肩,“周圍一沒人你就這麼冷淡對我,虧我剛才還替你打掩護。”
兩人慢慢往校外走去,舒歌嘴裡還不停嘀咕嘀咕:“我就說一分班你對我這麼殷勤,感情為的是別人。”
寧景塵沒理會她的抱怨:“週末請你吃飯。”
“這還差不多,可惜我週末有約。”舒歌吊兒郎當,色眯眯的神情在初具美豔輪廓的臉上並不突兀,“隔壁轉學生特別符合我胃口。”
……
下午,秋赤西沒去上課,請了半天的假。
她媽臨時發燒,秋赤西給她貼了退燒貼,等到兩點了依然不見好轉,換出來的透析液顏色也不對。
久病成醫,秋赤西照顧她媽這麼多年,多少清楚什麼情況,沒有太大驚慌。給自己請完假後,手腳利索扶起她媽去樓下叫了一輛車去醫院。
有些錢可以省,但花在她媽身上的錢省不了。
“有點輕微感染,沒什麼大事。”醫生檢查過後,安慰道。
這些醫生都認識秋赤西,看著她一點點長大。這孩子從小比其他人成熟,她父親受不了這種負擔跑了,留下母女兩個人。
當時章明卉跑到醫院的天台要自殺,被人救下來後,這孩子也不哭不鬧,找到醫生把病問得清清楚楚,後期怎麼治療,平常需要怎麼護理,全都問了遍。
到現在母女倆還活著呢,就是章明卉精神時好時壞。
這才剛做完檢查,章明卉就開始鬧著要回去。秋赤西拿藥付完錢,帶著她媽回去。
醫院門口總有些小攤小販,現在天黑都走了,秋赤西讓章明卉在門口等著,往對面馬路走了一圈,最後進了一家小超市。
“麻煩切片。”秋赤西將土豆推到店員面前。
店員吊起眼,意味不明看了看面前一顆土豆:“就這一個?”
“一個。”秋赤西重複:“切薄片。”
“嘖。”店員煩躁接過土豆,三兩下切好。
秋赤西對店員的情緒不在意,拿起小袋子裝好的土豆片,往她媽那邊走。
章明卉站在醫院正門口動也不動,後面有輛車一直在按喇叭,她根本不挪開位置。
秋赤西大步跑過去,將她媽拉到邊上,因為一下午沒沾水,聲音帶著沙啞:“後面有車。”
章明卉嘟囔:“不如死了算了。”
每一次從醫院出來,章明卉都要重複這句話,秋赤西早已經習慣。尿毒症不會立刻要人命,但會一點點消磨人的意志力,何況章明卉本身受到丈夫離開的打擊,精神便不太正常。
秋赤西沉默拉起她媽的手,將剛切好的土豆薄片敷手背上,能減輕淤腫,這還以前在病房裡一個大媽教的。
“我們回家。”秋赤西嘶啞著聲音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8章
“小歌,我聽說隔壁班的轉學生從W市過來的,現在有人推他為校草。”張水水一臉八卦回頭,卻看到舒歌盯著秋赤西的位子不放,“怎麼了?”
舒歌收回目光:“沒事,你剛才說什麼?”
“那轉學生你認識嗎,長得挺帥。”張水水氣勢如虹,“我要去追他。”
“沒戲,他是我的。”舒歌腳踢在前桌的椅子上,愜意往後靠去。
張水水一臉吃驚:“你已經有了寧景塵!”
舒歌嗤了一聲:“我們倆什麼時候在一起過,謠言你也真信?”
“這怎麼是謠言,我親眼看見的。”張水水站起來轉了個身,面向舒歌,“寧景塵就和你一個人走得近。”
“你看見什麼了看見,我們是牽了手還是親了嘴?”舒歌翻了個白眼,她今天心情不好。
“這……”張水水被後桌言語的粗暴震驚,半天才道,“我也沒見你否認過。”
“好了,別在其他人面前說這件事。”舒歌看到門口的人,立刻推開張水水放在自己桌面上的手臂。
舒歌替寧景塵擋桃花擋習慣了,向來不會否認這件事,誰讓她現在有看上的人呢。
昨天夜裡章明卉一直喊難受,這裡痛那裡疼,秋赤西一晚上沒怎麼睡覺。今天白天到學校,渾身的氣場又陰沉了幾度。
坐上位子,秋赤西正要把書包塞進抽屜,卻摸了一小塊東西。她皺眉將東西摸了出來,是一塊巧克力,和那天寧景塵給的一模一樣。
秋赤西盯著手裡的巧克力,不由往旁邊看,目光和躲閃不及的舒歌對上。
“看什麼?”舒歌心虛哼了一聲,抬起左手撐著自己的臉,將後腦勺對著秋赤西。心裡嘀咕,可不能讓寧景塵知道上次的巧克力被自己給吃了。
說來好笑,寧景塵待人向來溫和,成天一抹笑掛在唇邊,其實舒歌打小內心深處有點怕他。
秋赤西收回目光,一把將抽屜裡的東西全摸了出來,還回來的試卷上面還貼了張小字條——謝謝。
後面還跟了一個笑臉。
秋赤西腦中不由浮現出寧景塵淺淺笑著的模樣,她在心裡嗤了一聲:貴公子做派。
撕下字條揉成團扔進了抽屜深處,秋赤西頓了頓,將一看價格不菲的巧克力也隨手扔了進去。
旁邊一直用餘光觀察的舒歌,看見這幕忍不住拿出手機,側身給寧景塵通風報信。
舒歌:【那位沒吃你的巧克力,直接扔進了抽屜。】
寧景塵沒回信,舒歌也將這件事拋到腦後去了,有空就和前桌傳紙條,裡面淨是些關於哪個班有什麼型別的男生。
“我們兩節課測試,同學們把桌面上的書收起來。”化學老師剛一進教室便道,“班長過來幫我發一下試卷。”
舒歌站了起來,去講臺拿起一疊試卷開始發放。
理科A班在學校裡成績是最好的,同樣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