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怎麼樣?”
白棋迅速嚥下嘴裡的小餅乾,興沖沖的說:“果然不出我們所料,樸君列家的小公司之所以會出事,是安家公司搞的鬼,哦...就是安仁赫家。安仁赫家是開連鎖商場的,樸君列的父親是做老工藝香皂的。這安家從樸家訂了一大筆訂單,可到了約定交貨時間,安家卻百般挑刺就是不收;樸君列的父親一著急就犯了高血壓,不得已才把還在上學的樸君列叫回家幫忙。”
“嗯。”韓韶一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敲了敲,“我已經跟上頭申請了搜查令,估計馬上就能下來。等搜查令下來,你和鄭俊垻、孔拾他們帶上法證,去安仁赫在仁山大學的單人宿舍搜查,我推測那裡就是兇案的第一案發現場。”
“在學校宿舍?!”白棋大吃一驚,“他有那麼大的膽子嗎?敢在人來人往的學生宿舍殺人?!”
“怎麼不敢,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人多他才好隱藏啊。”韓韶一往後撤了撤座下的老闆椅,輕笑:“再說學生宿舍附近的監控線路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在11月3號兇案發生的那一天壞,要是沒人搞鬼,哪來這麼多巧合。”
韓韶一這邊跟白棋說完,上頭領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她申請的搜查令已經通過了。
韓韶一和仍在辦公室的白棋都很驚喜,因為要等都敏俊的訊息,所以這次搜查,韓韶一併沒有跟著一起去。
很快,她等來了憑空出現在警局,推開辦公室門進來的都敏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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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搜查是在深夜,所以除了校長和宿管並沒有驚動其他人。雖然安仁赫的宿舍表面看起來打掃的一乾二淨,但優秀心細的法證們,還是找到不少關鍵性線索。其中包括樸敏喜的頭髮,以及她留在安仁赫宿舍床頭牆上的指甲痕跡,想來是安仁赫行兇時,樸敏喜掙扎之中留下的。
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安仁赫是殺害樸敏喜的真兇,韓韶一也不再耽擱,直接帶著姜小六、李司戊、白棋等人到安家抓人。許是安仁赫對自己很有信心,在學校發現樸敏喜的屍體後,也沒想過要逃跑,繼續安心家裡、學校兩頭跑。
韓韶一深夜敲開安家別墅大門,給他們開門的是安家的下人。
跟隨安家下人來到安家客廳後,韓韶一也不著急,往安家舒服的大沙發上一坐,等著下人去把人都叫醒。
她不怕安仁赫能跑了,安家別墅四周全被他們警署的人圍了起來,保證一個蚊子、螞蟻都別想出去。
得了訊息的安家當家安宏國和他夫人穿著睡衣,披著外套從樓上走下來,跟在他們身後的正是安仁赫。
安宏國在商場上久經風浪,聽到下人半夜說有警察上門,雖然奇怪但也還算淡定。安宏國在夫人的陪同下,走到看似領導的韓韶一跟前,禮貌道:“不知警官深夜造訪家中,是有什麼要緊事?”
韓韶一照例拿出證件舉到安宏國面前,讓他看清楚,“我是京畿道警察局.刑事一科的韓仟菀,不好意思安先生深夜造訪擾了您休息。您兒子安仁赫涉嫌殺害仁山大學學生樸敏喜,如今證據確鑿,我們是來緝拿他歸案的,希望安先生能配合我們工作。”
“什麼?!你說我兒子殺人!這怎麼可能!”安宏國還未說話,安夫人先受不了這個訊息,抱著身後的安仁赫大喊大叫。
安宏國同樣驚愕的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明顯露出害怕恐懼神情的兒子。知子莫若父,他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恐怕這位警官說的都是真的。
安宏國心臟一抽,疼的要命,可他還是咬牙忍住,“韓警官,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韓警官能答應審問時,讓我從旁觀聽。”
“那就一起吧。”反正她們也不會搞屈打成招那一套,不怕別人看。
警署審問室
韓韶一、白棋、孔拾和臉色灰白的安仁赫,中間隔著兩米相對而坐。
隔壁房間,安家夫妻和陪同警察姜小六,一起觀看監控影片。
“殺害樸敏喜一案,你認不認?”韓韶一也不跟他磨嘰,一上來就打直拳。
安仁赫蒼白著臉,拼命低著頭不說話,沉默對待。
“即使你現在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多指控你殺人拋屍的罪證!”安仁赫還是一語不發。
“不相信?”韓韶一推開椅子站起來,走到安仁赫跟前,單手拎著兩張法證報告擺在安仁赫面前,讓他看清楚。
“就憑在你學校宿舍浴室發現的帶有樸敏喜DNA的毛髮組織,還有她手指甲裡殘留著跟你宿舍牆壁上一樣的油漆成分,還有樸敏喜INS的IP登入地址顯示有你宿舍的無線,以及你3號晚上凌晨才回到家中,只是這些就足夠證明你的嫌疑。”
安仁赫垂著頭,隱藏在陰影下的眼珠動了動。
“說實話,我對你還是蠻佩服的。”韓韶一走到安仁赫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既然找到了你,相信你心裡應該清楚,你的殺人動機......”
聽到殺人動機四個字,安仁赫終於不再保持沉默,緩緩抬起頭,雙目赤紅盯著韓韶一,“他知道嗎?”
“你不覺得現在想這些已經太晚了嗎?就算現在不知道,等你的案子在法院公判的時候,該知道的還是會知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也不知韓韶一那句話刺激到了安仁赫,只見他突然變得癲狂起來,怒吼著:“誰讓總是對我視而不見,對那個女人就低聲下氣!我嫉妒她!她該死!不是說噁心嗎...那我就噁心給他看!那個女人也不見得有多少真心,我只不過送了一條卡地亞的手鍊,還不是照樣貼了上來!”
“我就是想讓他看清那個女人醜陋的嘴臉,我不後悔...我不後悔的......”安仁赫雙手抱住腦袋,整個人痛哭流涕。
等安仁赫慢慢平復好心情後,面色冷酷的說出所有事。
原來安仁赫自大一進校時,在新生彙報看到了在臺上做演講的樸君列,從此就喜歡了對方。他無數次約樸君列吃飯,告訴他自己的心意,可每一次都被對方用看垃圾的眼神,說著噁心。被喜歡的人拒絕了,安仁赫並不放棄,約不到人他就每天給樸君列發郵件,一封又有一封,雷打不動堅持到大四。
一開始樸君列沒有交女朋友,安仁赫對他抱有期待,還能剋制,直到樸敏喜的出現,讓安仁赫嫉妒的發了狂。
他為了讓樸君列看清楚樸敏喜的為人,故意對樸敏喜露出似是而非的曖昧意思,又在樸敏喜靠近他時,故意提了她跟樸君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