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韓韶一突然正經起來,朱中元還有點不習慣,疑惑道:“什麼怎麼想?”
韓韶一扁扁嘴,伸手在桌子上的零食堆裡挑挑揀揀,狀似無意的說:“對車喜珠啊,你要是想見她,我可以幫你問問她的意見,讓你們見上一面。”
朱中元面色一瞬間冷了下來,“免了,我現在對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讓她告訴我兇手是誰。不過就算問了她也不會說,那見來要做什麼?”
“她不是拼了命也要守護兇手嗎?那我偏要找出來!”最後一句話朱中元講得冰冷刺骨,可見他是痛恨極了當初綁架他,害車喜珠死亡的人。
在這種落針可聞的氛圍裡,韓韶一忽然問道:“阿加西,你在吃醋嗎?”
朱中元被這句話逗得忍俊不禁,從椅子上站起來,彎著腰,伸手揉了揉韓韶一的頭髮,說:“小丫頭談過戀愛嗎?你懂什麼,這不是吃醋,是男人的不甘心。”
“不甘心啊?”韓韶一頂著一頭被揉亂的秀髮,懷抱著膝蓋窩在椅子裡,明亮的貓眼目光復雜的凝視著朱中元,忽然嘆了口氣,輕輕道:“阿加西別逞強了。”
承認一下又不會死。
中午的時候,韓韶一剛準備點外賣,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對方是一個女人,自稱是朱中元的親姑姑,說她在外面餐廳預定了座位,想要請韓韶一一起吃個便飯。
結束通話電話後,韓韶一摸著下巴開始思考對方這是什麼意思,朱中元的親姑姑為什麼要請她吃飯,還特別說明了是單獨,那就是沒告訴朱中元唄。
不管怎樣,朱中元現在都是她的合作客戶,是她的老闆,老闆家屬要見她,還是很客氣的請她吃飯,這於情於理都該要赴約的。
朱中元現在正在開會沒在辦公室,韓韶一就給他留了個便條,估摸著他開會結束的時間,又幫他預定了一份餐點,畢竟朱中元在她這是交了伙食費的,韓韶一可不會貪汙他一份飯錢。
然後又給不知在Kingdom哪個角落,跟鬼玩的太恭實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要出去一趟的事;因為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晚上就不用等她了,自己一個人先回去就行。
韓韶一開著自己的小車車來到朱中元姑姑預約的餐廳,是一家很高階的餐廳,出入都是要穿禮服洋裝的那種。
因為韓韶一天天窩在朱中元的辦公室,也不出去;所以身上穿的都是偏休閒的T恤、牛仔褲,好在她身材好,衣服也不是什麼小牌子,張揚自信的走在滿是西裝禮服的人群中,也沒有絲毫違和。
跟著服務員一路走到包廂外面,韓韶一進去以後,發現朱中元的姑姑朱盛蘭已經優雅的坐在那裡等她了。
“抱歉讓您久等了。”韓韶一微微頷首,雖然她並沒有遲到,但客氣一句還是要的。
“你很準時,請坐。”朱盛蘭看到韓韶一身上穿的衣服的時候,臉上有一瞬間的難看,目光也有所不滿。
韓韶一臉上帶著大方得體的笑容,舉止優雅的跪坐在席位上。
儘管她心裡已經開始吐槽,請人吃飯為什麼不好好坐著吃,非要跪著吃,不費勁嗎?但韓家良好的世家教養,已經深深刻在她的骨子裡,在外面,對待外人一定要舉止得當,禮貌優雅,決不可以失禮於人。
注意到韓韶一挺直的背脊,還有優雅的坐姿,朱盛蘭這才滿意了些。
“聽說你跟中元最近走的很近?”
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韓韶一點頭承認道:“是的,我目前在為他工作。”
韓韶一說的坦坦蕩蕩,她跟朱中元可是簽了合同,具有法律效應的上下級關係,可朱盛蘭顯然不是這麼想的,而且想的還很歪。
只聽朱盛蘭冷笑道:“工作?什麼工作需要整天待在中元的辦公室?”
啪——朱盛蘭從她帶來的包裡抽出一疊檔案扔到桌子上。
“如果沒有調查你,我還真不知道中元已經私下裡送了你這麼多東西。”
韓韶一蒙圈了,朱中元有送他很多東西嗎?她這個當事人怎麼不知道?還有以前在電視裡看那些有錢人家的家長,面對接近自家孩子的人,都會請私家偵探調查一番,原來是真的?
韓韶一茫然的拿起桌上那份厚厚的檔案,低頭閱讀,只一眼,韓韶一就看愣了,看傻了。
媽媽咪呀!她什麼時候成小富婆了?這麼多房產都是她的?
看著上面一排排墜著房主金娃娃的房產證明,儘管上輩子,(在韓家的那二十多年,姑且稱為上輩子吧!)幫許多富商高官治病,也賺了不少錢的韓韶一不免也有兩分出神。
激動過後,韓韶一就開始思索這些錢都是從哪來的,肯定不是朱中元,就他那個財迷樣,怎麼捨得白白送給她這麼多錢!
嫁給他,估計還有一點可能!
那這錢是怎麼來的,總不可能是大風颳來的吧?
韓韶一又仔細在腦海裡翻了翻金娃娃的記憶,才知道金神婆臨死前,有說過讓金娃娃有空了去一趟公證所,那裡有留給她最後的禮物。
後來金娃娃受不了金神婆的死,也跟著走了,換成了韓韶一,她根本沒有注意過這點。
所以說,這些東西都是金神婆留給金娃娃的禮物。
朱盛蘭見韓韶一垂著頭,久久不說話,以為自己說中了,更加氣憤道:“現在的小女生都這麼不自愛的嗎?小小年紀......”
韓韶一突然打斷朱盛蘭,微笑說:“您還不知道我的職業是什麼吧?”
“什麼?”朱盛蘭沒反應過來,她不明白話題怎麼可以轉的這麼快。
韓韶一往前湊了湊,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其實我是一個神婆,很厲害的神婆。”
朱盛蘭:“......”
想騙人拜託想一個好點的藉口,神婆呵,你以為她會相信?
要不......就讓她幫自己看看手相?朱盛蘭想。
韓韶一不知道朱盛蘭心中所想,繼續跟她解釋道:“您手裡那份財產證明是我師傅留下來的,以您侄子的性格,他把自己送了都不可能送錢給我。”
朱盛蘭靜下心來認真想了想,按照她侄子那性子,媽呀,還真有可能!突然覺得很丟人,很尷尬怎麼辦?
“如果您是擔心我和大叔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那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您,我們沒有。”
在朱盛蘭抬眼看過來時,韓韶一眼中流露出一抹勢在必得,輕輕彎起嘴角,說:“朱中元在我眼中就像一枚頂級美味的糕點,我會讓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