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訊息,Apollo與盛世繼承人已解除婚約, 具體原因對方不願透露, 但據其口風猜測,疑盛世繼承人夜宿酒女被拍……”
“現在怎麼總播這些新聞, 窮人都快累死了, 誰要關心他們有錢人結不結婚。”司機大叔嘟囔著關了廣播, 順手將車窗搖下一點。
初冬的寒風呼呼灌進來,原本在後座昏昏欲睡的白仁荷不禁打了個冷顫, 瞬間清醒了幾分。
“到了嗎大叔?”她理了理蹭得微亂的長髮,隨口問一句。
“到了。”司機大叔打著方向盤, 計程車轉了個彎,穩穩停在路邊的臨時車位裡。
白仁荷順著車玻璃望出去,對面樓頂嵌著白色巨大牌子,“泰蘭集團”四個大字在陽光地照射下閃閃發亮。
這是她第二次來這裡了。
自從進了11月, 她就沒再見過劉正,節目錄制接近尾聲,還要抽空寫期末論文,昨天又剛搬進新家裡, 要忙的實在太多了, 緊趕慢趕好不容易才處理完手頭上的事,空出一點時間來。
時隔半個多月, 也不知道劉正見到她會是什麼反應。
白仁荷付了車費,手裡拎著昨晚烤好的蛋糕,站在路邊看了眼手機。
下午五點十分, 劉正差不多該下班了。
果不其然,等了一小會兒,劉正就在她期待的目光中走出了公司大門。
長至膝彎的黑格子大衣完全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形,一手拎著黑色皮包,隨意點頭回應了門口保安的招呼,臉上維持著一貫的溫和表情。
這傢伙舉手投足都帶著良好的教養風度,還真是好看。
白仁荷沒忍住發了下花痴。
與此同時,劉正自然也看到了白仁荷,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翻絨的外套,帽子上的毛球隨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快步跑過來時好像一隻蠢萌的兔子。
“小正!”口氣依舊是白仁荷式的咋咋呼呼。
要擱在以前,劉正看到她絕對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可這些日子在那丫頭的死皮賴臉和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他最終還是停下腳步,看著她跑到面前:“你怎麼來了?”
他的聲音散在寒氣裡,平和得彷彿沒有一絲溫度,白仁荷卻毫不在意,微微喘了口氣,仍然笑眯眯的:“來接你下班啊,瞧,我給你帶了什麼,感動不感動?”
她說著抬起手晃了晃提著的東西,方方正正的盒子,上面用絲帶繫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不用猜也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到底還有個人記得他的生日,劉正一時之間心裡的滋味有些複雜。
見他不說話,白仁荷以為他又要拒絕,連忙試探著問道:“那……我們找個地方唄?”
劉正垂眸看著她,她的臉蛋被冷風吹得紅撲撲的,眼底深處滿是小心翼翼。
這哪裡還是曾經囂張跋扈的白仁荷?
如果真拒絕了,就是自己在逃避了?既然要順其自然,她願意湊上來,就隨便好了。
“走。”他說著轉身先走。
今天這麼好說話,白仁荷還有些小小驚訝,不過沒拒絕就是好事,管他去哪裡,還能把自己賣了不成?
她心情大好地快步跟上。
車子在黃昏地街道上穿行,因為是下班高峰期,所以用了差不多半小時才到達小區的地下停車場,白仁荷轉頭瞄了眼劉正,見他並沒什麼特殊表情,便乖乖跟著下車。
她沒想到他會把他帶回家來。
上次來還是劉會長打電話叫她吃飯,這次卻是劉正親自帶她過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很多東西都已悄然發生改變了。
對於劉正漸變的態度,她也感覺疑惑過,畢竟他是那樣心思深沉的傢伙,或許只是故意表面上任由她親近,想等她慢慢爬到高處放鬆警惕了,他再伸手推下去,讓她從雲端墜落泥沼,他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的人。
但那又如何呢?她自己接近他還不是一樣目的不單純?對本就是腹黑人設的劉正,不拿出點博弈精神可不行。
贏了,抱得美人歸,輸了……她好歹也是混跡了好幾個世界的人了,絕地反擊什麼的,不是更帶感嗎?
劉正可不知道她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刷卡開門,也不管身後的人,徑自脫外套掛在衣架上,沒有半分要好好招待她的意思。
白仁荷也不在乎他的忽略,熟門熟路地脫了鞋放在鞋架上,也不換拖鞋,直接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進屋。
室內鋪了地暖,熱度從腳心慢慢蔓延,舒服得讓人想喟嘆。
把蛋糕盒子放在茶几上,她轉身往廚房地方向走,進去前還不忘回頭問一句:“家裡有海帶嗎?”
這是要做海帶湯?劉正想起她之前在影片裡說過的話,原本以為隨口說說的,看來是認真了啊。
既然她想做,就隨她好了,劉正隨口道:“冰箱裡應該有。”
白仁荷這才恍然記起,劉家有家政阿姨,兩父子平時應該不進廚房的,得了,靠她自己。
冰箱裡的確有幹海帶,卻沒有找到牛肉,乾脆就用五花肉代替好了。海帶湯對她來說再簡單不過,挽袖洗手,就開始忙活起來。
客廳裡,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沒有把工作帶回家的習慣,比較注重勞逸結合。
因為白仁荷,這個他每天下班回來都冷冷清清的屋子,竟也有了幾分熱鬧的感覺。電視裡在播放著不知名的韓劇,男女主角演繹著悲歡離合,廚房裡傳來油鍋炒菜的滋滋聲,香味漸漸蔓延出來。
好似很久以前,他也曾無比渴望這樣的場景,盆碗磕碰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母親在精心為他準備晚餐,父親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偶爾就時事評論幾句……
那也不過是尋常人家最常見的一幕。
白仁荷端著湯出來的時候,劉正還在發怔,她不由輕輕踢了踢門板道:“小正,還不快點過來接一接。”
令人驚訝的是,劉正難得沒有不耐煩,而是很乖地站起來接過湯鍋,端到了餐桌上。
因為食材不夠,白仁荷也沒什麼一展廚藝的想法,只做了一鍋海帶湯,就著兩碟冰箱裡找到的泡菜,連主食都沒有。
在開動之前,她先拆開蛋糕盒子,將兩根數字蠟燭插上去,看著兩隻顏色鮮豔的“2”並排而立,沒忍住抿嘴偷笑。
這是有多二?
點燃了蠟燭,她輕拍了下手,笑著看向坐在桌前的劉正:“ok,祝我們小正22歲生日快樂,現在來許願。”
劉正聞言抬頭。
此時已是黃昏,室內的光線逐漸變暗,燭光映得她的臉紅彤彤的,眉梢眼角都是暖融的笑意。
他恍惚記起上高中時,爸爸也是從來不記得他的生日,每年都是白家兩姐弟陪他慶祝,送給他生日禮物,雖然不貴,他卻格外珍惜。
那時候的白仁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