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懷疑地看著自己的雙胞胎兒子。
兩個男孩互視一眼,大聲對他們的母親說:“什麼都沒有,媽媽!”
法師們永遠都不會也不需要說謊。
因為語言的藝術就足以幫助他們達成目的。
——by:克利蒙斯諺語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很快就到了八月。
一隻雪白的薩摩耶步伐輕快地跑過,在長滿了野草的廢墟前轉了轉,又抬起腦袋,見周圍沒有人,它伸出爪子掀開廢墟上一塊至少一平方米那麼大的石板,底下立刻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
薩摩耶鑽了進去,沒忘把石板重新移回原位。
透過長長的好像被強行擠出來的通道之後,薩摩耶到了目的地:這兒看起來很像是一間廢棄了的房屋內部,到處都是破碎的玻璃、堆積在一起扭曲變形了的儀器,還有地上的積水。
薩摩耶動作輕快地越過積水,挑著那些高出水面的辦公桌儀器走,沒多久就穿過了這間屋子。
遠處傳來隱約的動靜。
它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加快速度,小跑著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去。
經過一條走廊,轉過一個彎,薩摩耶看到了它的主人:有著一頭月光般亮眼的銀色長卷發女孩動作利落地一個翻滾,穩住身體立時揚手一槍,被她閃開撲到了地上的喪屍狗頓時就被爆了腦袋。
“269。”
因為巨大的後座力,女孩握槍的手被衝擊得往後衝,槍口都調轉到了身後。
“砰——!”
艾利克斯頭也不回地扣動扳機,槍口抖動下射出的子彈在空中劃過一個美妙的弧線,試圖從後方偷襲她的喪屍被沙鷹的巨大威力掀開了腦殼,軟軟地倒在地上。
“270!”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撲向在旁邊拎著槍看著的男人:“完成了!這個研究所裡所有的怪物都被清掃乾淨了……嗷!阿迦納!你壓到我了!”
薩摩耶開心地汪了一聲,撲在自己小主人背上的身軀卻沒有絲毫要移開的舉動。
承受著所有重量的巴基伸手拎開大狗,把他的小守護者從差點變成夾心餡餅的可悲境地裡解救出來。
“做的不錯,手腕怎麼樣?”巴基還記得剛剛艾利克斯開槍後右手被後座力衝得推到反方向去。
“那是我故意的,花式弧線射擊實戰裡也挺棒的,不是嗎?而且我知道怎麼引導後座力,上次拿f-89也沒事!”
阿迦納把自己的尾巴甩得呼呼響,發現小主人依然沒有理睬它,它不得不去用嘴巴叼艾利克斯的衣服好吸引她的注意力:“汪嗚!”
這下艾利克斯總算是看到了它脖子底下那個口袋好像被塞了什麼東西:“今天的《預言家日報》?看起來好像不是隻有一份報紙啊!難道是麗痕書店的《家用魔法大全》到了?”
阿迦納很聰明,艾利克斯不知道是它本來就聰明,還是研究所的人在它身上做了什麼實驗的緣故。它每天都會跑出廢墟,跑老遠等貓頭鷹來,然後把貓頭鷹帶來的東西裝在它脖子底下的小布袋裡,再跑上幾公里的路回來,掀開蓋板,把東西帶給他們。
等艾利克斯開啟那隻布袋,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出來才發現,多出來的那個是一封信。
“啊哈,喬治和弗雷德寄給我的!”
艾利克斯還記得林子裡遇到的兩個小男巫,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在她和巴基離開那之後,他們還維持著用信件來交流聊天的習慣,只不過艾利克斯這邊因為沒有能夠送信的貓頭鷹,只有每週一次回倫敦的時候,才能找到機會把信送出去。
“他們說什麼了?”巴基也記得那兩個孩子,他當然不會忘記,如果不是那兩個男孩的話,他可不知道霍格沃茲居然還有分院儀式。
“啊,在哀嘆暑假作業沒做完:魁地奇歐洲聯賽馬上就要開始決賽了,他們的爸爸弄到了票,但是要求他們完成作業才能帶著他們去看。於是他們正忙著趕作業,兩個人分工合作,但是誰也不想做魔藥課作業……啊,還給我們寄了一包糞蛋,說是答謝上次我寄過去的皮蛋,拿來代替糞蛋挺好……好什麼?那是用來吃的!”
看到一半艾利克斯就炸毛了,隨手一抓,白紙和筆出現在她手上,當即就準備寫回信。
“皮蛋?”巴基思考了一下,沒想起來這是什麼東西。
“李叔叔給我的,很好吃!別讓我在霍格沃茲逮到他們,不然我一定把糞蛋塞到他們的腦瓜子裡去!”
巴基:“……艾利克斯,女孩子要文雅。”
“好吧,下次見面我會溫柔地把他們的糞蛋代替皮蛋喂到他們的嘴裡然後讓它沿著食管進入雙胞胎兄弟的胃裡,我保證誰都逃不過!”艾利克斯語氣平靜地說,“李叔叔做的皮蛋可好吃了,既然糞蛋能代替它,那相信它的味道也不錯,可以讓喬治和弗雷德好-好-嘗-嘗!”
巴基:“……”
巴基憂鬱地發現他的小守護者性格似乎開始朝著某種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他決定轉開話題:“這裡的特訓到今天就結束了,艾利克斯,我們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繼續上次的野營?”
“好啊!”小女孩被轉移了注意力,“野營棒極了!”
當即,兩人把東西收拾完,阿迦納已經長到了成年薩摩耶那麼大,緊跟著艾利克斯的腳步走來走去,幫她把收拾好的東西叼到地面上去。
艾利克斯用undead(偵測亡靈)和ss(偵測腐囊)把整個地下研究所跟犁地似的檢測了一遍,確定所有感染了那種被研究所的人命名為“t病毒”的東西的生物以及不死生物都已經死去了,這才和巴基一起,帶著阿迦納回到地面上。
等到他們離開,事先預設好的定時器,一陣晃動之後,這裡連廢墟都沉入了地底,完完全全地被摧毀掉。
而偶爾在附近的人只感覺到了一陣天搖地動,以為是發生了地震,匆忙離開。
新一輪的野營開始了,這次巴基帶著她往北方去,一路上的景色讓艾利克斯沒有停止過拍照的手。
直到有一天,巴基忽然停下了車。
“怎麼了?”艾利克斯迷惑地問。
“我覺得不太對勁。”巴基說。
艾利克斯更奇怪了,不對勁?什麼不對勁?
巴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他從車座底下抽出一份英國地圖,攤開,拿起紅色水筆在上面畫了一條線。
“這是我們走的線路。”艾利克斯立刻認出來了。
“沒錯。”巴基說,他還在繼續慢慢地畫,畫得很精準。
銀色的小腦袋湊了過來,看了一會,她沒看出異常來,只能不解地詢問巴基:“哪裡不對了?”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巴基在地圖上一個地方標出三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