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喊蘇煜妤吃,蘇煜妤哼唧一聲,沒起來吃。
到了半下午,蘇煜妤眉頭皺著,半邊臉埋在枕頭裡,好一會,才虛軟著嗓音喊她,“小軟,我胃有些疼,有沒有止疼藥給我扣一顆。”
江小阮見她臉慘白,忙去樓下藥店給她買了盒胃藥。
蘇煜妤起身吞了一顆,又抱著枕頭,躺下去。
江小阮無奈,起身給顧白髮微信,打聽訊息。
顧白接收到訊息時,正在褚易修別墅裡給他哥在抽屜裡翻著退燒藥。
他是想起來,昨晚碰見他姐跟一男人吃飯的事,來他哥這裡看一下,有沒有影響兩人感情,但沒想到,一來別墅,倒被他哥體溫給嚇了一跳。
發燒到38度,還不去醫院,他哥這是要鬧哪樣?
褚易修經不住顧白奶奶式唸叨,坐在客廳沙發上,半闔著黑眸,看著茶几上的手機,低聲說了一句,“事情忙起來,忘記了。”
顧白給他哥在茶几上放了一顆退燒藥和溫水,擔憂道:“哥,你說話糊弄我呢,從我來,你就在這裡呆坐著,看手機無數遍,你到底忙的什麼事情?”
褚易修低咳一聲,抬手去拿藥,吞了退燒藥,“我沒事。”
顧白在一側沙發上坐著,“哥,你不能跟我說實話?”
褚易修闔著眸子,瞧著杯子水面,一會才低聲,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我和她分手了。”
顧白驚訝“啊”地一聲,急問,“為什麼?”說著,記起來昨晚的事,“就是因為我姐跟那個男人一起吃飯的事?”
褚易修端正的臉略微疲倦,嗓音沉悶,“也不全是,她今天來這裡,瞧見寒柳,以為我跟寒柳有關係。”
顧白更驚訝,“怎麼可能?那哥你不解釋?”
他抬眸,像是問顧白,又像是自言自語,“蘇煜妤,她似乎並不很喜歡我。”
顧白急的像熱鍋的螞蟻,“哥,你是不是燒糊塗了?我姐那樣的,一般都是成堆的男人跟在她後面追,哪會主動追男人好久還不放棄的?”
褚易修眉間像在沉思,一會,他低咳一聲,“或許她新鮮的只是我這張臉,等她身邊出現比我好看的男人時,熱情就會銳減。”
亦或者,他性子本就沉悶無趣,蘇煜妤跟他在一起後,覺得不開心。
所以才會跟盛琮約會吃飯,而跟他撒謊說,是有急事。
他說到底,是吃醋,是佔有慾太強。
他怕蘇煜妤覺得為難,所以倘若她身邊出了一個更好的男生,她若是很喜歡,她不好開口,那就由他來提分手。
反正,他這幾年,就算是心底藏著蘇煜妤,沒有她,日子還是一樣。
顧白還想說些話,但見他哥眉沉的緊,臉色奇差,一時住了嘴。
☆、
蘇煜妤吞了顆胃藥後, 皺著眉頭睡了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她窩在江小阮床上一會,細眉就沒鬆開過,下巴抵著江小阮的枕頭,一會掰著手指,算了起來。
掰到第四根手指時, 她低低嗚咽一句, 心想,這場戀愛還真是短暫, 才短短四天, 就結束了。
她之前辛苦追人那麼久, 蘇煜妤揉著腦袋, 也不是覺得虧,就是覺得這場分手跟戀愛一樣讓人猝不及防, 她心口堵著氣,悶得緊。
江小阮開門進來,見她醒了,道:“煜靳哥過來接你了, 你要回去嗎?”她剛聽顧白說,她跟褚老師分手的事,驚訝是驚訝,但她怕蘇煜妤難過, 沒提這事。
蘇煜妤低聲“哦”了聲, 坐起來, 手按著太陽穴,“回去。”
蘇煜靳在樓下等她,她爬上車,就窩在副駕駛上,細眉皺的深,也不說話。
江小阮衝蘇煜靳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別提褚易修的事,蘇煜靳倒也明白過來,兩人估計是鬧矛盾了,他點了下頭,將車開走。
路上,倒說了點高興的事,“小妤,早上盛琮來我們家,跟爺爺說他心有所屬,爺爺似乎很遺憾,但到底沒再說什麼。”
蘇煜妤自然知道這個,她跟褚易修分手的開端不就是因著一個盛琮嗎?
所以,一提起盛琮,她眉頭顰的更深。
兩人到了蘇家,蘇老爺子似乎因為盛琮有了心上人,不能做自己孫女婿的事,影響了心情,天還沒黑,就早早進了臥室休息。
蘇世榮又在公司忙事情,蘇慕跟溫蜜在家呆了一天,又回了自己家公寓養胎,因此樓下只有葉知清在追劇。
見她進來,瞧她臉色,著實不佳,朝蘇煜靳丟了個眼色。
蘇煜靳過來,趴在蘇母跟前耳語幾句,上了樓。
蘇煜妤坐在地毯上,懷裡搡著個抱枕,垂眸剝橘子,一言不發。
葉知清見她細細剝好,伸手拿過來,掰了一瓣擱進自己嘴裡嚼著。
蘇煜妤眼瞧著,手中剛剝好的橘子被蘇母一下子奪走,又睜著雙中年美目,頗為無辜地丟進自己嘴巴里,她鼓著腮,抬眸看著葉知清。
好一會,葉知清見她只拿眼睛盯著她,不說話,也不做其他表情,抬頭輕拍了下她腦袋,“不哭啊,憋在心裡可不好。”
蘇煜妤又低頭,又去重新拿一個橘子,語調輕輕地,“我才不哭呢,而且我難過也沒有很多。”
葉知清“哦”了聲,“那你臉色這麼差,難道只是因為你媽我搶了你一個橘子而已。”
她抬手託著腮,佯裝氣憤,“你搶我東西,還不許我擺點臉色嗎?”
葉知清看著她,好一會,才道:“媽跟你說暢快話,你跟褚易修那麼快分手,我確實意外,不過我想著以褚易修的性子,不該是他的錯,所以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做什麼對不起人家褚老師的事情了?要是你無理取鬧,並且還想跟人家好好待一起,那就去道個歉,褚家那孩子在某方面來說,乖得很,心裡受的委屈估計比你多。”
蘇煜妤細眉皺緊,也不剝橘子了,一下趴在茶几上,小巧下巴墊在胳膊上,“我不要,愛情這東西不值得,我要好好工作了。”
而且明明就是褚易修喜歡年輕小姑娘,心裡藏著掖著一個鄒寒柳,卻跟她談起戀愛,見兩人戀愛一走到頭,倒立馬把鄒寒柳那小姑娘接到家裡住。
要說她有錯,那她就錯在相信褚易修地一句,‘我只把她當妹妹。’
細想之前送鄒寒柳小博美,在鄒寒柳面前不親她,另外還有他床頭櫃上的那張照片,以及他辦公室裡的愛情小說,估計都有鄒寒柳摻在其中。
遇見盛琮跟她吃飯,不過是一個能讓他合理提出分手的引子而已。
她越細想越生氣,眉頭一刻都沒松過。
葉知清是不知曉她腦袋裡在胡想些什麼,只是聽聞她要好好工作,“噗”地低笑一聲,也沒把她的話當真,只順著她話問了句,“你現在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