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說著閉上眼，累了一天，又去看展，她現在只想儘快到家，然後舒舒服服地泡個澡睡覺。

鹿行雪收起行程，隨手關了頂燈。

頭頂的光源消失，姜瓷有所察覺，她重新睜開眼，去看鹿行雪。

藉著路燈的光亮，車裡忽明忽暗。鹿行雪的臉一時清晰，一時又隱匿於暗處，瞧不真切。

-

第二天，星辰音樂學院。

“叩叩”，有人推門進來，“姜總監，休息一會兒吧，沒剩幾臺了。”

助手小陳把紙杯遞給姜瓷，咖啡的甜香很快遍佈了這間小小的琴房。

姜瓷：“謝謝。”

“不客氣啊！”小陳擺手，笑著退了出去。

姜瓷在琴凳上坐下，咖啡還燙，她吹了吹，抬頭往窗外看。

天高雲闊，入秋之後G市氣溫轉涼，陽光雖然燦爛卻不熾熱。現在是午後兩點多，因為是假期，學校放假了，校園裡格外安靜。

外套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

【鹿：外面天氣很好。】

？

姜瓷還沒回復，手上又傳來震動。

【鹿：有沒有時間一起下午茶？】

鹿行雪為什麼會突然約下午茶？

姜瓷放下咖啡，給鹿行雪回訊：“可能不行，工作還沒結束。有事嗎？”

資訊剛剛送達，鹿行雪的電話就過來了，姜瓷聽見對方在那頭帶著笑音說：“很忙？”

鹿行雪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姜瓷忽然有種預感，她徑直往視窗走去。

行走間，耳邊響起鹿行雪輕柔和緩的聲音：“我記得你昨晚說這兩天都在星辰音樂學院？我三點有個會，就在學院附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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