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就是倒貼他都只能拔腿跑啊!離得遠遠的才好。
白秘書依舊笑眯眯的,從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幾乎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宋昊天都佩服。
他彷彿是一團和氣,但接觸過的人都知道,白柏對柳竹安……那是絕對的忠心。
白柏:“下車。”
宋昊天:“啊?”
白柏動作利索地解了自己的安全帶:“到了。”
宋昊天:“……”
他終於想起來看一下現在在哪裡。結果白秘書繞了一圈,把車開到了隔了半條街的對面,停在一家包子鋪的門口。
行吧,雖然吃不到日式壽司,但是可以吃中式大包子了呢。
***
街邊的包子鋪裡,宋昊天正在吃包子。
這家包子味道不錯,發麵大包子比成年男人的拳頭都要大,內陷也實惠。
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人在的時候,宋律師也不用端著架子。西裝袖子往上一折,直接用手抓著包子啃,一邊吃,一邊繼續和白柏閒扯:
“所以說,那個什麼……沈奕辰,什麼情況?”
白秘書吃包子還用筷子,比宋律師慢條斯理得多。聽了這句話,他筷子一頓,眉間稍稍凹下去一點:
“柳總……對他很感興趣。”
宋昊天嚥下他遲來的午餐,心中竟然有那麼一絲忐忑:“……和白梓憐的興趣一樣嗎?”
白秘書微笑:“這大概需要你親自問總裁呢。”
得,這位的嘴巴嚴得很,從他嘴裡聽到和柳竹安相關的事兒,難。
準確來說,白秘書嘴巴非常嚴,什麼能說,什麼是秘密他太清楚了,所以宋昊天有時候會來找白秘書聊天,也無所謂白秘書會不會給他迴應。
宋昊天:“你還記得白梓憐是怎麼出現的嗎?在我印象裡,特別突然。”
對於宋昊天來說,白梓憐的存在是真的很……讓他在意。
作為朋友來講,白梓憐出現的一開始,宋昊天是有些開心的。
柳霸總有自毀傾向。
別看總吐槽柳霸總有毒,可柳竹安理智,太過於理智,清醒到可怕。
宋昊天雖然不是心理醫生,但是他也能看出來,柳霸總的心理狀態並不是健康的。她偏執,高傲,驕矜。她嘗試過她想做的事情,她對這個世界彷彿真的不存在留戀。
柳霸總是個強迫症,她喜歡把一切規劃得井井有條,她喜歡秩序,不喜歡變數,喜歡挑戰,因為挑戰可以給她帶來一點點刺激,雖然這種刺激事實上也在她的計劃中。
所以,她計劃了自己的死亡。
安樂死在華國是非法的,但是在國外一些地方,經過嚴格的稽核之後,是合法的。柳竹安的條件特殊,他的稽核需要一年的時間。
宋昊天想過,要怎麼樣讓她在這一年中找回想要活下去的想法。還沒等他的某些餿主意生效,白梓憐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那是個溫柔恬淡的女孩兒,善良,天真,脆弱得足夠激起他人的保護欲,是個非常非常適合一些強勢男人——他以為的柳霸總——的姑娘。
柳竹安大概也發現了。
在他們剛剛認識的那段時間裡,宋昊天幾乎是感動的。直到……他發現,白梓憐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白梓憐的出現,對於自毀傾向嚴重的柳總裁來說,不是讓她留戀世間的良藥,反而如同一劑加速她滅亡的毒藥。
重點是。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個“煞星”白梓憐,怎麼又出現了一個沈奕辰?!
白梓憐好歹看著能過眼,這個沈奕辰算什麼?
好歹是個熊貓眼嗎?!
白秘書的勺子在粥碗裡攪了攪,若有所思。
宋昊天有點好奇:“……你在想什麼?”
白秘書道:“我在想沈奕辰。”
宋昊天:“你對他有什麼瞭解嗎?”
“還好,”白秘書道,“不過沈先生和白小姐確實有些像。出現的,都有些突然。但不一樣的。”
宋昊天:“性別不一樣嗎?”
白秘書:“確實不一樣。”
宋昊天嘖了一聲:“只要不是白梓憐那種讓他變得不是自己,變得很奇怪的人……我個人覺得,柳總和什麼人在一起都不奇怪,也無所謂性別。男女對他來說都一樣吧,大學時候和他表白的人什麼樣子的都有。”
……就是為難程安煜了,只要跟柳竹安表達過好感的,他都去勾搭,就算他是純純的異性戀。
宋昊天用手指關節戳戳沒怎麼下滑的鏡框:“就算有一天他宣佈他要和公司一輩子在一起我都不會覺得太奇怪。”
“不!”白柏不假思索地反駁,“公司配不上總裁!”
宋昊天:“……”
你說什麼玩意兒???
你就算是柳總裁的腦殘粉這句話也太歪了些吧!
白秘書完全不在乎宋律師的驚悚,反而繼續發散著思維。
“你說的也有道理,”白秘書說得特別認真,“總裁把他留在身邊,是有些不一樣的。”
柳竹安主動接觸並且要留在身邊的人,真的太少了。目前就兩個,上一個是讓柳總神魂顛倒的白梓憐,這回是讓柳總罩著的沈奕辰。
這兩個人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相似的點——除了長相都很加分之外。何況,對比認識一些大人物的白梓憐,沈奕辰似乎更好把控一些。
是這樣沒錯了。
白秘書:“我知道了。”
宋昊天有種不祥的預感:“你知道什麼了?”
白柏點頭道:“沈奕辰。”
畢竟是朋友了,身為律師的宋昊天嘴巴也緊的很,白柏不介意稍微透露一下無關痛癢的事情。
白柏:“既然總裁想要用他,那我就得先教他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宋昊天:“嗯。”
這句沒毛病,畢竟那是柳竹安。
白柏:“我會小心一些,我也會仔細看著他。”
宋昊天:“是。”
安全為上也沒毛病。
白柏:“沈奕辰比白小姐要好處理。”
娃娃臉的白秘書嚴肅認真地道:“他沒有什麼社會背景,也沒有什麼人際交往,除了在醫院昏迷的老人外,沒有任何熟悉的人。”
宋昊天:“對……嗯?”
你這話是不是說得有點不對了?
白柏:“你知道的,我身手還算可以。”
宋昊天的包子吃不下去了:“……是、是啊?”
白柏微笑:“我很對不起總裁。之前……雖然總裁併不在意,或許也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管怎麼說,沒有看好白小姐就是我的失職。”
“啊?”
“我揹負著總裁的顏面,所以不能對女士動粗,”白柏道,“但是先生的話,這樣的顧慮就小很多。”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