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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中,面前穿著暖色衣服的男神簡直像是在發光一樣。他看起來表情冷淡,只是說話,也不是在關心她,可現在有一個人在這個時間對她說了這樣一句話,她好像就這樣重新擁有了力量。
她張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是這位男神向前邁了一步,衝幫過她的沈哥招招手:
“過來。”
沈奕辰:“……是你?”
柳竹安:“過來。”
沈奕辰:“你怎麼在這?”
柳竹安:“我只說最後一次,過來。”
她語調冷淡,但目光是落在沈奕辰身上的。男人深呼吸,邁動了腳步。
於傻叉:“你們認識?你們倆是來幫他的?”
柳竹安:“啊,差點把你忘了。”
於傻叉:“啊?”
柳竹安衝他微微一笑,背後彷彿瞬間開滿黑百合,笑得於傻叉一個激靈差點發抖。
“你你你你幹嘛?”
柳竹安沒有回答他。
她只是慢條斯理地把自己手腕上大氣的手錶摘下來,衝於傻叉勾勾手指。
於傻叉傻乎乎地把手伸了出來。
柳竹安把手錶放到他掌心,再衝他點點頭,在他收手的瞬間,低喝一聲“boom”,於傻叉一個手抖,手錶啪地從掌心滑落,重重地砸在地上,還滾了兩圈,那聲清脆的咔噠聽在他耳朵裡,滿是不祥。
柳竹安漫不經心地啊了一聲,涼涼道:
“啊,我這剛買的百達翡麗,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算了,給你抹個折舊費,你賠個兩百萬就行了。”
於傻叉:“……”
他直接蹦起來:“你TM搶劫啊!”
柳竹安:“是嗎?”
於傻叉:“你你你你——看老子長得像是冤大頭嗎?”
柳竹安:“你覺得像就像吧。”
於傻叉:“……”
所以說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他知道在這做服務生的無權無勢可以欺負,所以恣意地裝大爺。但是換到柳竹安和鄭涵初身上,姓於的就有點慫了。
就看柳竹安這通身的氣質,一瞧就不是一般人,再看跟著他的那個大塊頭保鏢……他沒必要在這吃虧。
姓於的逞威風的時候,他那幾個跟班也跟著唸叨,現在姓於的不說話了,那兩個跟班也不出聲。全部眼巴巴望著“老大”。
眼珠一轉,於傻叉呸了一聲,死要面子:“老子不和你一般見識!”
柳竹安涼涼道:“二百萬。”
於傻叉:“……”
柳竹安:“這樣吧,我也不用你賠錢,你就跪下來,給這小妹妹賠個不是,再抽自己兩巴掌說你錯了,兩百萬一筆勾銷,我甚至可以再給你點鈔票讓你見見世面,不虧吧。”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於傻叉氣得跳腳:“你你你給我等著!”
柳竹安呵呵一笑:“我就在這等著呢。”
於傻叉:“……”
柳竹安霸道總裁的人設不能崩。
她漫不經心地撣撣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涼涼地瞥了一眼李經理,冷聲道:
“你這什麼酒賣三十六萬?”
李經理乾笑:“不好意思啊先生,小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柳總裁道,“我答應是誤會了嗎?給我開五瓶。現在開。”
李經理:“……啊?”
服務吧檯這裡還有幾個木質的凳子。柳竹安順手一拉,跨坐在凳子上,似笑非笑:“開啊,我讓你開。”
“先生你——”
柳竹安看著似乎想跑的於傻叉,涼涼喊他:“想去哪?”
於傻叉:“……那個我……”
“過來,別讓我說第二次,”柳竹安冷笑道,“一口氣吹了這五瓶,我們一筆勾銷。”
鄭涵初看著柳竹安這難以預料的行事方式,心中竟然詭異地平靜,甚至還有一股子微妙的“啊,終於來了”這般情緒。
他才認識柳竹安,滿打滿算也就能說兩天,可他現在覺得柳竹安不管做什麼都是可能的,這事兒真的非常像是她的風格呢。
倒是對柳竹安還不太熟悉的沈奕辰傻了。
沈·前·小老闆·現·打工仔·奕辰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趕忙去按柳竹安的肩膀:“你瘋了?!”
柳竹安:“不。”
沈奕辰:“別鬧!”
他皺著眉,心頭有些煩躁地跟李經理道歉:“抱歉,這是我朋友。他大概是為我鳴不平,不太理智。”
柳竹安:“不。”
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獨特的黑卡,將卡片按在吧檯面上,向李經理的方向推了一下。
“我有的是錢。”她說,“花錢買高興,我樂意。”
沈奕辰:“……”
小老闆臉上露出難以形容的糾結表情,類似於——你買了張彩票隨手放在桌子上,同事看見了告訴你中獎了,你以為是開玩笑沒當回事,直到過了截止兌換的日期你才發現你的彩票確實中獎了——這種感覺。
沈奕辰深呼吸:
“好,就算你是真的有錢,你花錢買高興,”他說,“我還不起。”
柳竹安衝他挑了挑眉毛。
“放心,”她說,“你還得起。”
作者有話要說: 沈奕辰:???
鄭涵初:是柳竹安沒錯了。
李經理&於傻叉:……你們這些人怎麼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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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總裁三七天
沈奕辰發誓!
他真的沒有想到奇怪的地方去, 真的!
但事實上,在柳竹安說出這句話的同時, 沈奕辰的思緒飄得非常遠,甚至差點拐不回來。
在他短短的有記憶的人生裡,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
一開始的時候, 他也曾自命不凡過。他覺得自己不屬於那個有些落後沉寂的城郊鄉村, 他覺得自己明明有著更廣袤的天地。可他偏偏死死地被困在那裡,離開都快成了奢望。
生活在頂層的人, 是無法對底層的人的生活感同身受的。
沈奕辰吃足了苦頭, 才勉強找到自己能做的事兒;生活才剛剛步上正軌沒多久,明明剛看到未來的希望,又毀於一旦。
如果不是他足夠堅韌, 可能他早早地就熬不下去了。
就算他熬到了現在,他也被現實上過很多節課。
——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事兒。
在這一瞬間, 他甚至回憶起走廊裡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