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裡糊塗？”塗靖屹一臉不信。

柳闌歌耳根子發熱，惱羞成怒道：“就是稀裡糊塗，那時候我還沒想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呢。”

塗靖屹笑得更開心了，稀裡糊塗個屁勒，明明是早就芳心暗許嘛。

柳闌歌被塗靖屹笑得又羞又惱，不肯再多說任何一個字，撈起被子矇住頭，就開始裝睡。

塗靖屹笑得歡，哄了半天，兩人才停止打鬧，相繼睡去。

之後幾天，有了賀琳琅陪伴，塗靖屹明顯心情比以往更加明媚，劇組裡的人都忍不住調笑他，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塗靖屹藏著掖著不肯說，每天收工後就拉著丁小園飛快離開。

不過心情好是一回事，塗靖屹也在細細思考那天柳闌歌對他說的話。柳闌歌第二天就走了，走之前又找過他聊一次。

柳闌歌說，談戀愛時，他是不會喜歡自己的愛人，每天用您這樣比較疏離的稱呼叫自己，會有種離對方很遠的感覺。當初施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要他改口。

還問塗靖屹如果是他的話，會不會希望賀琳琅每天用您來稱呼他，而賀琳琅又對這件事是怎麼想的。

這話一下點醒了塗靖屹。

他記得，當時和賀老師第二次見面的時候，賀老師就提過稱呼這件事，但那時候賀老師又立馬說不用改，而他也因為才剛剛和對方相親，生怕做錯任何事，就一直沒改。

現在想想，在告白之前，光賀老師一直叫他塗靖屹這件事，就足夠讓他感到忐忑不安，以為是賀老師不喜歡他了，要是賀老師還用您這樣的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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