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啦。”原東園尷尬地向原隨雲打著招呼。
原隨雲看了一眼原東園懷裡的一槓, 出聲道:“父親好興致。”
原東園聞言越發得尷尬了, 而一槓則被嚇得躲在原東園懷裡瑟瑟發抖。
“你若給我生個小孫子就好了。”原東園抱著一槓然後嘆息道。他的兒子已經長成人了,再也不能像小時候親親抱抱了, 只能希望原隨雲給他生個孫子。
原隨雲偷偷看了一下楊疏影的表情, 只見楊疏影的表情平靜得很,原隨雲心中也說不上來是慶幸還是傷心。他看了看自己抱著一槓的父親,然後道:“一槓挺好的。”
說完, 原隨雲便將給一槓帶的禮物放在了院子裡, 然後拉著楊疏影離開了。
原東園看著原隨雲離開的背影, 一隻手揉著一槓一邊感嘆道:“隨雲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帶一個兒媳回來啊?”
窩在原東園懷裡的一槓聞言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你兒子早就被我家宿主迷得神志不清了, 想要再扳直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是夜,在原東園那裡享受夠了的一槓跑回了楊疏影的身邊, 一見楊疏影就往楊疏影的懷裡蹦。
等一槓在楊疏影的腿上爬好後,一槓不由奇怪地咦了一聲, 它開口問道:“宿主, 你怎麼沒有戴【玉面】這個稱號啊?不戴夠沒法抽下一個稱號啊。”
楊疏影低頭摸了摸一槓的腦袋,然後開口道:“我還不想當萬人迷。”
一槓聞言不由吞了吞口水,它想起了宿主第一次佩戴這個稱號,原隨雲受到影響突然告白楊疏影差點造成的流血事件,當即也不再勸楊疏影佩戴這個稱號了。
這個時候, 原隨雲端著蓮子羹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看著楊疏影腿上爬著的一槓不由皺了皺眉:“怎麼跑了回來?”
一槓看見原隨雲不善的目光身體微微僵住, 它的心中想要痛哭,原來原隨雲不是這樣的,明明溫和公子才是你的人設,你怎麼可以隨便崩掉人設。
原隨雲不知道一槓心中在想些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把一行從楊疏影的腿上拎下去。
被人捏住命運的後頸脖的一槓欲哭無淚,怎麼可以拎那裡!
楊疏影看著一槓被扔出去並沒有阻止,畢竟他的全部心神都在原隨雲手上的那碗蓮子羹上。
蓮子羹裡有著清香的蓮子,細膩的銀耳,香甜的紅棗,甜甜的蜂蜜,再撒上一點細碎的桂花,一份絕佳的蓮子羹就這樣出來了。
楊疏影慢吞吞地吃完了原隨雲親手做的這一份夜宵,剛剛放下碗筷,原隨雲便伸出手為楊疏影擦了擦嘴角。
然後原隨雲才開口道:“除了蓮子羹我還會其它的菜式,以後做給先生吃可好?”
自從去了少林寺吃了無花做的素齋後,原隨雲心中就有些不安,尤其是在無花做菜還很好吃的情況下,這讓原隨雲也開始研究起了菜譜。
原隨雲天資聰穎,什麼東西都一看就會,一點就通,區區做菜還難不倒他,至於要求的刀功,他練得好劍法還練不好刀法嗎?
楊疏影看著眼前的原隨雲頓覺自己的衣食住行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承包了,但是楊疏影卻覺得有些疑惑,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原隨云為他梳頭是他強迫的,而每天鋪床還可以說是因為他和自己睡在一起的緣故,然而做飯呢?自己沒有強求原隨云為他做飯,那麼原隨云為什麼要給自己做飯。
“為什麼?”楊疏影抬頭看向原隨雲,一雙清冷的眸子裡滿是不解。
“什麼為什麼?”原隨雲笑著問道。
楊疏影看向被他吃完的空碗,然後道:“我沒要求過你給我做飯。”
原隨雲聞言不由一笑,他湊到耳邊輕聲對楊疏影道:“因為我是在討好先生你啊?”
“討好?”楊疏影看著原隨雲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最後,楊疏影沉吟片刻後道:“我明天就教你莫問曲吧。”
在楊疏影看來討好某個人就是要從某個人身上得到一些東西,原隨雲討好自己那麼就是為了自己的莫問曲,加上原隨雲之前給了十萬金給自己,楊疏影很是痛快地答應了明天教原隨雲莫問曲。雖然,原隨雲真正想要的回報並不是這個。
原隨雲看著這樣的楊疏影真的是氣急,恨不得開啟他的頭看一看這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難道真的要他直白地對楊疏影說:“我喜歡你,生同衾,死同穴的那種喜歡。”嗎?然而,追求楊疏影只能溫水煮青蛙,讓他再也離不開自己片刻這才算成功。
第二日,楊疏影便取出了另一把玉泉凝·鳳鳴,原隨雲看著這一把和凰音沒有什麼差別的鳳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這把琴叫做鳳鳴,用來學莫問曲會更好。”楊疏影認真地解釋道,畢竟用奶歌的武器也打不出傷害。
原隨雲聞言點了點頭,接過了鳳鳴,於是楊疏影便開始了莫問曲的教學,莫問與相知的技能有一部分的重合,原隨雲現在主要要學的是莫問的音、影中的清絕影生和曲中的平沙落雁。
原隨雲撫著手上的琴看向正耐心地教自己的楊疏影開口問道:“先生當真要教我平沙落雁?”
楊疏影聞言疑惑地看向原隨雲,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出這句話。
原隨雲見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道:“先生,你可知江湖中人怎麼看你的平沙落雁?”
楊疏影搖頭,他一心撲在打倒反派,接手反派的財產上,根本就不知道江湖中人對他平沙落雁這個技能的評價。
“仙人之技,操縱人心,神鬼難測。”原隨雲緩緩地吐出了這句話,“就這樣先生也想教我嗎?”
其實關於相知劍意的事,原隨雲還沒有說,相比平沙落雁,原隨雲更不想相知劍意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能夠救活死人的東西,一旦出現便能引起武林的爭鬥。
然而,楊疏影卻將這些別的門派看得比身家性命還要重的東西盡數交給自己,一時間,原隨雲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哭是因為楊疏影不懂人心的險惡,笑是自己被楊疏影信任著。
楊疏影看向了手中的青玉流,然後道:“教,當然教,沒有平沙落雁的莫問不是真正的莫問。”
而且,楊疏影也不害怕原隨雲會反水,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