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是誰?”反射性的想拿自己的劍,但是劍不在身邊,想動用內力,但是內力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任他如何動作都沒有效果,南宮月的心中充滿了一陣恐懼。
他的幾下動作反而扯動了傷口,痛的他輕輕一嘶。
響動驚醒身側的人,元稹睜開眼睛,看著面前似鬼一般的人,語調冰冷:“我倒要問問你。”
\"元稹?在下南宮月。\"南宮月聽著他的聲音熟悉,雖然對元稹為何化妝穿薄紗感到不解,但還是沒有問出口。
只是他由周身的輕盈涼爽也發現了自己的怪異裝扮。
元稹起身的動作也牽動了傷口,也發現了自己受傷的部位,臉色難看。
平日幾乎沒有任何相處的兩人共處一床,各自檢視自己身體的變化,外傷就不算了,當二人各自給自己把脈的時候,就被嚇到了,即便他們平時都是風輕雲淡極度冷靜的那種人。
丹田破碎?大穴盡毀?這是怎麼回事?
兩人對彼此都有防備,檢視到變化也默默吞下不敢出聲,只是若是沒有濃妝的掩蓋,兩個人早就面色青白了。
練武之人最大的絕望莫過如此。
天知道他們是用了多大的本領才讓自己沒有昏過去的嗎?
室內一直安靜,直到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帶著幾個小丫鬟過來。
小丫鬟的手裡帶著一個托盤,上面有兩方帶血的手帕。
第51章 穿成爐鼎10
第五十一章娶新婦
中年女子步履輕柔的走了進來, 讓丫鬟們把呈了血帕的托盤微微傾立起來,好讓在床上的兩人能夠看到其上的血跡。
鮮豔, 通透,是年輕健康沒有疾病的身體才能流出來的血液。
“見過元夫人, 月夫人,閣主讓奴婢們來伺候你們洗漱。”她笑容滿面,十分的恭敬。
兩人都不是什麼純潔的雛兒, 對上自己身體的感覺還有這個血帕, 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了。
這個東西在他們第一晚寵幸男女的時候, 家裡的嬤嬤就會如是做。
他們, 昨晚, 是被人當做男寵給睡了?
饒是南宮月一貫淡然, 對什麼事都是清清淡淡的君子模樣,此時也忍不住鐵青了臉, 雙手青筋畢露。如果是平時, 他早就一劍殺掉了敢如此對他說話的人,但是此時他的身邊無劍,丹田內也空空蕩蕩。
冷麵的元稹早就面似寒霜, 他和老狐狸一般的南宮月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南宮月擅長引而不發, 背後陰人,但是元稹就忍不住心中之怒氣。
他的身也痛, 隱秘部位也痛, 丹田也痛, 聽到這話的怒火上湧蓋過了痛楚。暫時失去內力但是畢竟是有外家的功夫,他想掐住婦人脆弱的脖頸,卻被那看似柔弱的女人一招給截了下來。
彌生對武功功法不像是尚宇航一般的吝嗇,又擅長招攬人才。所以天清閣裡上上下下就算是丫鬟一點,能在天清閣內部混到管事地位的女人,她們的功夫也常常不錯。
如果是之前的元稹自是不必說,十步之內取她的人頭都是簡單的,但是現在,他卻接不住婦人的一招。
“請元夫人自重。”女人的手上功夫不錯,她直接打在了男人的小腹,丹田痛似針扎刀砍,男人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豔的血。
丫鬟們更是對摔倒在地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看他吐血,就紛紛抬高托盤,怕他吐出來的血濺到上面。
女人自高而上的斜覷他,眼中只有對他的輕鄙。這種眼神他並不陌生,他母親身邊的那些大嬤嬤看他的妾室的時候就是這種神色,可是他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這種下賤的婢子也敢這般看他。
“賤婢,我要殺了你。”
“請便。”女人不覺得閣主會為了一個男寵怎麼樣她,畢竟航夫人這般“受寵”,該受的管教還是一分不少,然後她表情冷冷的拍了拍手。
後面跟著的另外一些丫鬟面無表情的過來把男人架走,拖到一邊沐浴上妝。
他們扒掉他的衣服,粗糙的手替他洗淨汙穢。在這些丫鬟手裡,素來高高在上的男人像是一頭待宰的豬。
南宮月知情度勢,捂著腹部站起,挺拔俊秀的男子被頭上好幾斤的金飾壓的直不起脖子,只能微微彎著腰,任由丫鬟們動作。
南宮月想,他們八成是碰到硬茬子了,只是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閣主是誰?
天清閣閣主?
難不成是他把他們帶來這個鬼地方的?那麼其他的人又在何處?天清閣閣主這般名目張膽,就不怕他們幾家的人來複仇嗎?相信南宮家的人很快就要發現他們被天清閣閣主抓走了,再加上元家的勢力一起給天清閣施壓,他也別想全身而退。
南宮月幾十年優秀的忍耐力都用在了這裡,他把心頭的一切怒火全部都給壓制住,就等著最後的反擊。
他一貫是擅長隱忍,只不過他在聯合絞殺的活動中昏睡的早,並沒有看見不光是他們這些年輕人,甚至還有武林盟主,都倒在了天清閣的手下。
而彌生也的確有實力也夠瘋狂,不僅不顧及他們的面子,甚至恨不得把十大派的臉面都扯下來在地上狠狠的踩。
另一房的司徒翎羽和邢宇遭遇的是差不多的情況,他們也是這般想的,他們只把現在的境遇看做是天清閣的折辱,覺得走出去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甚至天清閣的閣主被殺掉也是遲早的事。
只是,三天過去了,五天過去了,什麼訊息都沒有,他們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裡每日經受所謂的男寵訓練,稍有不如意就會被打,天之驕子一瞬間淪為了任打任罵的牛馬,一天天的,他們卻不得不適應這個過程。
也不知道他們每日的吃食裡都放了什麼,之前本來只是丹田損傷,出來治治可能還能治好,但是幾日過後,他們的下腹不痛了,可是就連元稹和小神醫邢宇都對自己的情況面如死灰了。
四個曾經站在頂端的男人站在一起,衣不蔽體、毫無尊嚴。
在日復一日的痴痴等待之中,幾個日漸癲狂的人覺得家族已經放棄自己了。
他們開始要求見彌生,但是他們提到這些話的時候就會被嬉笑諷刺。
“哎呀,自己吸引不了閣主的,還問我們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