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困，也沒精力去他說話，只想睡過去。

“其實，你不用刻意改變自己來遷就我。”她忽然說。

“嗯？”

“就是今天的事兒啊。”她側著身子正對著他的臉，距離近得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我媽媽不會在意這些的，只要我自己喜歡就行，所以……你做自己就好，不用勉強。”

他的作風跟平時相差得太大，她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

相愛是兩個人的事，她媽媽是她媽媽，只要他能夠保持尊重，她覺得就夠了。

穆硯沉默了會兒，手指撫上她的臉龐，輕輕摩挲。

“沒有勉強。”他說，“這是我自願的。”

“你的親人，我自然該當成長輩來對待。”

他不是平易近人的性格，今天的態度確實有故意的成分，不過並不是勉強，只是不想她為難，同時也是希望她母親不要擔心。

平平淡淡的話，沒有任何邀功的意思，但青梔卻莫名生出感動。

見多了夫妻之間抱怨對方父母的事情，她並不抱太高的期待。

沒有期望，也就沒有失望。

保持適當的距離，做到基本的尊重，盡到相應的義務，這便已經足夠了。

她原本也是這麼打算的，從不要求他要做到什麼地步。

可他做的卻比她想的更多。

胸腔滿滿的、脹脹的，急需她做點兒什麼，把這股情緒宣洩出來。

於是她伸出胳膊環上她的脖子，微揚起修長的脖子，看著他黑亮的眼睛：

“穆硯，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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