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霍嫻給吃完了,湛清歡表情微微嫌棄,她從包裡拿出紙巾幫霍嫻擦了擦嘴巴,“口紅那麼好吃嗎?”
霍嫻接過湛清歡的紙幫她也擦了擦嘴巴周圍的口紅,很是認真的道:“口紅不好吃,但是你挺好吃的。”
湛清歡沒能忍住霍嫻在這裡開黃腔,她推門出去清理了一下,又補了個口紅。
嘴唇已經微微腫了,那個人被霍嫻的保安扔去酒吧裡的透明包間裡面待著,還拿繩子給捆了起來,派了人在外面守著。
湛清歡和霍嫻直接進了包間,也不管之前那些同學,連招呼都懶得打一聲。
她實在是膩味了那幾個男生對她時不時獻殷勤,眼不見心不煩。
包間可以從裡面看見外面,但是外面的人卻看不見這些包廂裡面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進了包間之後湛清歡看著眼前的付夏,保鏢從她身上搜出來的手機以及一條繩子,還有一把刀以及電擊防狼器。
湛清歡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手機,隨便看了看,並沒有想要開啟的意思。
付夏的眼睛死死盯著湛清歡,她的眼睛是如同墨一樣的黑,眼神像是陰溝裡的髒水,看起來無比粘膩。
霍嫻在旁邊看著有些不適,湛清歡把手機交給了她,她則是讓保鏢去她車裡哪一樣東西,把車鑰匙遞給了保鏢。
“看來你還是不夠沉得住氣,我隨便說兩句話你就出現在我面前了,是迫不及待想要見我嗎?”
此時的付夏完全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樣子,她的頭髮剪得很短,看起來耳背還有一個紋身,穿著黑色的衛衣和褲子,以及一雙運動鞋,手上也都是紋身的花紋,看起來很像一個男孩子。
再加上她那雙眼睛。
如果她不說話的話沒有人會認為她是一個女孩。
“我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你了。”付夏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那種磨砂的質感,湛清歡坐在包間裡,與付夏的距離沒有很近,但也談不上有多遠。
付夏一直隨著湛清歡的動作而轉移視線,這期間她一直都沒有看過霍嫻,好像霍嫻就是一個不相關的人。
湛清歡從包裡拿出手機,隨便點了兩下之後放在桌子上,輕輕笑道:“我可看不出來你喜歡我啊,你要是喜歡我的話會對我下毒嗎?”
“還是會的。”付夏像是絲毫不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一般,她的笑容有些詭異,盯著湛清歡飽滿的唇又道:“但我只是提出建議,具體實施還是呂明蓮,她實在是太恨你了,但是我很愛你,所以我和她在一起了。”
此時保鏢從外面拿進來一部電腦,霍嫻開啟之後就坐在旁邊,拿了一根資料線連結付夏的手機,根本就沒有想參與湛清歡和付夏之間談話。
湛清歡聽完付夏的話之後還有些沒有太理解付夏話裡的意思:“我沒有很聽明白,你愛我,但是她恨我,所以是什麼促使你們兩個走在一起的,難道是因為都想要我的命?”
“差不多是這樣的,她想殺了你,而我想把你泡在福爾馬林裡,仔細觀賞你的身體。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身體很美?我記得我們以前去公共澡堂的時候,你當著我的面慢慢脫衣服,渾身都是那麼白,那麼瘦,那時候我就覺得你當人體模特肯定很不錯。”
湛清歡有點不太理解付夏的這種變態思維,她決定不再和付夏一起回憶過去,直接問她:“張老師也是你和呂明蓮一起害的嗎?”
付夏說起這些的時候神情似乎很興奮,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像是被一股成就感所包圍著。
“是我殺的,我們都很恨他。張老師對你實在是太喜歡了,我嫉妒你能好好聽她說話,而呂明蓮嫉妒你搶了她的關注。我其實一直就知道,如果我沒能殺了你,那你肯定就會抓到我的,但我不是很在乎這種結局,能被你抓住我覺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卿卿,我以前一直以為你不喜歡女人的,但自從看見你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之後,我覺得我比她要更適合你。”
“何以見得?”此時霍嫻終於在旁邊開口,她看著付夏的眼神有些冷。
她已經把付夏手機裡所有的資料都複製在了電腦裡,正在慢慢翻看著,聽見付夏這麼說她才終於抬起了頭。
“你不懂我們藝術生的浪漫。”付夏說起這話的時候下巴還微微上揚,看起來像是特別瞧不起霍嫻的樣子。
湛清歡此時在旁邊插話道:“你可別侮辱藝術生了。”
付夏輕輕一笑,開始慢慢說起了她和呂明蓮是怎麼勾搭上,並且想要殺了談卿卿的事情。
湛清歡在旁邊越聽越噁心,反觀付夏則是越說越興奮,那雙看著湛清歡的眼睛滿是痴狂。
霍嫻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叫保鏢拿了件衣服,撕了一小條布把付夏的眼睛給蒙上。
她剛剛看見湛清歡點開手機應該是為了錄音,所以沒有把付夏的嘴一起給捂住。
付夏還在繼續說著她的犯罪過程,她笑得很開心。
這是一個自大狂,她根本就毫不避諱。
當年談卿卿從進入美院開始,她就是眾人矚目的焦點,有人厭惡她,有人羨慕她,亦有人崇拜她。
付夏就是屬於崇拜談卿卿的那一類人,她找了很多機會想要接近談卿卿,談卿卿卻像是一個堅硬的蚌殼,油鹽不進,像是誰都不放在眼裡一樣,但其實談卿卿是根本就不會和人交流。
呂明蓮那一類人會覺得她是把眼睛放在頭頂,瞧不起人,而付夏這一類人則是覺得談卿卿是天之驕子。
誰都說她是天才,這或許就是天才的性格。
付夏確實有像湛清歡之前所說的那樣,在一些細枝末節上會幫談卿卿做,但是談卿卿對這些確實也沒太放在心上,除了在心裡感謝一下幫她削鉛筆或者送奶茶的那個叫付夏的女同學以外,沒有任何表示。
學藝術的人心裡總是帶著一點風花雪月的美好浪漫細胞的,付夏當然也是。
她發覺自己對談卿卿的崇拜已經逐漸超過了一個界限,但是那個時候的付夏還遠沒有那麼瘋狂,她會把自己的喜歡悄悄的藏在心裡,直到畢業之後,這個班的人即將去往四方,付夏還是很想和談卿卿表白,但是畢業晚會那一天,他們班上一起舉行聚會,談卿卿沒有出現。
並且從那以後談卿卿就在也沒有出現在付夏的視野裡,付夏向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