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懲罰,她想在808消失之後應該也不會有吧。
這一天正好是週末,湛清歡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還揹著一個吉他從學院裡走出來,她長髮披散著,隨便拿了一個帽子定住,以免被風吹得太亂。
她回家的路上有一條特別寬廣的柏油馬路,兩邊種著銀杏樹,湛清歡正隨意抬頭觀賞之際,前面突然站了一個人。
她回過頭來停下腳步,銀杏樹葉慢慢飄落下來,這個人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眼前。
是路謹霏。
如果算算日子,她們應該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見面了。
二人相顧無言,湛清歡不知道為什麼路謹霏會過來,畢竟她已經那麼狠毒的傷害過路謹霏了,她不相信以路謹霏的驕傲會這樣突如其來的找上來。
最終還是路謹霏先開口,“你在微博上發的數字,是你出國的天數嗎?”
湛清歡點頭,她稍微提了提背上有些滑落的吉他。
路謹霏向前走了幾步,她們之間的距離現在不過一步之遙,旁邊沒有別的行人,此時四周除了落葉的沙沙聲顯得格外安靜。
“你在等誰?”
若是說湛清歡心思敏感細膩,那路謹霏也差不到哪裡去。
她以前看過湛清歡用自己的微博小號在那裡看一些沙雕影片笑得停不下來,自然就能記住她的使用者號。
喬玥小號那會兒上熱搜路謹霏點進去一看,果然就是她以前經常會用的那個微博號。
她要團隊把那個熱搜撤了,儘量減少影響度,給她一個安靜的環境,也怕她因為這個小號上了熱搜之後就再也不更新微博了。
不過幸好,粉絲一天天增加,她就算不發一些自己平時的生活,也會發一個數字。
路謹霏很明顯的就能感覺到那是喬玥出國後在記錄自己在國外的天數。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會不會是在等自己?
路謹霏有時候也難免會多想。
那時候得知她在飛機上出現呼吸停止的狀況之後路謹霏差點被嚇得暈過去,她有些後悔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連夜將湛清歡送了出去。
路謹霏第一次在情感上受挫,難免會放不下自己的面子。
得知湛清歡在F國平安降落之後路謹霏鬆了一口氣,但隨之而來也是一場大病,她帶病跟著霜夜劇組跑完了行程,休息了大約一個月,在家裡每天守著從F國那邊傳來的訊息。
她好像已經成為了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每天都要看一看湛清歡過的好不好她才安心。
直到路謹霏看見一個F國男人每天都纏著湛清歡,而湛清歡和他一起出去旅遊的時候,她憤怒的把桌子上的遙控器摔到了電視機上。
後來路謹霏將近一週時間沒有去看湛清歡這段時間的訊息,那些信件堆積在她的電子郵箱裡,但沒過多久路謹霏還是非常手賤的點開了。
看完郵件後路謹霏得知湛清歡和那個白人並沒有什麼實際性的關係,那個白人知道湛清歡不好釣,於是又轉移了目標。
路謹霏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對女孩好像根本就不夠信任。
她總是自以為是的去理解她的行為,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和女孩好好談過,知道一些她內心的想法。
在女孩微博上釋出的數字一天天增加的時候,路謹霏來到了F國。
這是她們分開的第一百天,也是沒有見面的第一百天。
路謹霏思念如潮,她不想再看見照片裡乾巴巴的人,她要來F國找她,很認真的告訴她自己是真的愛她。
不管是拒絕也好,逃離也罷,路謹霏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想要擁有她,但是這個過程絕對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
聽完路謹霏的問題之後湛清歡別過了眼,她覺得自己無法回答路謹霏的這個問題。
可是心口在瘋狂的跳動,湛清歡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感覺,她明明只是一個渣女而已,路謹霏為什麼要這麼不遠萬里的過來找她?
真的沒有必要。
而且她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我沒有在等你,我只是,數個數而已。”
路謹霏笑了笑,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怎樣,湛清歡悄悄抬起眼就看見路謹霏那絲毫不受影響的笑容,那雙眼裡像是有著化不開的蜜,要將她溺進去一樣。
她們都沒有再說話,路謹霏跟著湛清歡去了她的公寓,公寓裡被收拾的很乾淨,湛清歡把吉他放到沙發,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指尖有些發燙。
路謹霏能夠出現在她面前她覺得非常意外,但又覺得心中似乎有暖流在緩緩流淌。
來到F國一百天裡的那些不安以及害怕好像因為路謹霏的到來消散,湛清歡去廚房倒水的手像是都有些抖了。
一雙手突然覆上來,湛清歡猛然回頭,她看著路謹霏的那雙眼裡還帶著些水光。
“怎麼看起來像是要哭了。”路謹霏的聲音又輕又低,在湛清歡耳邊炸開。
“沒有。”
路謹霏把下巴抵在湛清歡肩頭,低沉的嗓音像是在勾引,“你以前不是說想買我嗎?現在降價處理,一元你買嗎?”
水壺被穩穩的放在臺面上,路謹霏噙住了湛清歡的唇,湛清歡並沒有拒絕,她反而非常喜歡這種被人抱在懷裡的感覺。
一地衣衫凌亂,斜陽正好,公園裡的樹被照射得更加金黃燦爛,光線透過窗外照進屋內,靠在視窗的人相互交疊,她們肌膚也被落日餘暉染上了一層蜜色。
有水聲疊動,湛清歡半眯著眼睛看著即將落下去的太陽,輕輕喘息,下巴微微抬起滑下一絲涎水。
她正被人抱著,那個人在她身後對她做著這世間最親密的事情,她的手臂靠著窗沿,腰幾乎被彎成了一個不可能的弧度。
“小喬,想要什麼直接和我說,不好嗎?”那人輕輕咬著她的耳垂,背脊是一片斑駁的痕跡,脖頸與鎖骨也是一片豔色。
湛清歡全身都在發熱,她幾乎是快被逼到流出了生理淚水,她啜泣著,聲音啞到不成樣子:“給我,求你……”
最後一波浪潮撤去,湛清歡躺在床上,渾身都泛著粉色,她雙頰緋紅,唇也是誘人的玫瑰色,那像是被人一點一點親吻出來的顏色,看起來有些頹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