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要我去跑,可是在半路上我聽我的助理說公司其實是叫我去陪一位投資九唐的老闆,我不願意, 但最後還是被抓著去了。後來幸好在路上遇見了路謹霏前輩,她幫了我,我和她說了我的遭遇,她說她會幫助我,我也向她承諾我以後會更加努力,就這樣我從九唐離開了。”
湛清歡省去了一些細節,但很顯然她說的依然不是對面人想要的,但是湛清歡沒有等喬良吉再說什麼,率先問:“爸,您也知道我現在是公眾人物,那時候您突然接受不知名媒體的採訪,指控我對您不孝順,我的經紀人叫我立馬發文,所以說了您賭博的事情,您現在還賭嗎?”
喬良吉沒說話,他好像在等耳麥那邊的聲音,但是他將近等了快半分鐘,耳麥裡都沒有傳來聲音。
而湛清歡看著喬良吉的眼神越來越好奇,像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不說話了,於是又叫了兩聲爸,喬良吉才反應過來剛剛湛清歡在問什麼。
那邊沒有人教他要怎麼問,那他就自由發揮了?
喬良吉突然像是放鬆了一般,坐姿也逐漸散漫起來,他端起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沒忍住皺了眉,“這什麼玩意……”
“這是咖啡,爸,您剛剛好像加了太多的糖,您喝點水漱漱口吧。”湛清歡把面前那杯還沒動過的純淨水遞給喬良吉,喬良吉接過後一飲而盡。
“我欠了三百萬的賭債,這次來Z市說白了就是找你要錢的。”
喬良吉說完這話湛清歡倒是在心裡瞭然,她嘆息一聲:“爸,您果然還在賭,當年媽媽就是因為你喜歡賭博所以自殺了,我如果當年自殺沒有被救回來,您估計現在也不能向我要錢了吧。”
“怎麼和你爸說話的?你是又想被那些人說不孝順?乖一點,幫我把錢還了,再給我幾百萬。”
喬良吉沒有人教他怎麼說話,果然就開始和往常一樣囂張了起來,湛清歡其實很喜歡這種看起來又蠢又毒的人作死,真的很好對付。
不過她臉上卻露出難色:“爸,我畢竟是您的親女兒,您欠的債我是應該還,這段時間您住的地方還好嗎?我可以聯絡人帶您去最近最好的酒店住著,我怕您受委屈。”
湛清歡說起這番話來簡直就是情真意切,而喬良吉看湛清歡這麼唯諾的樣子,還很是得意,但想起這段時間的事,確實是讓他不怎麼舒服。
被人教著說話實在是不習慣,幸好那邊的人不再讓他說什麼了,喬良吉樂得輕鬆。
“你先把錢給我打過來我再和你說。”
看來喬良吉確實是被錢逼緊了,湛清歡拿出手機對喬良吉道:“您把您銀行卡號告訴我吧,不過我手頭暫時只有兩百萬,等回去我再叫我助理告訴我工資卡的卡號,可以嗎爸?”
喬良吉看著眼前女孩這有些疲憊的眼神,表情有些嫌棄:“你不是說你當女主角了嗎?怎麼手頭只有兩百萬?”
湛清歡抬手把頭髮稍微挽至耳後,笑得有些苦澀:“以前我的工資卡都在您手上,這一年我的行程太忙了,也就忘記和公司要了,爸,您今晚搬到我為您安排的酒店去好嗎?我還能帶您參觀參觀我們公司,不比九唐差的。”
喬良吉好歹算是同意了,他從衣服裡拿出一張卡,讓湛清歡把錢轉到這張卡里,順便還忍不住洋洋得意道:“看來我當年把你送到九唐去是正確的,我就說你這身皮相如果隨便嫁給誰還真是可惜了。”
湛清歡強忍住心中的不適,給喬良吉的那張卡上打了兩百萬,過了一小段時間,喬良吉的手機收到了錢,他眼睛露出精光,連忙操作了一番,然後當著湛清歡的面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峰哥,錢收到了嗎?哈哈哈我就說我女兒會幫我還錢的,啊……剩下的她會幫我還的,只是現在沒這麼多流動資金,好好好,誒,謝謝峰哥。”
看著對自己欠債人慫得跟孫子一樣的喬良吉,湛清歡輕輕垂眼,像是在醞釀情緒一樣,等喬良吉掛了電話,她臉上兩行清淚已經流了下來。
“爸,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我就一直是您的工具是嗎?您十七歲的時候送我去九唐,說是把我送過去當練習生,可實際就是看中的九唐給您的錢,可以幫您還賭債,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賺了多少錢,一切都在您的控制之下,我真的好絕望,我一直都在後悔那時候我自殺為什麼沒有死掉。”
她聲音有些哽咽,中途還抬手用手背擦掉眼淚,但喬良吉臉上沒有一點憐憫之色,反而滿是嫌棄:“哭什麼哭,吵死了,要怪就怪你媽,生了個女兒下來,一點用都沒有。”
湛清歡低下頭,不再說話了,像是非常沮喪,臉被長髮遮住,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
而喬良吉像是被觸到什麼痛點一樣,開始喋喋不休:“如果你是個男孩說不定我就不會這麼對你了,要說還是你自己命不好,怪誰?我去九唐找你的時候別人說你毀約,我都嫌丟人,你還自殺?你憑什麼自殺?你死了對得起我嗎?我好歹養了你這麼多年,你要把錢都還給我。”
湛清歡今天其實也帶著個耳麥,她聽見路謹霏在那邊說:“喬良吉背後的那些人已經被控制住了,你繼續套話,現在直播間人數已經達到五千萬,乖,別哭,等會兒叫他好看。”
喬良吉指著湛清歡的鼻子繼續罵罵咧咧:“你不是問我這幾天我都在哪兒嗎?我告訴你,你那幾個姐妹對我都比你對我好!”
“姐妹?”湛清歡如同小鹿般溼潤的眼睛露出一絲疑惑。
喬良吉臉上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如果不是她們給我出主意我都不知道怎麼找你,她們幫我讓你知道厲害,哈哈,果然不錯,你倒是蠻乖的。”
“所以您這段時間是都在我那些姐妹身邊嗎。”
“要不然呢?”
湛清歡點點頭,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挺好的,不過我認識的姐妹挺多,爸爸能告訴我是誰嗎,到時候我要親自上門去致謝,謝謝她們這段時間對你的幫助。”
說到這裡喬良吉倒是真的沒看出來湛清歡在套話,他以為湛清歡和他一樣蠢,於是道:“名字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她們一個姓苗,一個姓聶,一個姓孔,我還要感謝小孔,如果不是她我都不知道你已經離開九唐了。”
“苗詩,聶一南,孔子文,是吧?還真的都是我的好姐妹呢。她們教您怎麼面對鏡頭說我不孝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