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湛清歡是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
湛清歡沒有避開, 想著只是換了一個地方離開這個世界罷了。
當天下午她們就離開了海島,在回家的路上,湛清歡坐在車裡貼著窗戶看著窗外的街道與人流,祝舒雲在旁邊看見湛清歡這副模樣,稍微放心了一點。
比起之前她那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現在好歹算是有了一點菸火氣。
這幾天祝舒雲都在接受寧寒的心理治療,不得不說寧寒的專業水平高超,那次在海島被祝舒雲的眼神嚇了一通還能毫不畏懼的說祝舒雲也需要進行心理治療。
既然祝舒雲已經全部聽完了他和湛清歡的對話,那相信祝舒雲心裡也是知道造成如今局面的罪魁禍首是誰。
祝舒雲太霸道,她甚至都沒有再想著和湛清歡再溝通一下就把人給帶去了海島,而殷桃的性格太內向,她好像一個貝殼,把自己藏在了一方小天地裡,任何人都無法出入。
不過祝舒雲發現把湛清歡帶回家之後,她依然和在海島時一樣,對什麼事都沒有興趣,就算是祝舒雲說她可以去學校和她的同學見見面,拍一拍畢業照,都被湛清歡拒絕了。
她只說:“能不能順利畢業我不在乎,我不想出去,只想待在家裡。”
反正她在班上也沒幾個朋友,照相也沒有什麼必要,而且她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了,湛清歡只想躺著,這樣能減少一些痛苦。
寧寒來過幾次,看見湛清歡這樣也有嘗試用一些辦法與她交流,但是湛清歡好像油鹽不進一般,自從那次在海島和他推心置腹的說了一番話之後,回到Q市她好像連多說一句話都不想。
湛清歡的狀態實在是很糟糕,祝舒雲就在旁邊陪著她熬。
天氣漸漸轉熱,為了保持溫度家裡一般都會開空調,可是湛清歡卻受不了,她說“冷”。
祝舒雲只好叫家裡的傭人把空調關了,湛清歡的四肢好像才能稍微舒展一點。
湛清歡實在是太累了,而且她現在的睡眠時間比平時要長很多很多,以前基本上都是睡八小時,現在她起碼能睡十幾個小時,而且還是在祝舒雲用盡各種方法把她吵醒,她才睜開眼睛,嘴裡還喃喃著說:“我好睏啊。”
祝舒雲實在是怕了,她把湛清歡抱進懷裡,眼圈都是紅的,“桃桃,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啊。”
湛清歡抬手,摸了摸祝舒雲的臉,無奈的嘆息一聲:“舒雲,我們放過彼此吧。”
“你要我怎麼放過你?這麼多年,我難道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就差把心都挖出來給你了,你到底覺得我哪裡不好?我不值得和你共度一生嗎?”
這麼多年祝舒雲沒用過這麼委屈的語氣說話,她看見湛清歡垂下眸,眼裡也劃過一絲痛苦。
“你值得。”湛清歡說完這句話之後,她能感覺祝舒雲好像把她抱得更緊了,她喘了一口氣,又道:“但是我不配。”
如果祝舒雲遇見的是殷桃,沒有系統的存在,她們或許是能夠好好的度過一生的。
可是湛清歡是註定要離開的人,她沒有辦法給祝舒雲任何念想和希望,因為到最後註定是一場空。
渣女系統,好名字,湛清歡就這樣“不留痕跡”的渣了祝舒雲。
在湛清歡昏睡的時候祝舒雲依舊不放心找來了醫生,對湛清歡的身體進行全面、系統的檢查。
可是最後的結果還是: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就是有點瘦。
祝舒雲揪著醫生的領子,怒喝道:“她都這副鬼樣子了你和我說她一點事沒有?”
醫生抖了一下,但還是把所有的結果都擺在祝舒雲面前。
“她的身體真的沒有疾病,我們已經反覆檢查過了。”
祝舒雲無計可施,最後還是把茜姨從老家給請了回來。
於是湛清歡醒來之後看見多年不見的茜姨,眼眶突然一下就溼了。
祝舒雲在旁邊看著,露出一個稍微有些落寞的微笑,轉身離開。
“桃桃,這才幾年不見,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模樣?”茜姨老了,鬢角已經都是白髮,湛清歡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和808說讓它幫自己遮蔽痛感。
沒過多久,湛清歡一把抱住了茜姨,茜姨拍了拍湛清歡的背,顯然也是有些感慨的模樣。
茜姨之前過來的時候就發現祝舒雲的狀態比起以前要差了很多,而湛清歡在祝舒雲的描述中像是得了什麼心理疾病,她想請茜姨過來陪陪湛清歡,茜姨想著很多年沒見那個小姑娘了,於是就來了。
家裡的傭人有幾個是茜姨以前帶過的,在稍微詢問了一些情況之後,茜姨只能嘆息,覺得這是一場孽緣。
湛清歡沒有和茜姨說自己的事,只是一個勁的問她這幾年好不好。
茜姨說自己如今兒孫滿堂,生活很是不錯,湛清歡放心的點點頭,好似能從茜姨那慈祥和藹的笑容裡找到一絲安定。
突然她抓住茜姨的手,聲音低低的道:“茜姨,我有一件事情想求您。”
茜姨的手碰到女孩冰涼的肌膚,她的心好像也跟著顫了一下。
“桃桃,不用這麼嚴肅的,你有什麼事情直接和茜姨說就好了。”
湛清歡起身,在茜姨耳旁悄悄說了些什麼,然後在自己的書桌抽屜裡找了個什麼東西,遞給了茜姨。
茜姨臉上是一臉擔憂的神色,她道:“桃桃,你……不要做傻事。”
湛清歡笑笑道:“我只是以防萬一,茜姨,你不用想太多的。”
看見女孩明媚的笑容,茜姨心裡總覺得有些詭異,但還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湛清歡說的事。
湛清歡好像完成了一件什麼心願似的,難得的輕鬆了起來。
茜姨的到來對湛清歡來說確實是驚喜,但是對祝舒雲來說卻是一種煎熬。
她聽了寧寒的話,沒有再去監視湛清歡的一舉一動,撤掉了湛清歡房內所有的監視器以及竊聽器。
祝舒雲難免的感覺到了焦慮,但是寧寒說如果她不想讓湛清歡這麼繼續頹廢下去的話,就要學會適當的鬆手。
“她也許並不是想真的離開你,她可能只是對目前這種和你相處的方式感到不滿,在下意識的反抗,摧殘自己。”
祝舒雲只要一想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