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奉天門

就連門口的守衛都已經不知去向。

裴子云手一揮，長戟落在手中，踏步而入，只見裡面雖闃無人聲，但遠處巍峨三大殿高矗，通道場地上滿是士兵，都是軍中精選，人人體魄如熊，甲冑林立，一聲喘息咳嗽不聞，肅殺得令人窒息。

大殿前矗著的大鼎，還燃著檀香，嫋嫋籠罩。

二十多個校尉簇擁著黃公公出來，黃公公卻非常客氣，躬身一禮，說著：“真君，您受委屈了，這一切都是誤會，只要真君退去，朝廷必會給真君一個明確的交代。”

“這本再好不過了。”裴子云臉上似笑非笑，說著：“只是，上次你們已經給我一交代，是佟林全家性命——這還沒有二個月！”

“現在事到現在，爾等還想欺我？”

“真君又何必如此固執呢？”黃公公臉色白得半點血色也沒有，看了看說著：“真君，你應該知道，再繼續下去，誰都沒有辦法收場了！”

裴子云笑了笑：“這其實是明擺的事。”

“朝廷對我擬定開列十款大罪，分別是大逆罪，欺罔罪，僭越罪，狂悖罪，專擅罪，忌刻罪，殘忍罪，貪婪罪，侵蝕罪等，其實我獲罪朝廷，不是道人，不是這些，也不是奇功，而僅僅是我有超出朝廷控制的力量罷了。”

“有這力量，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不打的相互敬畏，一人成國，朝廷斷無罷手之理。”裴子云語調卻還是十分平靜：“就算現在我退去，朝廷能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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