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兒很少哭,是來自於弱者的一種倔強。
可自己見過兩次,每一次的那種歇斯底里,會讓任寬有一種瀕臨絕望的錯覺。
因為韭兒是在難過。
任寬少有這樣的體驗,他不知道一個盲人,會在哪種情況下情緒失控,會失控到什麼境界,他只知道,韭兒每一次的尖叫,都讓他不寒而慄,這個時候的韭兒,像是棵孤獨的仙人掌,連他都沒辦法接近。
任寬只知道自己錯了,卻不知道錯在哪裡,所以他沒辦法改。
韭兒的難過或許是來自於自己沒有坦誠相告,又或者是因為自己要結婚。
“韭兒…”任寬嘴裡反覆咀嚼著韭兒的名字,他找不到合適的說辭。
人在有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東西越多,僅存的那份純粹就越少,在他們看來,有猶豫就有迴旋,有些事心知肚明,不需要說的太清楚。
其實韭兒要的答案很簡單,他不懂那些迂迴,他只知道喜歡和不喜歡,想要和不要,任寬答應還是不答應。
任寬的猶豫不決像是懸掛在高空的一把刀,一直不肯給自己一個痛快。
不光是韭兒,就連任寬,都厭煩這樣的自己,他什麼時候,在韭兒面前變得畏手畏腳的,有什麼值得他瞻前顧後?
“結婚這個事情…”任寬順著韭兒的背,“其實我沒那麼著急的…”
沒那麼著急,說來說去還是逃避,韭兒掙開任寬的手臂,慌不擇路地撞上了任寬的下巴。
韭兒忍著疼痛撐起身子,“我不要…我不要你結婚…不要你結婚…”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