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從第一排到最後一排臺階的步數,每一個平臺之間需要走多少步,還有按摩店裡熱水和冷水的開關,被燙過很多次後,自然就長了記性。
他媽媽也是在他八歲大的時候去世的,做這種生意的人,命好的能賴活很久,可他媽媽是屬於命不好的那類。
後來他就來這家按摩店工作,還是靠著關係才能混這口飯吃,他媽媽和老闆娘是姐妹,老闆娘運氣好,跟過一個有錢的老闆,後來得了些分手費,才開了這家按摩店。
韭兒沒讀過盲人學校,不會盲文,是個徹頭徹尾的小文盲。
像是流落在街頭的小野貓,沒人帶韭兒上街,他自己也不敢輕易出門,陌生的環境會讓他異常緊張。
突如其來的火氣,被韭兒的一腔話語澆滅,但澆滅的是明火,闇火還在菸灰之下滾燙,任寬說不出來是種什麼感覺。
他原以為出門在外打拼的人夠苦了,他以前睡車站,吃泡麵的日子夠苦了,可是殘疾人的世界,不是他能夠想象到。
任寬從沒注意過石階的步數,直到韭兒提起,他才下意識的去數,每一小截兒的步數是不同的,有的有十二步,有的只有十步,沒什麼規律可言,韭兒只能暗暗記在心中。
沒得到任寬的迴應,韭兒心裡更是七上八下,他自知自己不是個會說話的人,他不敢在任寬面前說錯任何的話,他不想任寬為此討厭他。
韭兒無措地摳著指尖,小聲道:“其實我只是怕…怕車…所以我很少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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