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息回過神,還是咬著牙抽出了自己的手。
“剛從外面回來,手涼很正常。”蔣息努力讓自己的語氣看起來很平和,讓自己的呼吸看起來很平穩,他說,“我剛到家,要收拾一下。”
他指了指踩髒了的地板說:“還要打掃衛生。”
這是很明顯的逐客令,裴崇遠當然聽得懂。
裴崇遠笑笑:“好,那我就不打擾了。”
他後退到門口,開門離開前對蔣息說:“我們倆的事逃避是沒用的,小息,你折騰我的時候也在折磨你自己,沒必要。人要學著跟自己和解。”
他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這麼說吧,就算你真的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了,我也希望你能放過你自己,是打心底裡放過,而不是表面的平和。”
裴崇遠走了,離開的時候關門聲都很輕,像是生怕打斷了蔣息的思緒。
蔣息在想什麼?
在想裴崇遠的那句話。
人要學著跟自己和解。
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也從來不覺得有這個必要。
他活著,身體裡的兩個自己互相較勁就是他賴以生存的元素之一,一個總想打敗另一個,每一個都傷痕累累,卻樂此不疲。
和解嗎?和解之後怎麼辦?從此相安無事,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蔣息在那裡站了很久,直到尾巴過來趴在他面前看他。
他蹲下來,輕輕地撫摸尾巴的頭,突然很想哭。
裴崇遠回到家,燈都沒開,坐在沙發上發呆。
他今天說了很多,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給蔣息了,他希望蔣息能懂,但又覺得自己說這些大概依舊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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