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不得不感慨物種的多樣性,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人類的喜悲並不相通。”蔣息說,“後來我聽說他們決定要這個孩子,是跟分家裡財產有關,操,我的出生都是他們的棋子,想想都覺得噁心。”
裴崇遠向來巧舌如簧,這是頭一回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蔣息解開了安全帶,往裴崇遠那邊靠。
裴崇遠很是配合,往這邊挪了挪,讓蔣息靠著自己的肩膀。
蔣息說:“裴哥,我有時候就會覺得自己活著很噁心,我一想到自己流著的是他們的血就恨不得那一把刀劃開動脈,把血放乾淨。”
“小息,”裴崇遠下意識地握住他的手腕,“別犯傻。”
蔣息笑著伸出左手,翻過來讓他看自己的手腕。
“高中的時候幹過一次,真的疼,”蔣息說,“當時學著電影里人家割腕自殺的樣子,躺在浴缸裡,拿著刮鬍刀的刀片劃手腕上的血管,真疼,疼得我手都發抖。”
裴崇遠看著那疤痕,彷彿看見了幾年前蔣息心如死灰的破碎模樣。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粗心。
總以為對蔣息比從前的情人上心太多,溫柔太多,卻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還是那個只真心愛自己的自私鬼。
蔣息手腕上的傷疤很明顯,他竟然從來沒注意過。
他輕輕地摩挲著蔣息手腕上的疤,輕聲說:“以後不許了。”
蔣息笑:“嗯,我才不死。”
他說:“那次之後我就知道了,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太他媽疼了,不想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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