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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司機是個魁梧大漢，臉上好像一點表情都沒有，顏沐感到這人哪裡似乎有些奇怪。

“他沒有自己的思想，”

魚寧直接跟她解釋，“除了按照我指定的行程開車，心無旁騖，你跟他說話，他也不會做出任何反應。”

說著又補充道，“你可以把他看成一個死人，或者一個聽話的牲畜。”

顏沐吃驚。

她發現，魚寧並不是刻意要侮辱誰，在他眼裡，是真的沒有把別人當成人一樣看待。

只承認他自己的存在，或者，再加上她？

見顏沐沒有說話，對自己的話貌似十分難以接受，魚寧也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還有點溫柔地想要握住顏沐的手。

顏沐嚇了一跳，飛快將手抽回。

“沒有關係，我可以等，”

魚寧眼底透出一絲狂妄，“顏沐，你總有一天會發現，我才是這世上唯一和你匹配的戀人，那些螻蟻和渣滓，只會弄髒了你的眼睛。”

顏沐心裡一動。

這人這種狂妄，顯然不屑於對她用強，這一點發現令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魚寧這個人，像是個瘋子。

跟瘋子，她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只能慢慢摸準這瘋子的邏輯，順著他的邏輯，找出他邏輯的弱點，才有可能在某種意義上掌握到一點主動權。

為了避免在徹底瞭解這個瘋子前激怒他，顏沐選擇了貌似乖巧的沉默。

隨你說。

魚寧反而對她這種沉默非常滿意。

車廂裡一時十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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