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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果然隨著嚴冬的寒流如期而至。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草地被覆蓋了,山川只剩下了波濤般的起伏,鉛灰色的厚雲壓著天幕,雪花似乎就從上面落下來。文人墨客所謂的“風飄柳絮”“萬樹梨花”,在酷寒的現實面前,在凍煞一切生靈的寒冷麵前,全都是笑話一般。
打贏了這一仗的杜文回到駐紮的營地,馬蹄踩在厚雪裡,直到馬膝都是一層薄冰。他的靴子幾乎得從雪地裡拔.出來,才能踏足第二步。各座營帳前被掃出一條條小路。他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往他溫暖的御幄而去,丟下一句話給身後的人:“這陣子的要緊摺子,全部送到朕的寢帳來看。”
他喜歡的歲月靜好,好像被時光凝固在翟思靜身邊。她靜靜地坐在火盆旁,穿著素淨的藕荷色長裾,白狐毛出鋒的坎肩兒,還有傾瀉在氍毹毯上的碧水色的綾裙。
那目光瞥過來,笑容亮起來:“回來了?”溫柔典雅,一點彆扭都沒有,就像在家守望的妻子等到了遠行丈夫的身影,笑意充盈在頰邊,但叫他一點遲歸的負罪感都沒有。
這樣的愜意,真好!
杜文像回到家的普通男人一樣,一邊點頭說“回來了”,一邊踢掉沾滿雪泥的皮靴子,脫下凍得梆硬的斗篷,解開冰得粘手的明光鎧甲,散穿裡頭襯墊的襜褕,頓時就四仰八叉倒在翟思靜身邊的氍毹毯上,連動都不想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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