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回應都沒有,而眉頭皺著,有時張了嘴好像要說話,又好像要哀嘆,但是發不出一點聲音,彷彿又陷入他說的那個迷夢中去了。
翟思靜想叫醒他吃藥,他根本醒不過來,渾身發燙,呼吸濁重。
翟思靜在這晚的睡眠中,也一直睡不沉酣,眼前總是儺師做法時火焰裡那個影子,以及飄飛在天空里長條狀的火光。驚醒時唯有聽見他粗重的呼吸聲,才能心安一些——因為知道他還活著。
第二天一早醒來,杜文的燒退了些,叫了兩聲他也只能睜睜眼,卻清醒不過來。喂他吃藥,也是有一口沒一口,嘴角倒掛下好多藥汁。
翟思靜又解開他身上包紮的軟布,用烈酒給他清洗傷口。傷口痂的顏色奇怪,散發著不好聞的氣味,紅腫著,好像裡頭的血一按還能湧出來。
她叫來了值夜的軍醫。
軍醫仔細看後說:“裡頭化膿了,這不是好徵兆,必須把膿水清出去,再次清創,或許燒能夠退下來。”
軍醫取來一把鋒利的小刀,在烈酒裡浸過,又在火上燎了燎,吩咐翟思靜說:“請娘娘受累,托住大汗的身子,萬一醒了太疼,別叫他掙扎得太厲害,免得刀鋒會傷到傷口裡的大小血管。”
翟思靜聽到治療的法子,大概是要把刀探到傷口裡去剜掉腐肉和膿水,心裡已經緊張害怕得不行。此時只能自己給自己鼓勁:不過就是血肉罷了,只要能救他的命,這點恐懼算什麼呢?唯恐自己按住他的力氣還不夠,又叫來帳外幾個宦官,摁胳膊的摁胳膊,壓腿的壓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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