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一個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來，叢雲愣了愣，看了過去，便看見“自己”站在了那，他已經很久沒看到惡鬼了，他依舊是像上次那樣溫溫和和的模樣，看著老樹時候眼底甚至染上了笑意：“沒想到還在這。”

“你也認識老樹？”

“什麼老樹。”惡鬼嘆了口氣，“這是我們一族的神樹。”

“神樹？”叢雲疑惑地看著老樹，這看著也沒什麼神力的樣子。

“好久沒聽人這麼叫了。”老樹呵呵笑起來，樹幹上那張蒼老的臉難得動了起來，睜開眼睛朝一旁砍過去，“好久不見了。”

叢雲愣了愣，循著老樹的視線看過去，落到惡鬼身上：“您看得見他？”

“當然能。”回答的不是老樹，而是惡鬼，“神樹知天文地理，通曉過去，甚至能通陰陽，多年來一直受我們一族供奉。”

“通陰陽……”叢雲又細細看了一眼這樹，但實在沒看出來品種，這麼一眼看過去，有點像榕樹，但是又沒榕樹那些鬚根。泡泡推薦

“你在陽間滯留如此之久，又是何苦。”老樹緩聲道，“九炎風氏已經開始繁衍，只待將來開枝散葉，何不斷了執念。”

惡鬼垂下眸子，看了叢雲一眼，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上浮出了難言的傷感。

老樹見狀眼睛又閉上了，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們已經輸了，怨恨當如何，不甘心又當如何，將來會怎麼，都是活人的事，與你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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