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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刺入陳青陽的心臟，沒有絲毫的疼痛感，雙手抱著的秦洛仙剎那間消散。

陳青陽知道，這場夢終於要醒了。

微微睜開雙眼，一切都恢復原狀，陳青陽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失落，只是眼角還流淌著兩行未乾的眼淚。

“多謝大師。”陳青陽彎著腰，神情感激說道。

玄枯再次睜開那渾濁的雙眼，緩緩問道：“你明知她要殺你，為何不還手？”

“我做不到。”陳青陽說道。

“可她是虛幻的，你殺了她，就能斬除心魔，從此將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你提升境界。”玄枯大師問道。

陳青陽搖了搖頭，說道：“雖然這是一場夢，但這夢是來自我靈魂最深處，那個女孩對於我而言，遠比我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即便她是虛幻的，我也不能傷害她，如果她是我的心魔，我願意為了她成魔！”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秦洛仙在陳青陽心中的地位，其他人無法想象，如果能夠挽回她的生命，就算屠盡百萬人，成為世間最兇殘的魔頭，陳青陽也在所不惜。

玄枯看著陳青陽，久久不語，顯然陳青陽最後一句話，讓他猶豫了。

“唉，罷了，成佛成魔，只在一念之間，老衲命不久矣，也看不到那一天，希望老衲今日的選擇，能夠無愧於天下蒼生。”玄枯緩緩說道。

站在一旁的黃鳳鳴頓時心喜，催促陳青陽說道：“還不趕緊謝過玄枯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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