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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七天丁乙都在這種宛若嚴冬的寒冷中渡過。看不見的陰風,透骨透心,無處不在。丁乙彷彿置身於北極的荒野,面對的是一個極度嚴寒冷冽的環境。廣袤的冰雪世界,天地似乎都被凍住了,只有丁乙一個人在絕望的踏雪而行。
其實在丁乙生病的第三天,整個集雲城的戒嚴就解除了。無數的人得以走出了他們的屋子。在這場攪動整個城市都不安生的行動中,那些稽查的修真者如黑色的潮水一樣突然的湧來又突然的褪去。
不知道他們是否達到他們的目的,也不知道那些反抗組織的人員連同這城裡的兩大世家豪門,到底最後究竟怎麼樣了。沒有人知道,平民百姓也並不關心。偶爾私下裡說起,反而是說那些反抗組織壞話的人比較多,畢竟是他們給這個城市招惹來了這麼多的禍事,牽連到很多無辜的平民。
大街上那些血跡早已清洗乾淨,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些慘事。失去親人的平民百姓,就像那荒野裡那些食草動物遭遇到了猛獸的襲擊後,驚魂未定之餘,只有舔舐傷口,悲情的哀嚎而已。又有幾個人在意?
身上的傷口可以癒合,可心裡的傷口卻是難以痊癒的。
怕光,畏寒,吃不下食物,是丁乙現在這個病的主要表現。仲夏的時候,不少人都在打著搖扇,喝著冷飲,有條件的去山上避暑。酷熱的夏天,連狗都躲在樹蔭下吐著長長的舌頭熱得不行。丁乙的臥室卻是又悶又熱。房間裡一片昏暗。不是完全漆黑的原因是這屋子裡還生著火,一個炭盆違和的出現在丁乙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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