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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第二十一章 第一次聽到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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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昨天去哪兒了?”

回到屋中,慕景一臉笑意地看著我,一副就要嚴刑拷問的樣子。

我心裡糾結著,他既然問了,我肯定是要說的,不然他一定會把這件事說給父親母親。我可以說,但是我可以不說完,畢竟,那時候我失憶,也是有他一份功勞的,他若是覺得還對我抱歉,那就應該會幫我保密。

“昨天,我去了桃花林,之前聽人說 跳下忘情湖,就可以忘記一切自己想要忘記的,於是,我就...”

“你去了忘情湖?”

他還沒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的話,突然萬分緊張的樣子,難道那位凌公子說的就是真的?忘情湖的傳說是假的,跳下去就死了?

“我是準備跳下去看看來著,途中,被人救了,我們一起掉進了一個山洞裡,因為天黑了,找不著回去的路,所以就在山洞待了一晚上。”

我將一切都和盤托出了,看在我這麼真誠的份上,大概他會幫我隱瞞的吧。

“那個人是誰?”

他收起了方才的緊張,卻突然變得異常嚴肅,我被他這樣的神情驚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了。上一次看到他這樣,還是在昀哥哥臨走前一晚他和母親吵架,那時候他氣得把屋裡所有的東西都給砸了,我沒看清他使出了什麼武功,只記得房前的整片竹樹在他出門的時候頃刻間全部斷裂倒塌。

那也是唯一一次他和母親發生爭吵,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母親年長他幾歲,他一直以來都是把母親當做自己的親姐姐一樣相處看待的,幾乎是沒有和母親有過什麼爭吵。

因為那件事,我也相信,慕景是和我一樣,也是真心覺得昀哥哥好,是真心喜歡他的。

可是如今他因為我方才的話再次露出這樣的神情,我倒是有些害怕了,不會,我就要像那片竹子一樣,頃刻間就沒掉了。

“我在問你話,你在想什麼。”

我嚇得手一抖,一時想不到該怎麼回答他了。畢竟,我對那人的身份來歷,也是一概不知,該怎麼告訴他。

“你不想說,就算了。你方才手裡拿的那件披風,是那人的吧,等下拿去扔了吧,你母親晚上會過來,被她看到了不好。”

這就沒了?

不繼續問下去了?

怎麼就這樣?

“等一下。”在他出門的時候我叫住了他。

他回過頭,驚訝地看著我:“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我想了想,還是把心裡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我再拜託你一件事唄。”

“什麼事?”

“昨天我一夜沒回來的事,你別告訴別人唄。”

“呵。”他輕笑了一聲,我瞧著他方才那嚴肅的神情已不在,心裡深鬆了口氣,我還是喜歡這樣瀟灑不羈的慕景。

“你想讓我幫你保密,那你是不是得先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我心裡連連嘆氣,說來說去,還不是非要逼我說出來,還表現的滿不在意的樣子。呵,我今天就不說,就不告訴你,否則豈不是多了一樣你日後可以威脅我的秘密。雖然,沒有說出那個人也區別不大,但人家昨天自己也說了,不需要記得他,他連名字都沒告訴我,大概也只是覺得和我萍水相逢,救了就是緣,不求回報什麼的,也不想多一個人知道他的身份罷了。

“不答應就算了。”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等我就要走的時候,他卻又拉住了我,嘴中連連說道:“哎,別別,別生氣啊。”

索性我很清楚他的性子,便繼續問他:“那你答應嗎?”

他搖了搖頭,終是說了句:“好,答應,答應,答應你。”

昨天真是弄得身體有些不舒服了,回來睡一覺倒還好睡,一覺醒來就已經是傍晚了。

醒來時只有玉音在屋子裡,聽到她說母親已經到了,正在慕景屋子裡談話。我急忙把那件披風拿出來叫玉音和我的東西混著放,別讓別人給發現了,又匆匆換了件衣裳梳了個頭就出去了。

這個時候還是有些冷,外面還颳著些些的風,呼呼的聲音,踏在樹葉上都聽不到走路的腳步聲。

到門邊時,本想著敲門進去,心裡卻突然想到了一個餿點子,母親和慕景平時是怎樣的,他們會說些什麼,我要不要聽聽。反正,他們也不會有什麼秘密,頂多就是嘮嘮家常,我聽一下,大概也沒什麼的。

這樣想著,偷偷地再往前走了幾步,門是關著的,倒是什麼都看不到,不過這門隔音也不是很好,只要能聽得到聲音就好了。

“許久沒有來這裡啊,這麼多年,一點也沒變啊。”

的確是母親的聲音。

“是沒變,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蓁兒當初作出那樣的選擇,也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蓁兒?蓁兒是誰?

對,我記得慕景那支笛子上,就刻著一個“蓁”字。

“她向我分別時,口口聲聲為了玉冥教,希望我不要插手。”

為了玉冥教?那個蓁兒,難道就是慕景心裡一直掛念的那個女子?那時他不是跟我說,那人還在世,而且我會看到她的。

只是,那個人怎麼會和玉冥教扯上關係,我從前聽說過一點玉冥教的事情,因為當今陛下曾和與玉冥教有過一段糾葛,具體情況誰都不得而知,後來陛下下旨,不允許任何人議論有關玉冥教的事情,而玉冥教是在北涼,所以也沒人敢說了。

“那是她的執念,她放不下。”

似乎聽到慕景長嘆了一口氣,後才緩緩說道:“如果真的是為了玉冥教,她不會只有這一條路走,我寧可相信,她是為了阿璃。”

“他是為了保護辰王,那是阿璃的親生骨肉,她定是不會讓他受到傷害的。”

我越聽越糊塗,辰王?怎麼母親他們和辰王有什麼關係嗎?那怎麼從來沒聽他們說起過,甚至那時候母親知道貴妃想要把我許給辰王,也沒有說過什麼?

阿璃的親生骨肉?阿璃又是誰?難道說的是辰王的生母?辰王不是貴妃親生的我知道,貴妃只是他的養母,關於他生母的事,幾乎是沒有人提起過,之前聽宛姐姐說,是陛下不喜他生母,又出身低微,所以下旨不許別人提起。

可是聽母親方才所說,那位阿璃就是辰王的生母,母親他們也都認識這個人,那母親和她,又是什麼關係,還有辰王,那位蓁兒為了保護辰王?所以,進宮?可這宮裡和辰王有關係的,就只有貴妃,難道,就是惠賢貴妃?所以這便是為何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貴妃娘娘,當初會選擇撫養一個陛下最厭惡的孩子,是因為她進宮,就是為了照顧辰王?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慕景喜歡的那個人,就是當今陛下最寵愛的惠賢貴妃,他竟然覬覦的是皇上的女人...

不會吧,這應該都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聽說,她親口向婁鬱旬提出,讓小顏嫁給...”

“小姐,你怎麼在門外啊?”

慕景一句話還沒說完,玉音突然走了過來,聽見裡頭腳步漸近的聲音,是有人過來開門了。

“繾兒,你怎麼在這裡。”

母親一面推開門一面問我。

此情此景,被三個人這樣盯著,真是...著實很尷尬。

“我,我沒幹嘛啊,就是路過這裡...準備敲門的時候,玉音就來了。”

說謊真不是我的專長,說這段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聽著覺得這解釋未免太假了。不知是否是方才在風中站的太久,此刻竟覺得頭有些暈乎了,心口又疼了起來。

“繾兒,你沒事吧?”

母親看出了我的不對勁,連忙靠近握住我的手,應該是有些著涼,覺得母親那雙手太暖和了。

只是,真的好暈啊,很難受,心口好疼。

“啊。小姐。”

快要倒下的時候,玉音及時過來接住了我。眼皮已是感覺特別的沉重,只想閉眼好好躺下去,看到慕景快步走了過來,一面扶住我一面用另一隻手捏在了我的脈搏處,嘴中說道:“小顏,讓我切一下脈。”

慕景是從小就醫治著我的病的,他又醫術高明,對我的病是瞭如指掌,但應該是母親交代過,他從不會說我到底是什麼病,我多次套話,他也從未上過當,以至於我病了這麼多年,卻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病。

他切過脈,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但只是瞬間就消逝不見,又突然對著我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大礙,我去開藥方,回京城了去抓藥。”

我看得出他是故意說得這麼輕巧,我自己身體有多虛弱,我自己還不清楚嗎,早也猜到了必定是什麼不治之症,所以他們都不肯告訴我,不希望我知道後過的不好,每日憂心。

可我心裡明白,也不止是我,整個南越京城,提起丞相府誰不知道,那位二小姐,就是個病秧子,看了許多大夫都醫不好,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命喪黃泉。是啊,連我自己也這麼想,最近煩心事實在是太多,身體也越來越多的毛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一命歸西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多長的時間,又怎麼敢奢求,還可以找到一個真心愛自己,不會嫌棄自己的人呢。

這個世間唯一一個不會介意的人,他已經不在了。

“小顏,我不會介意你身體有多不好,你得的是什麼病,哪怕你明天就要死去,我也會在你生命的最後一天,一直陪在你身邊。”

陷入昏迷之時,腦子裡浮現的是昀哥哥曾經對我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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