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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第五章 那是滿門榮耀南明侯府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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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玉音喚醒時,已是第二日黃昏時分了。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喝那麼多酒,還是和一個剛認識的人。起來之後只覺得頭痛的厲害,但更多的是肚子極餓,說來也快一天一夜了,什麼東西都沒吃,不會餓就奇怪了。

“小姐,你要吃東西嗎?”玉音走了進來。

我迷糊的點了點頭,問她:“母親有來看過我嗎?”

她一臉吃驚的看向我,問道:“小姐你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了嗎?”我心中好奇,昨天晚上?不就是和翛陽去喝酒,後來醉倒了,他送我回家的。

玉音見我似乎不明白,忙走到我床邊,解釋道:“小姐,你真的不記得了?昨天老爺生了大氣了,罰你一個月不許踏出院子,還不許任何人探望,而且把我們院子裡的丫頭都撤了,只留我一個人在這,以後吃的穿的,都得我們自己動手。若不是夫人求情,恐怕連我都留不了,老爺等著小姐你自己自力更生呢。”

我腦子嗡嗡的叫著,心裡也是一百個委屈,看來,我還真不是他親生的,哪有這麼狠的父親,明知道我重病在身,還這樣折磨我。只是心裡好奇,轉過頭去問玉音:“只是因為昨天我跟翛陽一起喝了酒嗎?”

玉音一聽,比我還要驚訝,反過來問我:“小姐你昨天不是去和歐陽公子喝酒的嗎?”

我心中一驚,歐陽公子?翛陽他不是慕容家的公子嗎?難道他騙我的?還是父親他們弄錯了?想著,繼續追問玉音:“你聽誰說我是和那什麼歐陽公子一起喝酒的?”

她回道:“不是聽說,昨天是歐陽公子送你回來的啊。難道不是?”我搖了搖頭:“不是啊,我是和翛陽一起,不過說不定是他叫別人送我回來的呢。只是玉音,你說的那個歐陽公子,就是昨天在宴會上說宛姐姐的那個人嗎?”

玉音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他竟這樣大膽,好像誰的面子都不賣,連皇后娘娘也沒放在眼裡。”

玉音對著我使勁的搖著頭,向我解釋道:“小姐,這歐陽家的小公子,可算得上是咱們南越身份最貴重的世家公子了。小姐可聽說過南明候嗎?”

我點點頭,“我聽父親說過,但不是很清楚。怎麼?跟他有關嗎?”

玉音也點了點頭,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來:“當年先祖帝去世的時候,膝下只有三位皇子,長子遼王,次子煜王,么子霖王,且這三位皇子又都不是嫡出。按理說,無嫡應該立長的,可這祖帝的遺詔裡,卻是把皇位傳給了煜王殿下,也就是先帝。”

“當時的情況,先帝繼位,遼王不滿,便誣陷先帝篡改遺詔,以此謀反叛亂,當時的大多數文臣武將都礙於遼王母家的勢力,支援遼王,先帝的帝位也是岌岌可危。後來便是這位南明候,當時他還只是軍營裡一個小小的百夫長,聽得遼王謀反的訊息,怒火中燒,他帶著幾個結拜兄弟,親臨各位大臣的門府,說服了一個又一個支援遼王的文官。然後又深夜襲擊了聽命遼王的武將們,將他們頭領的首級通通拿下,引得眾將士都願意效忠先帝,最終拿下了遼王,平反了叛亂。”

“先帝大為震驚,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竟是一個年方二十的人所為。他回來的時候,先帝親自去城門口迎接他,與他一同走入朝堂,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親封他為護國大將軍,事後又賜予南明候的爵位。先帝待他如自己的親兄弟一般,還把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嫁與了他的兒子。”

因我不曾在外走動,對於很多人很多事都是不認得不瞭解的,不過還好有玉音在,我不知道都會問她,她一般都知道。每次都會耐心的講給我聽,我也最喜歡聽她說這些了,像聽故事一樣的。聽她說到這裡,我心中更是好奇,追問道:“後來呢?”

她便繼續說道:“後來就是先帝去世,南明候也已年邁,因著他那長子已是太尉大人,便把手中的兵權都交由了二兒子歐陽亭來掌管,還有他那小兒子歐陽晉,做了戶部尚書,小姐,這歐陽太尉的夫人就是先帝的小女兒,安陽長公主。”

我撇撇嘴,嘆了口氣,說道:“這麼說來,他就是安陽長公主所生之子。沒想到,他來歷這麼大啊。難怪這麼天不怕地不怕的。也難怪,父親會如此生我的氣。”

玉音卻是繼續剛才未說完的話:“他祖父是先帝的生死之交,皇上都無比尊敬的侯爺,父親是當朝太尉,母親是長公主,兩位叔父,一位是護國大將軍,一位是尚書大人,姑母又是後宮得寵的麗妃娘娘,三月前,他長姐嫁給了禁軍統領尹天棋。這歐陽家,可謂是滿門榮耀,放眼南越,有哪個家族,可與之爭輝。歐陽家歷來歷代都是隻娶一位正妻的,他兩位叔父多年來一直未曾得子,可不是所有人都把他當寶貝疼了。加之這安陽長公主,是皇上唯一的胞妹,皇上太后,也是對他寵愛至極。尤其是太后娘娘,可是溺愛他如命,就算是幾位皇子,在太后娘娘面前,也沒有他得臉。他平時在皇上面前都放肆慣了的,皇上都從來沒有說過什麼,旁人又怎敢說他半分不是呢?”

我撇了撇嘴,好奇的問了句:“可是昨天為什麼會是他送我回家呢。”

玉音搖了搖頭:“興許是慕容公子不方便,才拜託歐陽公子的吧。他總不能讓小姐一個人回來吧。”

我心中有些驚喜,這翛陽還真是有心了,不枉我昨日跟他說了那麼多心裡話。只是我好像記得,他說過我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都可以找他幫忙的。這次我可是因為和他一起喝酒才被罰的,想來我開口找他幫我,他應該不會拒絕的吧,而且以他的能力,一定會有辦法的。

“玉音,你能幫我個忙嗎?”

“小姐你說,什麼?”

我正準備說話,忽然聽到門外一陣腳步聲,愈來愈近,不多時,想起了敲門聲,我和玉音不約而同的靜靜聽著門外的動靜。隨後聽到有聲音傳來:“二小姐,老爺要你去前廳一趟。”

我鬆了口氣,聽著聲音,是母親身邊的雲錦,連忙叫玉音去開門。她一走進來,我便問道:“不是說不許我出院子嗎?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點了點頭,回道:“二小姐,剛才四公主來了,說是要見您。”

一路恍恍惚惚,不知不覺到了前廳,四公主正坐著品著茶,昨日在宴會上那麼多人,我沒有一一問玉音每個人的身份,所以印象不太深刻。今日再見,好像是跟昨天截然不同,這四公主看起來還沒有我高,一副活潑好動的樣子,今日她只是穿了一件普通的淡黃色衣裙,頭上也只是簡簡單單地插了一支簡單的步搖,不似昨天那般優雅高貴,給人一種很隨和的感覺。

“臣女見過四公主。”我對著她行了個禮,她看到我彷彿很是吃驚,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茶,走到我面前直接拉起了我的手,笑嘻嘻的說道:“你我之間就不必多禮了,昨日喝了那麼多酒,可有休息好了嗎?”

我腦中一陣茫然,一時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瞧著父親母親也是萬分驚訝的模樣,轉了轉腦子,頓時瞭然。也笑著回道:“已經沒事了,多謝公主關心,不知公主可有休息好嗎?”

她繼續笑道:“我才喝了那麼一點點,自然也不會怎麼樣,只是怪我抽不開身,還要麻煩駿羽哥送你回家。對了,丞相大人沒有因此責怪你吧?”她後面是在問父親。

我沒有說話,只聽見父親向她說道:“怎會,小女能陪伴公主,是我們丞相府的榮幸。何況臣這夫人,一向疼愛繾兒如命,又怎忍心責怪她呢。”

我心裡悶笑,還真是睜眼說瞎話,好像巴不得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寵我多慣我,總是在外一個勁兒的樹立自己慈父的形象,在內卻處處看我不順眼處處針對我,真想問他一句,這樣不累嗎?

“既然如此,繾兒,今日我也來了,你昨天不是答應過我要陪我去那家新開的古玩店嗎?我們便去吧。”四公主忽的說道。

我心中一驚,回道:“好是好,只是...”我話說一半,轉頭向著父親那邊看去,而四公主也隨著我的目光看去,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臉天真的對著父親說道:“丞相大人應該不會不答應吧。”

我暗笑,這個四公主,還真是個鬼靈精,這樣說出來,容不得父親拒絕了。也虧得翛陽有心,知道找四公主來解救我,若是換了別人,還不一定能過得了父親這一關呢。只是沒想到,我居然跟翛陽如此心有靈犀,我前腳想著要玉音去找他想辦法,他這便已經將四公主請來了,還真是我的知己啊。

只聽見父親輕聲說了句:“早去早回吧。”

我心中大喜,四公主也會心一笑,拉著我就往外跑去。一出府門,她就停下了腳步,突然看向了我,打量了一會兒,說道:“雖然你長得不必那慕容翎,但看起來可比她為人好多了,能得翛陽傾心相待,你必有你的過人之處,我任務完成啦,走啦。”說完,還不等我回話,起步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也緩緩朝前走去,這四公主,是麗妃的女兒,說起來,應當和那歐陽駿羽走得近才對,可聽她方才所說,分明是同翛陽關係極好,只是奇怪,慕容翎是翛陽的親妹妹,她又為何不喜。

“拉鉤,上吊,一千年,不許變。”

腦中猛然又浮現出夢裡的場景,這個場景,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手腕的鐲子,聽玉音說,聽母親說這是從我出生開始父親就放在我身邊的,可不知為何,每次看到它,都覺得,它身上,隱藏了一些我已經不記得了的事情。

“嘭”的一聲,不知何時,我已把鐲子開啟來,滑落到了地上,我一慌,連忙蹲下身去撿。未料,有一雙**先拿起了它。我橫眼一看,一張熟悉的臉浮現了出來。這,不是白黎軒嗎?近眼看他,好像比上次看著,更加讓人挪不開眼。手鍊被他撿了起來,我不知該怎麼做,只好站了起來。

他也慢慢站了起來,對我淡淡一笑,然後問我:“這鐲子你在哪兒買的?”我忙回道:“不是我,是我,家人送的。”他依舊笑著,一面吧手鐲放在我手上,一面說道:“原來如此。”

我也笑笑,說道:“我叫蘇繾兒,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他又笑笑:“白黎軒。我也很高興。”

我看著他,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這白黎軒,和那陵王乃至歐陽駿羽比起來,實在是讓人感覺好太多。他是御史白恆家的嫡子,這個白黎軒,論家世有家世,論樣貌有樣貌,待人和善溫柔,難怪能引得南越眾多女子青睞。

“我說黎軒怎麼酒喝一半沒影了,原來是來這裡和姑娘私會啊。”一陣聲音從背後傳來,我轉過頭去一看,歐陽駿羽?陵王?還有,一個是誰?方才說話的,必定是那歐陽駿羽吧,所謂冤家路窄,就是如此吧。

“你們怎麼過來了?”白黎軒忽的問他們。

歐陽駿羽笑了笑:“今天可是你約我們的,自個兒倒跑了。”

白黎軒忙解釋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所以......”

“黎軒,你該不會是為了這個人,才突然離開啊。”那陵王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我心中一時大亂,只是方才還想起見著他未行禮問安,聽著他這話,卻是沒有了那股想法,這婁翊航,就是一個失心瘋罷了。

望了他們一會兒,我一面往返走去,一面說道:“我先走了,空間留給你們。”路過陵王身旁時,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也盯著我,直到我目光移到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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