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的傷口還未痊癒,今夏蹲在灶間煎好了藥,便端了給他送過去。
“陸大人,藥煎好了。”擔心陸繹仍是心緒不佳,她端著藥在門外試探地喚了一聲。
裡面沒動靜,等了片刻,她正想再喚一聲時,陸繹自內拉開了門。
見他眉間深蹙,必是有煩難之事,今夏不知能不能問,忐忑道:“那個……這是藥……我……”
陸繹立在門口,面無表情地接過藥碗,頓了頓,似要說什麼話,皺了皺眉頭之後卻什麼都沒說,就復把門關上了。
就這樣被關在門外,今夏心有不甘,恨不得叩門問個清楚,手舉到門邊上,躊躇了半晌,終還是放下下,慢吞吞地踱了回去。
屋內,陸繹背靠著門板上,默默聽著她漸漸離開的腳步。
這廂,岑壽遇見蔫頭耷腦的今夏,見她手中尚拿著托盤,猶豫片刻,還是問道:“你怎得了?跟霜打了的柿子一樣。”
“沒事。”今夏朝陸繹屋子的方向努努嘴,“你若有空,去替你家大公子分憂吧。”
“大公子怎麼了?”
“誰知曉,大概是煩心事太多了,就沒給過好臉。”今夏沮喪道,“比在船上那會兒還嚇人。”
岑壽不解:“我剛剛才從大公子屋中出來,他……和平常一樣啊。”
今夏皺眉看著他,直搖頭:“所以說你們男人就是魯鈍,枉你從小陪伴他,連這都看不出來,唉……”
她嘆著氣走遠,留下莫名其妙的岑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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