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遙起來抱了抱唐斐。

唐斐反抱住她的腰，悶聲說：“其實我還想了另一個辦法，要是我同學爸媽真說了我在他家，那我就趕在她來之前跑掉，或者報警。”他抓緊了唐若遙的袖子，“姐姐，我不想搬家，我捨不得你……和爸爸。”

唐若遙摸著少年柔軟烏黑的短髮，沉聲保證道：“我不會讓她把你帶走的，明天我就去找她。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唐斐在她懷裡微不可察地瑟縮了一下。

唐若遙：“那你在賓館待著？”

唐斐搖頭，靠她更緊了一點，甕聲甕氣，帶著鼻音：“我一個人害怕。”

唐若遙內心痠軟，拍拍他後背，溫柔道：“不怕，姐姐在。”

***

秦意濃洗好澡，吹乾頭髮，回頭收拾好浴室，往房門的方向瞧了眼。

唐若遙果然沒回來。

她在房間裡漫無目的地走了兩圈，兩條腿好像有自己意識似的走到了門口，手也自作主張地握住門把，就要往下擰。

叩叩叩——

敲門聲在這樣近的距離下響起，分外的驚心動魄。

秦意濃慌忙縮回手，迅速往後退幾步，故作平靜問：“誰？”

“是我，唐若遙。”門外的人聲音安靜低沉。

不出意外。

秦意濃對著幾步開外的盥洗室鏡子理了理長髮，坐到床沿，手裡拿起本書，隨意地翻閱著，說：“進來吧。”

唐若遙開門進來。

秦意濃兀自低頭專注看書，並不與她多說話。

直到……

“秦老師。”低柔的一聲，在夜裡如同貓一樣，在心尖上搔著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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